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青没有跟她逞口舌之利,只是警告道:“你现在心大了,你是我生的,我也办法怎么样你,只是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别逼得为父有一天亲手送你去刑部大牢。”
林靖易冷冷的笑,道:“我自然是不会给你那个机会。”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林燕青你真的把我当做女儿吗,若真的我当做女儿,又怎么会在打了我之后,又罚跪祠堂,让我险些丧命?
林燕青你真虚伪。
她的衣袖翻飞,发丝在空气中交织出凌乱的弧度,就如乘风而去的仙子一样。
且不说林靖婉知道能够去参加临川公主诗会的兴奋和野心,林靖易生活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依旧是每日看书习字,偶尔也会担心宇文启的报复,对方却一直没有动静,她猜想大概是当日那个男子回去对宇文启动手了,让宇文启没有时间来理会她。
林靖易无比期望男子能将宇文启这个变态送上断头台,只是,睁眼看到自己身处阴森的大狱里,林靖易知道宇文启还要继续他的变态之路。
宇文启斜斜的倚在宽大的木质椅子上,悠闲的品茶,神情怯意的好似他身处的不是阴森的大狱,而是令人心情愉悦的仙宫。
看到林靖易醒来,他细长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兴奋的亮光,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他笑容阴冷而邪恶:“终于醒了,游戏开始。”
他走到一边的一个巨大的瓷缸旁,那瓷缸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在缸的旁边能感觉到强烈的寒气,宇文启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那寒意一般,直接拿手掀开瓷缸的盖子,一大股冰冷的雾气弥漫出来,让林靖易禁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宇文启阴邪的眸子投注到林靖易身上,眸光兴奋的有些迫不及待,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从北疆快马加鞭,跑死了十一匹马送回来的,就是为了赶在今天送给你,来快看看,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你喜欢吗?”
他十指修长,骨节细弱,苍白的没有血色,有人病弱的美感。他手指在冰雾中,就如艺术品般精致秀美,长长的手指上夹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虫子,背后有一缕金色的纹路,让它看起来灵性十足。
此刻它老实的呆在宇文启的手指上,就像个无害的虫宝宝一样。
但,任凭这虫子外表有多可爱,能让宇文启这么兴奋的,除了那些穷凶极恶的东西,别无他想,林靖易脸色白了白,北疆可不是什么能够让人产生好联想的地方,那里一年只有两季,极冬极夏。
这样极端环境下生活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极为诡异,便是那些治病救人的药材都极为狂暴,不好使用,更何况是这种闻名天下的蛊虫之术。
是的,林靖易一点都不怀疑,宇文启手里拿着的这一只就是蛊虫,她通读史记志怪,大略知道北疆蛊术诡异莫测,有着种种令人惊讶的效果,宇文启不可能拿一个普通的虫子来吓唬她,上次那种心理战术,用一次有用,多了就没有效果了。
更何况,这只虫子根本就不普通。
还不等林靖易回答,宇文启身边的一人先道:“主子,这蛊虫不同于其他的蛊虫,是属下们在他们北疆圣宫的祭台上找到的,看样子极为不凡,只是属下用尽手段折磨圣宫的人,他们也没有一个松口的,只是模糊的知道,这东西极为重要,主子,确定要把这蛊虫用在这女人身上?”
宇文启细长的眼睛上挑的看一眼那人,懒洋洋的道:“我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改变主意的人吗?我就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用在林小姐的身上,会是救命的好东西,还是催命的毒药。”
林靖易一直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宇文启,任他将她的衣袖挽起,露出晶莹纤细的小臂,寒光四射的匕首割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晶莹的小臂往下流,红的血,白的皮肤,衬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鲜美的鲜血气息,让宇文启露出陶醉的神色,深深的吸了口气,伸出舌头舔了匕首上的鲜血,赞叹出声:“真是令人迷醉的味道。”
他戳了戳躺在他手上不动的蛊虫,那蛊虫好似在睡觉,懒洋洋的挪动了几下,就继续不动了,宇文启又用了更大的力气戳蛊虫,力道大的甚至要掐断那蛊虫的身体了,蛊虫这才加快了速度,顺着林靖易流血的小臂爬进伤口,消失在伤口中。
便是死过一次的林靖易,看到一只虫子爬进自己的身体,也被吓得毛骨悚然,觉得身体哪里都不对劲了,下意识的挣动了手臂,意料之中的没有移开半分。
林靖易苍白着脸,对宇文启道:“人在做,天在看!宇文启,我睁大眼看你求而不得,受尽折磨的时候!”
宇文启一点都不把她的诅咒放在心上,反而笑得张扬,道:“真是动听的话,这愤怒的表情真是美极了!只是,你会失望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宇文启,是没有心的啊……”
林靖易觉得手臂一阵灼热,在几人惊讶的眼神中,那晶莹小臂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好似错觉般,变得浅了很多,一朵妖娆的曼陀罗花血色纹路绽放在那伤口上,就如一枚精致的血色纹身,有种妖异的美丽。
宇文启啧啧称奇,赞叹道:“北疆那鬼地方,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蛊虫应该有能领寄主拥有强大恢复力的神奇功效,如此就让我实验一下吧!”
他取了架子上一条黑色长鞭,鞭身暗沉,布满倒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