李建成没说话,看向李秀宁,李秀宁面‘色’平静:“既然柴兄没把我们兄妹当外人,宁儿也不隐瞒。.. 。杨勇乃真命天子,这天下本来就是他的,杨广是靠权术才登上了九五之尊,但不到一年便‘露’出本质。相比之下,杨勇虽然生‘性’fēng_liú,做事放‘荡’不羁,但据说现在的杨勇爱民如子,心系怀社稷,深得民心。他要当了皇上,比杨广胜强百倍。宁儿一‘女’流尚且知道是非曲直,柴绍哥哥深谙孔孟之道,又爱结‘交’侠义,今天的事还用宁儿多解释吗?”
听了李秀宁的话,柴绍脸上有些不自然,“宁儿妹妹,这些大道理在下当然懂得,可是,在下毕竟吃着大隋朝的俸禄,包括我们的父辈,均是隋朝的重臣。今天的事如果走漏了风声,我们就得族灭满‘门’……”
李秀宁听到这里,心里一翻,柴绍哥哥变了,看他豪侠英雄,实则畏首畏尾,遂不无失望道:“柴绍哥哥原来是瞻前顾后的人,看来我们兄妹今天是找错人了。建成哥哥,我们走吧,呆久了再累及柴绍哥哥不可限量的前途,罪莫大焉!”李秀宁说完小脸一撂,站起身来。
柴绍脸上有些发烧,不无沮丧道:“宁儿妹妹,建成兄,别误会。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在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比谁都清楚。在下不敢说是英雄,但也从不胆小怕事,更没做过贪财毁义之事。只是眼下在下的小名是咸阳郡尉,那是官,而杨勇那是贼,今天我们可以饶过他,但明天呢,后天呢,再见面怎么办?很明显,杨勇是冒死到咸阳肯定是为李靖而来,李靖一家老小途经咸阳时,杨勇一伙非动手救人不可,到那时你让我怎么办?”
李秀宁噗嗤一笑:“这么说,宁儿没有看错柴绍哥哥,你要真觉得为难,宁儿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宁儿有什么好注意,快说,柴某洗耳恭听。 ”柴绍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
李秀宁看了一眼李建成,继续道:“据宁儿所知,王太守并不十分器重柴绍哥哥。既如此,柴绍哥哥在此是个多余,不如找借口暂回京城,这样咸阳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柴绍哥哥无关了,自然不用为难。”
柴绍笑了:“宁儿妹妹真乃大才呀,杨勇能得宁儿和建成兄辅佐,实属有福之人。”
“柴绍哥哥说笑了,宁儿和建成哥哥只识得本家的‘混’‘混’李勇,可从未识得反贼杨勇,这‘辅佐’二字实在担当不起呀。”李秀宁撇着小嘴嗔道。
“哦,是是是,恕在下失言了,任打任罚……”
三个人说着,都笑了。
吃完饭后,柴绍和李家兄妹依依不舍地告别,然后到衙‘门’拜见太守王匡,以家母有病为借口,告了个假,飞马回了大兴城。
李家兄妹一商量也没急着回烦楼见父亲‘交’差,而是在城中找了一处店房住下。安顿时下来后,这时,她派出的那个仆从回来了,李秀宁道:“打听清楚了吗?他们住哪儿了?”
“回郡主,咸阳城北王家老店。”李秀宁一摆手,仆从退出去了,把房‘门’轻轻带上,李建成道:“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做了好事当然得让杨勇知道我们是谁,否则今天之事毫无意义,所以今天晚上我打算会会他,哥哥以为如何?”
“这……好吧,我跟你一块儿去。”李建成犹豫了一下道。
杨勇三个人下了酒楼,找到掌柜的退了房间,掌柜的有些不高兴,心说,你们变得也太快了吧,一会儿住,一会儿不住的,本想数落几句,但一看三个人这派头顿时软了,跟柴绍将军都敢顶牛的人,掌柜的哪敢惹呀,看那意思,如果杨勇要吃霸王餐,掌柜的也得认倒霉。
不过杨勇没那么做,按价结账,然后三个人骑着马离开了醉仙楼,在城北找了一个偏僻的小店便住下了。
晚饭过后,把房‘门’关好,三个人在房间里商量营救李靖的对策。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官府将李靖一家解到咸阳,走哪条路线,押解的隋朝兵将有多少人,三个人一时也拿不出个详细具体的方案。
张英按杨勇‘交’代他们的临时称呼问杨勇:“公子可识得宁儿和那个李建成?”
“当然识得……哦不,不识得……哦不,还是识得……”杨勇心说这么鼎鼎大名的人物谁不认识呀,穿越前老子在课本上学过呀!但又一想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呀,自己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他们,怎么会识得?可也不对,自己不识得,那个杨勇肯定识得,此杨勇非彼杨勇啊!那个杨勇身为太子,和李渊是亲表哥,李渊的儿‘女’他自然识得,因此,杨勇的回答在矛盾间循环起来。
杨勇的回答令二人想笑又不敢笑,都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杨勇,心说,主公,到底识得还是不识得呀?
杨勇对自己的回答也乐了,“这是唐公李渊的儿‘女’,几年不见也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
杜义一听瞪大了眼睛,“哦?公子,这么说他们都是官府中人呀,他们为什么要编瞎话替我们解围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到底张英比杜义有见识,摇头道:“公子跟唐国公一家,除了君臣关系外,还是亲戚关系,危难关头李家兄妹舍命相救,这说明公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未倒。特别是郡主宁儿,我看她是个好姑娘,要不是她机智,我三个就算能全身而退,在咸阳也呆不下去。依小人之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