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才不在意几件衣裳,“既然太妃和王妃都这么说了,妾身也只能委屈一下。”
“只是再委屈,也不能怠慢了王爷。”萧云卿又说:“本妃昨夜听厨下的人说,你把王爷的晚食赐给了下人。王府再难,也断没有把王爷的晚食赐给旁人的道理。”
“什么?你竟敢如此对待辰儿?”太妃大怒,“本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辰儿一走好几日没回来,你却连饭都不给他吃,你这狠心的女子,和你那个爹一样。”
一顶好大的帽子扣下来,钱若水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手。
“王爷是成年人了,他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又岂是妾身想虐就能虐的。”钱若水扬起下颌,神情倨傲,“难道在太妃眼中,王爷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童吗?妾身不给他饭吃,他就不会自己去吃吗?”
太妃想找理由为难她,可每一句话都被她结结实实地顶了回来,让她找不到错处可发落。
“辰儿现下**你,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甘愿承受。可说到底,你也到王府有些时日了,专**于前,这也该为王爷延绵子嗣吧?”
钱若水偷笑,道:“王妃和几位侧妃、侍妾已经在王府三年了,好像也没看到动静吧?妾身才来半年而已。”
太妃又是被她顶回来,满腔怒火,“你说得很有道理,王爷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子嗣传承,应该好好谋划一下。王妃,传本宫的旨意,内宅中谁先怀上王爷的孩子,品位进一级,若是诞下男婴,立刻封为世子。”
萧云卿愣了半晌,“母妃是说内宅之中谁都可以?”
“丫鬟侍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各凭本事吧!”
钱若水生生怔住了,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猪队友了,就算萧云卿再厉害,削了她的用度,打了她的脸,却比不上太妃的一道旨意,无形中多了许多的敌人,防不胜防。
钱若水觉得她不再添个乱,委实对不起太妃的旨意,她淡笑道:“不知太妃此言是否算数?”
柳太妃冷哼,“自然是算数的。”
“如此一来,若是我和裴姐姐有了子嗣,岂不是要晋为王妃?”钱若水没有去看萧云卿的脸色,因为必定是难看至极,可她望向裴语馨,期望能有所共识的时候,却发现她神情淡漠,全无喜悦之色。
柳太妃生生给自己和萧云卿制造了难题,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她也只能认栽,寄希望于钱若水不会这么快生下子嗣。
“王妃,你说我到底是要不要怀呢?”钱若水张扬地挑衅着,这意识着宣战,也是对她的回礼。
出了恒春院,萧云卿不再如往日般和气,“你可知道鹬蚌相争,何人得利?”
“王妃,妾身从不想和旁人争什么。”钱若水轻叹,“这王爷是我的男人,谁也别想跟我争。以前如何,是以前的事情。但是在我之后,别人休想近他的身。就算你的王妃,那又如何?能保住你的正妃之位,你就该庆幸。我为何能得**,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自不量力呢?”
“你……”萧云卿眯了眼睛,“不过就是仗着你这张脸罢了,当另一个人的替代品,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她的到来如此的排斥。可是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让她遇上了,她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