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却是没想到连阎森罗都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来嘲讽自己,只是阎森罗这番话却又的确说到了重点,戳到了痛处。
是啊,他是了解萧执的个性的,也知道他可能会迁怒阎森罗,但他忽略了这点,任由局势向着无法挽回的地步发展,说来说去,李闲算计的再精到也好,对人心把握的再恐怖也好,若没有他纵容萧执,这一切原本也都没有发生的基础的!
想到这里,怒火攻心,一口气便憋着上不来。
萧执则被阎森罗一番话弄到怒火攻心,咆哮着拔剑扑向阎森罗。
阎森罗畏惧的避到李闲身后,自有屯门水师士兵拦住萧执。
李闲无视萧执的暴走,望向卢平道:“还有件事李某得告知卢大人,就是被萧大人抓住的无常道法恶,李某也已经接手了,从他口中李某已经问出那东西的下落,对此还得感谢卢大人,却是让李某知道世上还有这等神器的宝物,简直不可思议,多谢卢大人了。”
卢平一怔,那口气终于绷之不住,猛然惨叫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颓然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勿部昕带着一些人过来与李闲会合,勿部昕和那群人的装扮都是海匪一样,看到陈思承和萧执时,勿部昕忽然道:““阎家就在前头,兄弟们随我来,杀光,抢光、烧光,****娘的!”惟妙惟肖的口吻,勿部昕道:“陈大人,萧大人,听着耳熟吗?呵呵呵呵,今晚勿部昕可是看了一场好戏啊,呵呵呵呵!”
陈思承、萧执的脸色难看几乎抹了厚厚的黑炭一样,却是之前第一次攻打阎府的就是勿部昕带领一众人伪装的,若没有那一次攻打,陈思承也不会狠下心与萧执的人厮杀。
回想整件事,在关键的时间点上,李闲都安排了恰到好处的引子,引导局势向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可怕的简直非人!
李闲则望向杨重隽,悠悠道:“杨监使,市舶司府遭海匪袭击,是下官失职了,为免酿成大祸,从今天开始,市舶司府的安全交由我屯门水师负责,杨监使没意见吧?”
对于卢平的吐血,杨重隽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但也并没有更多的想法,卢平和李闲,不管哪一方受挫,他都可以接受,只是这时听李闲所说,他立马道:“那就不必了,市舶司府有剥皮军负责保护,无需李大人插手。”
李闲没说话,勿部昕从旁语气阴森的道:“杨监使,剥皮军已经不存在了,剥皮军竟然在番禺军府外挑衅惹事,致使海匪袭击广州市,番禺军府无法第一时间援救,乙速孤大人已经下令,严惩剥皮军校尉杨雄,一众闹市的剥皮军尽皆下狱,追究责任,家父已经命令番禺府兵动手了。“
“什么!”听到这个,杨重隽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愕然惊呼!
貌似他们费劲心思对付李闲的计划,反倒成了李闲对付他们的利器了!
广州的天难道真的要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