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动念,嘴上便道:“孙大人真是辛苦了,兄弟们也是一样,忙碌一整日,本官总不能让诸位兄弟就这样回去,这样,本官还有些事情,等下本官忙完,请孙大人和诸位兄弟道燕儿楼消遣,放松,如何?”
孙德义脸色一喜,嘴上道:“大人客气了,这都是下官和兄弟们应该做的,如何好让大人破费。”一众兵油子也是喜形于色。
李闲不由分说的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本官先去见我那丈人,咱们军府太缺钱,都得从我那泰山腰包里往外掏,去燕儿楼消费也是一样,孙大人和诸位兄弟容我些时间啊!”说着便那样走回水师府。
孙德义和一众兵油子目送他进府,开始都还是满心的欢喜,心说今儿总算没白忙活,可之后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黑,李闲完全没有从水师府出来的意思,孙德义还找了两人进府看了看情况,只知道李闲与宁无瑕还有一个今天报名但被淘汰的工匠在厅堂里说话,至于请他们去燕儿楼潇洒的事,似乎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如此一来,一众兵油子便不免有所抱怨,渐渐言辞也有些激烈了。
“这姓李该不会耍着咱们玩吧,他那老丈人可没有在水师府,说什么去找老丈人要钱,我看就是托词,耍咱们呢!”
“就是,宁家巴不得他们出钱养着水师,那等若他们宁家的私兵,姓李的根本不需要去要钱,他老丈人也会巴巴送来的。”
“不用猜了,姓李的指定耍咱们呢,孙大人,这人也太娘的不靠谱了,枉费咱们兄弟尽心尽力帮他募兵,他这是过河拆桥,这点小钱都不舍得出,跟着他能有啥前途!”
“就是孙大人,还是您说的算的时候兄弟们过得爽快,油水不多,可心情爽利,照我说,咱们得想法子把姓李的搞掉才成!”
“对,搞掉姓李的,让孙大人上位,咱们才能有好日子!”
一众兵油子的火气均是蹿了起来,在那几个眼神闪烁的撺掇下,纷纷发泄对李闲的不满,表达支持孙德义。
孙德义是那种糯糯的性格,这时候却是害怕招事,忙不跌道:“兄弟们都少说两句吧,咱们不是卢平,更不是杨重隽,李大人背后可是站着宁家,哪里是咱们这小胳膊小腿拧得过得,兄弟们都长点心,别给孙某惹事了!”
孙德义这话顿时慑住了一众兵油子,众人一时都没再言语,实力对比毕竟是很明显的,有宁家支持的李闲,与他们相比就是马车与螳螂的区别,他们虽然不满,可真要螳臂当车,那只有疯了才会如此做。
孙德义语重心长道:“兄弟们忍忍吧,咱们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谁也不得罪,早晚有一天李大人与杨监使两边分出胜负,那咱们也就熬出头了,现在,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正理。”
虽说有些憋屈,但孙德义所言确实让人无法反驳。
便在这时一个眼神闪烁的兵油子忽道:“虽然孙大人说的没错,可如此一来兄弟们心里实在不甘心呢!”
另一人道:“就是,以往就是有新都尉,也都会给孙大人面子,对咱们兄弟也颇倚仗,可这姓李的太他娘的可气了,这口恶气不出,兄弟这心里过不去啊!”
沉默的众人也都不免开口附和。
孙德义不是笨人,对这些与他很是相熟的兵油子也都有了解,对几个撺掇挑事的道:“孙某看出来了,哥几个是有想法的,对不对?”
那几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叫金源的显然有些威信,便道:“与孙大人也不藏着掖着了,杨监使那边找了咱们哥几个,出手很是阔绰,让咱们留意姓李的这边的动静,最后能找到一些能扳倒他的证据之类的,保证不会亏待咱们。如今这姓李的这般德行,哥几个更觉得不搞掉他心里不爽!”
孙德义看眼金源,说道:“听金兄弟这意思是有主意了?”
其余人也望向他,金源脸上挑起得意的笑:“没主意金某也不敢跟兄弟们明说,还有孙大人,都尉空缺也有些日子了,杨监使那边可是说了,正常的话该是孙大人接任都尉一职,姓李的等若是从大人手里硬把这职位抢去的!”
孙德义闪过不甘的颜色,说道:“说那些也没用,李大人背后是宁家,孙某有自知之明的。”
金源道:“孙大人这是妄自菲薄了,他姓李的背后有宁家,咱们背后不也有杨监使吗,只要孙大人愿意,杨监使随时可以把孙大人送上都尉的职位,当然,前提是孙大人帮忙搞掉姓李的,如何?”
金源看着孙德义,心下却是有九分把握孙德义会妥协,他自认为是很了解这个水师长史的。
孙德义的表情颇显犹豫,似乎有些拿不定心思。
金源趁热打铁道:“孙大人还犹豫什么,搞定李闲,水师从今以后就是孙大人的一亩三分地,再不用担心旁人雀占鸠巢,换做金某,便是豁出去也要搏这一把的!”
孙德义还在迟疑,说道:“可是要搬倒李大人可没那么容易,孙某没那个本事啊。”
金源自然听出孙德义言语的松动,说道:“那有什么难得,又不是让孙大人直接与姓李的对着干,杨监使那边也听说了募兵的事,姓李的胆子够大,竟敢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用宁家的钱做这些事情,这等若驯养私兵,有谋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