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平则稍加思索,凑到卢平耳边低声道:“大人,井下面毋庸置疑别有洞天,只是出入之口极可能并非是井口,兴许越秀山某处才是进出的关键!”
卢平恍然,冲盛清平满意的点头,说道:“清平,你马上带人四下里搜索可疑之处,绝不能让哈库拉逃掉,也不能让法恶离开咱们的视线!”
盛清平应声,赶忙唤上人,在三元宫周围各处可疑的地点搜查检视,一时间寂静的越秀山鸟飞兽走,平日的宁静生活完全被这些不速之客破坏掉了。
而清明还是愣愣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虬龙井,尽管从哈库拉和法恶下去后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动静,但清明却始终维持同样的姿态,一动不动,似乎那口井有着什么古怪的吸引力让他移不开视线。
卢平的神情也是微微有些焦急的,越秀山不大,能与三元宫扯上关系的可疑之处也没有几个,盛清平办事极牢靠,带人一一找出来,并安排好人手守在那里后,才回来与卢平汇报,一起静候,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虬龙井下一直没有动静,卢平和盛清平不免都有些焦躁。
最没有耐心的要数萧执,他凶横惯了,对于这样干等觉得特别的乏味不耐,想要给清明点颜色,又被制止,以致焦躁在井边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众人的耐心都被消磨的差不多的时候,天空中的弯月似乎不经意的闪动了两下,然后虬龙井下陡然传来沉闷如雷的响动,越来越大,而且随着响动,剧烈的震动也从下方传递过来,三元宫、越秀山都随之震动,且越来越剧烈,感觉上就像是要把爆发一场威力惊人的大地震!
卢平等人都大惊失色,萧执再压制不住,冲上前一把揪起清明的衣领,吼道:“牛鼻子,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清明一直都是木然的神情变得苍白惶惑但并非是惊恐,他无视萧执的逼问,目光继续锁定那已经有些开始崩塌迹象的虬龙井,声音嘶哑的喃喃道:“虬龙井塌,三元宫灭,虬龙井塌,三元宫灭,鲍姑遗言要成真了!”
萧执听得一阵惊愣,望向卢平道:“大人,咱们怎么办,这么震下去,怕是越秀山都要垮塌了!”
卢平表情阴鸷,到了这一步,他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可是不放弃便要冒着被地震埋葬的危险,那便得不偿失了。
盛清平也望向他,神情带着征询。
整个山体的震动已经越来越剧烈,鲍姑井的井沿已经开始垮塌,三元宫一些年岁颇久的建筑也有倾颓之兆,而随着时间推移,一些破旧的墙壁已经裂开垮塌掉。
卢平看到这些,终归只能无奈道:“没办法,咱们撤吧!”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名绥南府兵从外间跑进来,喊道:“诸位大人,发现罪奴哈库拉了!诸位大人,发现罪奴哈库拉了!”
本已经起心放弃的卢平浑身一震,喝道:“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当下不由分说的带领一众人跟随那士兵直扑发现哈库拉之处。
地点是在越秀山中一处流水潺潺的溪涧,因为盛清平判断这溪涧可能会与虬龙井的水源有联通的可能,便派出十几名士兵守在这里,却没想到当巨震发生的时候,溪涧陡然塌陷露出一个大洞,一众士兵吓了一大跳,对这突发状况还在犹豫是否要通禀的时候,却是浑身是伤头破血流的哈库拉从那大洞里爬了出来,本来以哈库拉的实力,十几个士兵等闲便可搞定,奈何一来哈库拉本就被盛清平用刑,身体虚弱,再则刚刚在底下发生震动时,山石崩陷,身体多处被砸中,骨裂筋折,不计其数,脏腑亦是遭受重创,所以勉强从那塌陷的洞口爬出来,奄奄一息,便被一众士兵拿了个正着,士兵们自然当机立断,派人向卢平请功。
卢平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带领所有人赶到地方,至于清明和一众道士,自然是抛到脑后,不去管他们。
只是意外总是会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卢平原本正满心的兴奋,以为可以达到目的,但没想到当他与萧执、盛清平等人带领一众绥南府兵赶到那溪涧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乙速孤行俨和白羡言以及都督亲卫和近百番禺府兵在勿部的带领下,将盛清平安置在那处的十几个绥南府兵团团包围。
奄奄一息的哈库拉犹在绥南府兵的控制中,但情形显然已经不受他们主导,乙速孤行俨的亲卫正虎视眈眈的逼近,目标竟然也是哈库拉!
当看到卢平等人出现,乙速孤行俨和白羡言互视一眼,在兵丁簇拥下迎上来。
卢平收敛内心的情绪,面无表情道:“没想到都督大人和白大人也会出现于此,颇令本官意外啊。”
乙速孤行俨淡淡道:“卢大人深更半夜兴师动众的包围这三元宫,本官也是一样的意外,不过多余的话无需多说,哈库拉这匪奴,本都督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与他问清楚,便请卢大人下令把他交出来吧。”
卢平脸色一沉,“哈库拉是大人交给杨重隽大人审讯,杨重隽又转交给下官的,大人要要回去也没什么,只是这深更半夜大人忽然想起有事情要问哈库拉,然后便这般巧合的带人出现在越秀山这里,下官却是觉得也太过巧合了,莫非大人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不敢宣诸于人?”
乙速孤行俨面色如常,一旁的白羡言悠悠道:“卢大人这算是以己度人吧,不过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