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三楼都有卧室,只不过三楼的房间连忆晨还不及收拾。她把二楼主卧隔壁的房间腾出来,拿出崭新的被褥送进去。
“水热吗?”
连忆晨抱着被褥走到**前,御兆锡正在擦头发,发梢还滴着水珠。
“嗯,很舒服。”男人攥着手里那条干毛巾,黑沉的目光染着几分笑。自从住进阁楼,洗澡确实是个严峻的考验。尤其对于有洁癖的男人来说,总是洗冷水澡,时间久了他都习惯了。
将新的**单被褥换好,连忆晨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摆设,关心的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不要客气,想要什么都告诉我。”
男人擦拭发梢的动作顿了顿,黑眸别有深意的从她身上扫过。他眼中流转的神色,恰好落入连忆晨眼底,她微微一怔,随后红着脸低下头。
他这是什么眼神?
“谢谢。”御兆锡将短发擦干,将毛巾叠好好放在边上。
连忆晨转身坐在**边,随意伸手摸了下,掌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搁着。她随意把那个东西抽出来,握在手里,“这个……”
她瞪着手中这个白雪公主娃娃,黑亮的眸子里满是惊讶,“这个娃娃不是御雍从我手里抢走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男人迈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娃娃夺回去,握在手里,“所以我又从御雍手里抢回来了。”
“啊?”
连忆晨再次瞪眼,不敢置信的瞅着他,“御兆锡,你怎么跟孩子抢东西?”
“不是抢,是换。”御兆锡低头拨动着娃娃的脸颊,嘴角滑过的弧度上扬,“我让莫闲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偷偷把你的给换过来。”
“噗!”
连忆晨撇着嘴,哭笑不得。这男人……还能再幼稚点吗?!
眼见他紧紧攥着娃娃的动作,连忆晨心尖不禁动了动。她双手垂放在腿间,紧张的攥在一起,“你是因为娃娃是我送给御雍的,所以才会想要换走?”
“嗯。”御兆锡应了声。
“为什么?”连忆晨期待的盯着他。
“你的东西,只能给我。”御兆锡偏过头,隽黑的眼眸落在她的眼底,沉声道:“连忆晨你记住了,你的东西只能都给我。”
“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连忆晨心中泛起的悸动,霎时都被怒气取代。
这男人永远都霸道的毫无道理可言!
“幼稚!”
连忆晨微微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那抹甜蜜,“一个玩具娃娃而已,你都这么小气?那以后怎么办呀?”
以后?
御兆锡手臂垂放在她的身侧,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晨晨,我和唐言订婚完全是交易。她想要东方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我想要,想要……”
“想要摆脱我,还是让我恨你?”连忆晨语气平静的问,御兆锡脸色变了变,忽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或者他可以说因为御雍,因为连少显?
“御兆锡!”
连忆晨叹了口气,红唇间含着的笑容看不出喜怒,“你真傻——”
傻吗?御兆锡轻笑了声,是吧,有时候他确实有些傻。傻到只能用直白的方法,保护她不想受伤,哪怕将全部的谴责与痛苦都留给自己!
望着他那副纠结的模样,连忆晨暗暗叹气。她知道御兆锡不会轻易说实话,而关于御雍的身世问题,她虽然已经得知,可要如何面对面跟他坦承?
这个话题,似乎成为他们之间的禁忌。御兆锡不肯讲出实情,可她如今知道真相后,又不忍戳破那层窗户纸,害怕那一刻彼此无法面对。
两难!
“我找到漂流瓶了。”连忆晨开口的声音很低。
御兆锡眯了眯眼,惊愕道:“漂流瓶?”
“对,我们那个漂流瓶。”她双手十指抵在身前,笑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当时找到这个瓶子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那个瓶塞是我亲手雕刻的图案,一眼我就能够认出来。”
顿了下,连忆晨仰起头,深沉的目光紧紧落在御兆锡的脸庞,“你自己写的什么,你还能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男人淡淡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温柔,“佑我晨曦。”
鼻尖酸酸的难受,连忆晨敛下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御兆锡,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并且诚恳的回答我。”
“好,你问。”
深吸口气,连忆晨蓦然扬起脸,眼神澄亮,“你喜欢唐言吗?”
“不喜欢。”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对于女人来说,如果不能亲口诚实一次,总是感觉不踏实。连忆晨勾唇笑了笑,忽然将唇凑到他的脸颊,快速亲了下,“我相信你。”
似乎没有想到她能突然献吻,御兆锡愣愣的抬起手,捂住刚才被她亲过的地方,傻傻的反应不过来。
“你……亲我?”
刚刚脑袋一热,连忆晨才会主动有了那个动作。此时御兆锡明目张胆的挑开说,她脸上哪里挂的住,立刻耍赖,“没有啊,谁亲你?”
“你!”
“唔,那是你的错觉。”
连忆晨心口一个劲跳,心想好丢人啊,打死也不能承认。
“错觉?”
御兆锡蹙着眉,瞧着她那张羞红的脸蛋,性感的喉结不住轻滚了下。下一刻,他已经俯下身,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薄唇落在她的嘴角,攫住她的气息。
“唔——”
身边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