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秦锦绣。”归来的令狐秋和方正几乎同时扑了过去,将秦锦绣护在怀中。
但秦锦绣依然昏迷不醒,死气沉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砚竹呢?”令狐秋焦虑地四处张望,“砚竹在哪里?”
方正左右扫视后,握紧秦锦绣的手腕,眸色幽暗地说:“你别着急,锦绣只是中了猎户们常用的mí_yào,很快就会醒来的,也许砚竹去寻我们了。”
“不会的,砚竹一定出事了。”令狐秋笃定地反驳道:“依照砚竹的性情,她是不会只身涉险,只能守株待兔。”
方正诧异地看了令狐秋一眼,并未多言。
令狐秋警觉地盯着寂静的树林深处,“好端端的,她们怎么会中mí_yào呢?我们在山林里转悠了一整天,连一个人影儿都没看到,偏偏在夜幕降临时,反倒出了事。”
“都怪我,我不应该让她们独自留在树林里。”方正自责不已,懊恼不堪。
“不能怪你,是福是祸,我们终究的躲不过去的。”令狐秋一边宽慰方正,一边心疼地拉住秦锦绣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锦绣?”方正尴尬地用湿润的绢帕擦了擦秦锦绣的嘴唇,试图尽快叫醒秦锦绣。
“呃。”令狐秋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悻悻地松了手,“你留下照顾锦绣,我去找砚竹。”
“不行。”方正及时阻拦住令狐秋。
“为什么?”令狐秋迟疑地看向方正。
“还是等锦绣苏醒之后,问清楚情况,再去找砚竹。”方正解释,“我们都不熟悉北龙山的地形,如今又是夜里,若是出了乱了,岂不是白费工夫?”
“嗯,你说得也对,只是砚竹若是有危险怎么办?”令狐秋担忧地说道:“我必须马上去寻她。”
“磨刀不误砍柴工,在不了解真相的前提下,我们必须学会静心等待,才能看清楚心中最真的自己。”方正真挚而语,“砚竹与我相识多年,我自然也担心她的安危。”
方正停顿下来,溺爱地看向秦锦绣,认罪地说:“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锦绣就会苏醒,到时候,我们一同去寻砚竹。”
“真的吗?”令狐秋惊喜地将目光锁定在秦锦绣毛茸茸的大眼睛上。
“嗯。”方正微微点头。
两人一同护着秦锦绣,围绕着篝火而坐,等待着时机,蓄势待发。
果然如方正所料,一盏茶后,昏昏欲睡的秦锦绣终于缓缓醒来,只见她随意伸展着手臂,动作迟缓而笨拙。
“来,喝口水。”方正递过牛皮水囊。
“嗯。”秦锦绣揉了揉眼睛,反应有些迟钝。
“锦绣。”令狐秋也立刻围了过来,“你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砚竹呢?”
“砚竹?”秦锦绣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变得明亮,拼命大喊:“砚竹,砚竹被人掠走了。”
“锦绣,你别激动,别激动。”方正稳住情绪激动的秦锦绣,“你慢慢说,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锦绣挣扎着坐起,哭丧着脸说道:“你走之后,我和砚竹闲聊了一会儿,谁知道聊着聊着,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们都倒在地上,砚竹倒在我前面,恍惚中,我看到有人掠走了砚竹,再后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锦绣紧张地拉起方正,“你们不要管我,快去寻砚竹,快去寻砚竹吧。”
“你可看清楚了,掠走砚竹那个贼人的体貌特征?他朝哪个方向走了?”令狐秋接二连三地追问,“天已经黑了,若我们漫无边际的寻找砚竹,恐怕……”
令狐秋面带愁容,心急如焚。
“是啊。”秦锦绣朝四周看后,随即闭上双眼,绞尽脑汁地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但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锦绣伤心不已,贼人为何没有掠走自己,而偏偏掠走温婉可人的顾砚竹呢?
难道贼人也是看人下菜碟,自己连被掠走的资格都没有?
秦锦绣瘪住了小嘴。
“哎呦,”秦锦绣感到手臂上又痒又痛,什么情况?
秦锦绣低下了头。
而此时,方正正在用一个小药丸在秦锦绣的手臂上慢慢推赶。
“我被蛇咬了?”秦锦绣惊讶地问道。
“不,你们是被竹针所伤。”方正低声说道:“幸好竹针扎的不深,上过药之后,很快就会好的。”
“竹针?”秦锦绣焦虑地自言自语,“砚竹也受伤了,她到底在哪里?怎么办?怎么办呀?”
风度翩翩的令狐秋早已经乱了心智,轻轻挥动衣袖,横扫生风,重重敲打在树干上,“北龙山这么大,又是在夜里,我们去哪里寻找砚竹?恐怕我们寻到砚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准胡说。”秦锦绣怒声制止住令狐秋,“砚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恙的。”
“但愿如此。”令狐秋苦闷地说:“我也不想她出事。”
“放心吧,砚竹是不会出事的,因为她就住在我们的附近。”方正沉稳语调地推测。
“她在我们附近?为什么呢?”秦锦绣好奇地问道。
方正眉峰紧皱,“按照你所说,她和你所中的应该是同一种mí_yào,这种mí_yào的功效强烈,只要沾染到鲜血,便可瞬间将人迷倒,可谓是百发百中,但这种mí_yào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持续的时间太短。”
方正眸光清寂,仔细地说道:“秦锦绣刚好用了一盏茶的功夫醒过来,那砚竹也会如此,所以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