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皇。”
北羽边城中的皇城中的偏殿里,北溟羽带着一身红衣,摘下面具的血疏星走到北溟雪的面前。
他单膝下跪,对着自己的母亲正式的说道,“回禀母皇,她便是我心爱的女孩子,她也愿意接受您的考验,而且她乃是南陵国血丞相的女儿,门当户对。”
“民女血疏星见过北羽女皇。”盈盈下拜,一袭红衣格外艳丽,礼仪大方得体。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北溟雪看着她,还是原来那个女孩子啊,“你只要真心对待我家羽儿,对你的考验,我自不会出的太难。”
低头,声音温婉,“是。”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人,让羽儿带你在城门口等着,到时自会有人领你去的。”
说着,北溟雪表现出疲惫的样子,她手挥了挥,示意他们下去。
“是,民女告退。”
“是,儿臣告退。”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行过了礼之后,缓缓退下。
离开皇城之后,血疏星跟着北溟羽走在街上,突然,她停在一个摊子上,朝着一个地方愣神。
“疏星,你怎么了?”北溟羽今天很开心很愉悦,以至于万年不变冰块脸也有点融化了。
“我要,这个。”呆呆的,血疏星手指着一个簪子,一枚木簪。
北溟羽走过去,拿起那枚木簪,疑惑的看着她,“这枚木簪看着挺脏的,还不是要了,我府中千千万万的簪子,金银玉石何种材料的都有,我们走吧。”
“我要这个。”固执的一把抢过北溟羽正要放下的木簪,紧紧的握在手里,“这是,我的。”
北溟羽无奈,只好掏钱,扔下一张百两银票,也不顾小贩呆滞欣喜的眼神,拉着血疏星就往府里走。
等他带着血疏星回到府里的时候,赫连清与雨离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他们也不见了,走得无影无踪。
“你在找什么?”歪着头,很疑惑。
“没有,我没找什么。”北溟羽摇着头,一手牵着血疏星,带她回到她的房间,“你好好休息,明日母皇给你的考验,我会派妖煞保护你的。”
点点头,嗯了一声,血疏星关上房门,回到房间。
待血疏星回到房间后,北溟羽在门口犹豫的站了好一会儿,方才离去。
北羽某处
“为何药效如此之大?”蒙面黑衣人,声音低沉。
“禀告主人。”声音沙哑苍老缓慢,“可能是您下的剂量太大,按照这情况,她很快就会忘记一切,成为一个稚童。”
重重地一声拍桌,低沉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你怎么不早说?有办法补救吗?”
“禀主人,属下会尽量研制,但很可能……”
“滚!”
血疏星的房里,血疏星站着愣神许久,最后,才一步一步走回床上,躺在那里,动作十分机械。
她盖上被子,闭着眼,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手中握着的木簪散发出来的菊花香味是那么的熟悉,但她却记不起这东西为何这么熟悉。
还有,之前她好像说了很绝情的话,但为什么她会觉得绝情呢?这是她原本就应该有的感受啊?
“哒。”
“什么,声音?”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桌边,开始摸索。
忽然,她摸到了一个冰冷的碗。
“为什么,我不冷?”自言自语的疑惑了一句,她端起那个碗,碗中的香味令她胃口大开,她伸手那了一块。
香味扑鼻,是桃花,却又不像是桃花,带点迷幻的味道,能知道那是极致的冰冷,但吃在嘴里,心,却是暖暖的。
“桃花糕,么?”淡淡的清香,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重重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味道。
血疏星拿着那一碗桃花糕,有点疑惑,她,好似很喜欢这个味道,为什么她不记得了呢?
“谢谢。”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所以只能用谢谢二字来表达,她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回到床上。
明日,她要去参加北羽女皇的考验,所以一定要养好精神。
翌日卯时,漫天飘雪,城门口却立着两个人,他们立于一伞下,相依的身影十分亲密。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疏星,疏星醒醒。”
北溟羽尽力不使用暴力去唤醒她,毕竟以她现在的甚至能起这么早陪他走到这里实属不易。
睡得香甜,睡得雷打不动,血疏星靠在北溟羽的身上,睡梦中,却意外的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这个,不是自己应该依靠的人。
因为疑惑,睡的香甜的眉毛也轻蹙了起来。
“王爷,将姑娘交给奴婢吧。”从远方雪地里疾驰而来的一匹马上下来了一人,是皇城里的天宜姑姑。
“好吧,你要好好照顾她。”因为人到了,所以拼命唤醒了血疏星,然后把懵懂的她交到了天宜的手里。
天宜笑着说好,然后把血疏星扶上了马,自己坐在了她的身后,护着她,一路疾驰而去。
目送着她们在风雪中消失了踪影,北溟羽吩咐道:“妖煞,你带人跟上,保护好她。”
“是,主人。”一行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出现,又是很快的消失在了雪地里。
天宜带着血疏星往一个方向过去。
血疏星觉得很疼,不是风刮在脸上很疼,而是天宜双手抓着缰绳,双臂夹得她腰两边很疼。
马跑的很快,所以不一会儿她们前方就出现了一座山,一座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