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不妙,落入蒋碧荷的手里,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便立即去了蒋碧荷的卧室,然而。卧室空空如也,一人也无。
我正着急呢,蒋碧荷的婢女拿着鸡毛掸子进屋子,我着慌地抓住她胳膊急切道,“二小姐呢?二小姐人去哪儿了?”
那丫头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支支吾吾道,“二小姐去了、去了花园!”
我松开手,抱歉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也是急了。”
“没事儿------我没事儿的大小姐。”丫头低声道。
我叹了口气,匆匆跑去花园。果真,蒋碧荷一身浅碧色的纱衣罗裙站在坐在秋千架上一荡一荡的,月棠跪在一旁,脑袋低着,隔得远远的,我都听见她的啜泣声。
蒋碧荷则云淡风轻地荡着秋千。双脚离地,悠悠地荡着,一双绣花鞋裹着秀气的脚,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那模样怎么看都是天真无邪的感觉。
“月棠,下个药有这么困难么?倒进汤里,牛乳里,多简单呀,你怎么就下不去手?是大小姐对你太好了你舍不得么?我早就说过,你跟了我,日子也不会差,怎么就听不起进去呢?”蒋碧荷手掌着两边的绳子,笑呵呵地对跪在地上的月棠说。
月棠跪在地上,只是哭泣,一个字都不说,这态度必然是会惹恼了蒋碧荷。她腾地站起身来,走到月棠身前,抬起月棠的下巴狠狠道。“难道你就不管你家人的死活了么?你弟弟的命可还在我手里呢,你一定要跟我做对吗?!”
“二小姐。我真的不能做,您还是另找人吧------至于我弟弟和我家人,请二小姐高抬贵手,我们都是贫贱的下人,不值得您动手收拾。”月棠说。
蒋碧荷的表情瞬间变了,变得有些扭曲,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一个人的嘴脸如此丑陋的变化。我刚说过,我这个妹妹绝对是一等一出挑的美人,但此时------真的是丑陋无比。所谓相由心生,此话绝对有道理。再美丽的外表配上一颗狠毒丑陋的心,面孔也就丑陋了。
“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蒋碧荷急了,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扇到月棠脸上。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气,将月棠打倒在地上。
我再也等不住。大步走上去,在蒋碧荷的脚踹上月棠之前,我大声一吼,“干什么呢!”
蒋碧荷见我来了,脚收了回去,又换上一副与世无争的面孔条形地说,“姐姐没看到吗?我在教训------”
没等她说完话,我一巴掌扇上去,我自然是卯足了劲儿扇的,蒋碧荷白皙的脸蛋上瞬间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她捂着脸错愕地看着我,我不屑地瞥她一眼,“我的丫头轮得到你教训?上次我就说了,别在我面前找刺激,我不会给你好脸色。”
我拉起月棠,关切地问,“她打你哪儿了?”
月棠懂事,不想我跟蒋碧荷难看,只摇摇头说,“小姐,我没事儿------’
蒋碧荷恨恨地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敢打我!蒋碧微,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说着,她冲上来想揍我,被我一把抓住胳膊。我顺势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次换了另外一边脸,圆满了!
“我打你要怎么样?自己作孽不学好,能怪谁?爹和姨娘没教育好你,我来,长姐如母,我打你这两巴掌你也不委屈了!”
虽然我很凶了,可蒋碧荷哪里肯善罢甘休?被人打了自然是要扑上去拼命的,可她终究不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我打在地上,好歹姑娘我学过几招,连穷凶极恶的陈秋生我不怕,迎面而来的枪子儿也不怕,我能怕了个手无寸铁只知道撒泼耍横的小丫头片子?
花园里有路过的丫头,见我俩打起来了,惊呼着跑开,不一会儿,我爹娘还有徐姨娘,都来了。
蒋碧荷惯会见机行事,见爹和姨娘来了,方才一颗眼泪都没有,瞬间化身孟姜女,泪水倾盆而来,不要太猛烈,哭声凄凄惨惨,仿佛被我欺凌了无可反抗一样,好不惹人疼惜。
姨娘见蒋碧荷扑在地上,正哭得伤心,姨娘的心也跟着疼了,连忙惊呼着上前将蒋碧荷扶起来,用丝帕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心急如焚地问,“碧荷,你怎么坐在地上了?谁欺负你了?你这脸上怎么------是谁打了你?!”
蒋碧荷泣涕涟涟,十分委屈,小眼神儿怯怯地在我身上一扫,姨娘自然就懂了,是我揍了她的宝贝女儿。
我爹娘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姨娘双眼红了,拧着帕子问我,“大小姐,碧荷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打她?女儿家好好的一张脸,这下子可怎么见人啊!”
“姨娘,平日里少花些心思在讨好爹上,多花点心思管教好你女儿,别让她走错路,做错事。今天我是代替您和爹教育妹妹,长姐如母,我们身上流的都是蒋家的血脉,我不会无缘无故帮你教育她。要想知道为什么,不如姨娘回房后再问问碧荷,我为什么要打她。”我对徐姨娘说,“这女儿家要是走错路,可就是错了一辈子。姨娘这么识大体的人,应该知道教碧荷些道理。”
徐姨娘听明白了我话中有话,可她不敢多说我,只好对我爹撒娇道,“老爷!我好歹是长辈,碧微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在这府里还有没有点地位?”
我爹站在一边,表情有些厌恶,他淡淡一句,“有什么事回房说,当着下人的面,丢不丢人?”说完,我爹问我,“碧微,你为什么要打碧荷?她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