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远处,一身金黄的邴凝寒气愤的看着摇晃的马车,心中满是心痛。一时有些无措,他自认为,他不喜欢女人……
“主子,不如让属下把人抢回来!”身边的男子逐寒双眸一狠,似是下定了决心。
“抢什么,本太子要一个女人做什么!”邴凝寒急急大叫,看着远处一阵的热闹,心却撕裂的痛彻。这个女人果真有勾引人的本事,怪不得让几国太子均是痴迷,原来是这般的不顾世俗。
他知道她没有世俗的概念,但这也太……
“主子……你……”一边的逐寒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万分的疑惑。今日的主子有些不同,明明是满脸的急切,却一直迟迟不去下手。
邴凝寒哪能顾得上身边逐寒的疑问,看着遥遥晃晃的马车,双眸尽是痛彻。薄唇禁抿,眉间紧蹙,呼吸都快不能自己。他亦想将那个冰冷的女人夺回,只是,他找不到夺回的理由。
这个女人真会说谎,明明说不在乎三王爷,今日却是这般……
“主子,为什么不去夺回来!”逐寒一急,直截了当的问。
“夺?本太子怎么夺!这是天擎,难不成让本太子去马车里抢?!”邴凝寒一脸怒气,可笑的看着一边的逐寒,又满脸受伤的看了看远处的马车。
良久,马车的震荡终于停了下来。远远看去,甚是满满的春意,暧昧至极。说实话,邴凝寒真像去把那落下的纱锦撕下,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纵。只是,他还是克制了,生平第一次克制。
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明明想按照逐寒说的那般去‘夺’,但却莫名的胆怯。
逐寒看着满脸凝重的主子,心中有些迟疑,不过也瞬间消逝了。毕竟对方是三王爷,天擎国的三王爷,算的上天下第一公子,倒是真的不好抢的。
‘哎’的一声叹息,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又看看身边的主子,不由的骂了一句:“真是狐狸精,敢抢我主子的人!”
“谁是狐狸精!”邴凝寒听着一边逐寒的抱怨,心中一惊,忙是转头问去。
“车里的那个女的,抢主子的人的那些女人,都是狐狸精!”逐寒信誓旦旦的说着,胸脯一挺,也不看自家主子的神色,想着远方的马车撇了撇嘴。
“狐狸精个头!”邴凝寒气愤的看着逐寒,一个暴打,狠狠的拍向那还算标志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让爷抢一只狐狸精回家?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是……”
“不是什么,那样的女人怎会是狐狸精!倘若是,本太子还在这儿做什么!”邴凝寒愤怒的吼着,看着身边的逐寒,全身的纨绔表现的淋漓尽致。确实,这个女人怎会是狐狸精,倘若是狐狸精,那边是没人能够抵抗得了诱惑。
逐寒一惊,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又看了看满是愤怒的主子,仔细的品味着话中的含义。倘若他猜的没错,主子想要的人,不是天擎的三王爷,该是那个他嘴中所说的‘狐狸精’。
但是那个‘狐狸精’是女人啊,他的主子明明喜欢男人……心中瞬间万分的激动,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欢快一触即发。
他从小就是跟随着邴凝寒,对这个主子,亦是十分的了解。
人人都说姬丹太子是纨绔放荡之子,好男风,好淫/色,可是,他们只是看到了主子的表面,真实的,只有他才知道。主子是个真性情的人,不隐晦,不伪装。想做什么直接出手,心中的悲喜,亦是从不掩藏。没有心机,没有暗算,却该出手时毫不留情,该放纵时没了人性。
主子好男风也是有原因的,记得几年前,主子曾经还是爱着女人的。他有自己所爱,爱的深切,爱的刻骨,只是那个女人得了一种莫名的病,只是入睡,从不转醒。
这一睡便是五年,五年,主子守着这份感情,一直等到至今。万人都应该看到主子的这份痴情,但是主子毕竟是太子,又怎能守着一个活死尸而断了子嗣。
于是,姬丹的皇上给主子选择太子妃,而主子便莫名其妙的爱上了男风。
爱上男风的主子依旧是真性情,只是皇上再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太子了。
不过如今……他真的十分的高兴,高兴太子似乎从那个熟睡的女人那里走出来了,高兴太子终于还是有了美好的未来。他就知道,主子绝不会一辈子只爱男人!
“逐寒!”邴凝寒看着远方,突然大喝。
“属下在!”逐寒被邴凝寒的凝重打断了思绪,忙是恭敬的看着身边的主子,但双眸中仍旧闪着刚才那股激动的喜悦。
“白凤和紫和是否有另一队人马?”邴凝寒双眉紧蹙,薄唇微微发白,在没有刚才的放荡。
逐寒一愣,不知邴凝寒在说什么,歪了头,细细的思考。什么叫‘另一队人马’,不过是给天擎五皇子祝贺,又怎会有什么多余的人马。
“不知道还不去查!”邴凝寒一声怒喝,身形一颤,愤怒的气息竟震荡了身后的整片树林,一阵飓风,整片树林‘哗哗’作响。
逐寒看着这般的主子,身后猛的大汗,一个瞬间,便没了身影。
“回来!”邴凝寒又突然大吼。这一吼,比上刚才的愤怒却更是有力。
“属、属下在!”逐寒听着邴凝寒的吩咐,又瞬间的回来。低头躬身,颔首俯眉,阳光照着那光滑的额头,微微细汗满布。主子平日很少发火,今日,却是有些真的生气了。
只是,他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