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也不说一声,想吓死我吗?”我薄怒道,“这山里头人烟稀少,我还以为哪儿来的孤魂野鬼呢。”
沈毅轻轻笑了笑,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嘴唇刚好碰到我脖子,说话时温温软软的气息扑倒我脖子上,引起一阵别样的感觉,我不自觉地往一边缩了缩,“等久了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娇羞了,许是在水中泡太久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讲话的声音也软绵绵了。
“嗯。”
“军营中有急事,让夫人久等了。”他轻声在耳边说着,语气暧昧缠绵不已,那温情的语气,和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沈毅截然不同,“我的心可早就飞过来了,你可知道?”
说着,他的手从我腰肢往上,湿漉漉的衣裳黏在身上,那布料又是白色的,已然春光乍泄。此时他的手再附上去,更是一片灼热不能自持。
我心里自然知道他想要什么,本身也不是害羞的小女人,我便不害羞了,决心转过身去搂住他脖子,湿了水的衣裳服服帖帖地黏在手腕上,正滴着水,而池子里烟雾缭绕,情调愈浓。他一袭白衣,早就湿了水,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傲人的身姿,精壮的肌肉分明,看一眼都觉得耳边烧得厉害。
“我还以为你忙着军中的事务,忘了我呢,沈叔叔。”我咬了咬唇,戏谑地说,“毕竟,人老了,健忘。”
沈毅瞳孔微微缩了缩,双手揽在我腰上,衣服早就湿透了,跟不着寸缕没啥分别,他清俊的面容轮廓分明,带着几分刚毅的神色,不服气地说,“老了?蒋碧微,你竟然敢说我老了?!一会儿千万别喊停!”说毕,他猛地将我身子往前一扣,贴上他的,只觉得某一处不适地抵着我,他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威胁又暧昧地在我耳边说,“我要叫你看看,我究竟老没老!”
这人天生的骄傲,受不得别人的刺激,若是抽了刺激,必定睚眦必报,叫人好看。
我轻吟了一声,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霸道的笑容,旋即,他将我身子往后一转,大手将我往下一压,我整个上半身就趴在了石台上,还好那石台早就被温泉水暖热,趴上去只觉得温暖。
温泉水热,却抵不住两个人身上的火热。
夜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沈毅也不在身边。身上不着寸缕,地上还丢着昨夜里打湿的衣裳,一束阳光照在上头。
冬日的阳光虽然光亮,却少了温暖,一束亮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竟然是带着寒意的。
想起昨夜在温泉池子里发生的事情,我脸皮再厚,此时也觉得羞,脸蛋腾地烧了起来。其余的不说,倒是以后,我再也不敢随意开玩笑说他老了,这人真的是腹黑闷骚。
尤记得最后那一瞬间,我瘫软在他怀中,听着他如雷的心跳,整个人如同踩上了云彩,飘忽起来。
“小姐,您起了吗?我要进来了。”此时,月棠在门外喊着,将我的思绪拉回来,我连忙抓了件衣裳穿上,穿好了才说,“进来吧。”
月棠端着温水,嘴角又藏不住的笑,我看着心生疑惑,问道,“一大早捡钱了?看你笑得,藏都藏不住!”
“小姐,我可没笑!”
“还说没笑?自己照照镜子去!”
月棠闻言,还真跑去镜子前看了看,然后自己对着镜子笑了起来。
“小姐,这也不能怪我,您看看您脖子的印记,还有昨夜将军抱着您从池子里出来的模样,我可都看见了------”
我恍然反应过来,低头去看脖子,可不是一大片红的么!我恼了,抓起床上的枕头砸向月棠,怒道,“叫你笑话我!叫你笑话我!你个死丫头,越来越胆子大了!”
“我的好小姐,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月棠一把抓住枕头,上前来赔笑地说,“我保证再也不说了!”
“哼,你这张嘴,我真信不过,一会儿叫柳妈拿针线来给你缝上!”我戳了戳月棠的鼻子说,“你等着!”
闹了好一会儿,我俩才消停,我想起方恒,便问道,“你可去看过方恒了?他现在怎么样?”
月棠拧了帕子递给我擦脸,“一早就看过了,伤口好得肯定没这么快,但精神好了许多,今早已经能下床了,不过,左臂暂时动不了。”
“我知道了------叫他好生养着吧,别四处乱晃。”
“可是,小姐,我门下午就要回城了,你看他该怎么办?”
我凝神想了想,说,“叫他留在这里吧,人人都知道这山庄是将军府的,想来也不敢来这里造次。山庄里也有人守着,你打发些银元,请人照料着他的衣食,等伤好了再走吧。算了,我一会儿亲自过去跟他说说,他那个倔脾气,得治一治!”
月棠笑了,“还是小姐有法子!”
“沈毅呢?”
“将军一早就去了林子里打猎,叫我不要太早叫醒你,我估计不一会儿也要回来了,他们走不远。”
我刻意挑了一件高领的旗袍穿着,刚好能遮住脖子上的红印,在镜子面前仔细照了许久,确认别人看不到这才踏出房门,径直去了方恒的屋子。
他精神果真好了许多,正在喝一碗乌鸡汤,虽然是独臂大侠了,但仍旧意气风发的。见我来了,他脸上一下子亮了起来,搁下瓷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