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的事,你别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陈劲反问了一句,然后紧盯着田安邦的眼睛。
田安邦的眼神闪烁了起来,“昨晚上?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难道昨晚上阁下受到了攻击吗?这真的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加大半天,陈劲不相信他会没有收到汇报,不说只是想要装糊涂而已。
“这样吗?很好,有什么事发生,也请记住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劲没有在追问了,直接站了起来,拉开凳子就要走人。
“等等、等等!”田安邦赶忙叫住了他:“陈先生请坐,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啊。你看我们兄弟两个都躺在这里,什么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做,真的不能做到事无巨细都清楚,请您给一点提示。”
刚刚陈劲的话,听在他的耳中,当然是威胁。是说他老婆小孩出了什么事,也和他没有关系。
陈劲重新坐了下来,算是给了他一个缓和的机会,但并没有给什么提示。
台阶给了一半,田兴邦不能看着大哥被晾着,赶紧补上了一个台阶。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上次阁下把我们的家宅炸了。虽然我们也不敢找你要赔偿什么的,但肯定还是要防一下其他的宵小之辈会浑水摸鱼。原本那里的手下都是饭桶,为了能有一点效果,就雇佣了一个身手厉害一点的人……”
“哦!对对!”田安邦装作刚刚想起来的样子。“是有这事,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昨晚上有人去偷东西。难道是陈先生吗?没道理啊,我不相信你会是偷东西的人!就算真的也肯定是有误会的。”
他这话明褒暗骂,然后就等着陈劲自己接下去了。
可是陈劲就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这让田安邦很不自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那边反应昨晚上是有一男一女过去的,不会那么巧,就是你们吧?我得到的汇报,就是把人赶走了,并没有伤及性命……”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在陈劲的身上瞟,似乎在说看陈劲也没有受伤,又不是针对他,实在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再这么废话,你觉得有意思吗?”陈劲有点不耐烦了,“我要问的,就是你雇的杀手的信息。”
“杀手?”田安邦一脸惊讶的样子,“没有啊,我只是……”
陈劲抬起了手臂,往他受伤的腿伸了过去。
田安邦脸色大变,他这已经是被陈劲打断了两次,这才过了几天啊,如果再来第三次,再好的医生也治疗不好了。
“别、别,有话好好说,不、我知道该说什么了!”
田安邦兄弟两个,都是既惊恐又郁闷。但没有办法啊,上次在狗场,已经见识过这家伙的厉害,关键这厮根本没有警察的畏惧。且不说这是在医院,就算能召集一群人过来,也打不过他;而且根本不怕投诉,还不怕后果……
陈劲隔着被子,放在了他的受伤的腿上,就这样看着田安邦。
“那……那是我请的一个杀手。”田安邦郁闷之下,怕他用力,只能悻悻地承认。“这不能怪我啊!你那天跟我说的话,我是照做了,我们没有找你麻烦吧?甚至这个卧底警察,我们也没有找上门去,我只是安排人在我家里守着。对小偷格杀勿论,也只能算我心黑,但真的没有针对您吧?”
他这也是把话摊开了,意思很明显,我没有去追杀安雅(许悠悠),只是在一个坑前做好了准备,是她自己要跳进来的。
看他这样承认了,陈劲点了点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我装傻,我就不爽了。你这样明说,我也可以理解。”
“是吗?您真的能理解?”田安邦现在痛脚在他手上,说话都带了敬称,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被下了黑手。
“所以,你因为我今天来,是因为昨晚上有人对我动手的搞事;或者我是为她出头。但其实你理解错了,你没有主动出击,就算是袭警,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们昨晚上也是没有经得同意私闯民宅。”
“对、对,您还是有见地、有胸襟的人物。”田安邦拍了一个马屁。
同时他们两个就有点纳闷了,既然不是为卧底出头,也不怪杀手袭警,那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作为你的安排,我能理解。但作为我个人,对于昨晚上袭击我的杀手,却不能放任。因为她安全的离开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攻击我呢?她在暗我在明,我需要你给我杀手的资料!”
陈劲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田安邦的脸色却是有点尴尬,“您能理解我,我也能理解您的心情,大家互相理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杀手的具体资料。”
“是吗?”
一看陈劲这样的表情,田安邦又紧张了起来,现在伤脚就在他的手下面,要动手伤害的话,不需要任何提前的动作,简直是防不胜防,他必须更加的小心。
“真的!上一次我不是……鬼迷心窍的找了一些人动您嘛,但根本没有效果。所以这次请人守住家里,是花了大价钱,托人雇佣的神秘高手。相信您也是能理解的……”
田安邦这最后一句,说得是有点含蓄,但基本上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如果不算高手,也不需要陈劲再来找他要资料,当场就被收拾了。
“对方来历特殊,我连接触都没有接触到。完全就是托人完成的,真的!所以您如果坚持的话,我可以取消中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