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丫头皱眉问道。
皇犬忠忍住笑,答道:“你们真可爱。我身为一州之主,权倾一方,砍一片柳树难道还用我自己动手?桥梁楼宇我想造就造想拆就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刑狱生杀全凭我心情,跟死亡诅咒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上谁的东西那是他的荣幸,谁敢不让拿?至于区区一场乡试,我说谁是头名谁就是头名,何须预测?”
“这……”我听得哑口无言,哀怨地望着亚伯。
亚伯耸耸肩,解释道:“我只是说他具有常人所不及的本领,可从没说过是什么超能力,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理解错了。”
皇犬忠又笑:“小孩子连环画看多了,呵呵。”
我还不甘心:“那你总有个一技之长吧?”
“一技之长?美算不算?当年我坐上太平州守护使的宝座就是凭的这一张脸,”皇犬忠骄傲地用指尖轻轻滑过自己脸颊,顿了顿,纠正道,“当年的脸。”
我实在不好意思追问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导致了这一惨不忍睹的变化,更不能接受满怀期望寻到的“奇人”竟然是个毫无本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丑八怪,原本柳暗花明的希望瞬间如泡影幻灭,不由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与惆怅。
这时,门外忽然有个身披铠甲的侍卫来报:“禀州主,登科寺失火。”他走路一瘸一拐,估计是爬门槛的时候摔了。
皇犬忠悻悻道:“这帮秃驴,上个月刚拨去一大笔防火经费,前几天还搞防火演习来着,敢情那些钱都拿去破色戒了么?别管他们!”
侍卫提醒道:“大人您的金身……”
皇犬忠虾眼一瞪:“哼!那你带几个人去处理下。”
这名侍卫刚领命退下,另一个同样装束的侍卫马上又冲进殿来:“丞相密函!”
皇犬忠嚯的一下挺起身子,敏捷地正了正衣冠。侍卫快步上前将一个垫着黄布的托盘递给他,盘中放着一封薄薄的信函。皇犬忠没有马上去接,而是在侍女端来的一盆清水里认真地洗了洗手,又让两位手持香炉的侍女对自己从头到脚熏了一通,然后俯身虔诚地吻了一下信封,这才接过来小心拆开,贴上前去仔细拜读。
只见他上上下下读了好几遍,忽而嘴角轻扬,忽而眉头紧锁,末了,神色凝重地命令侍卫道:“速请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