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唐言动了动嘴,却见东方啸勾起唇,道:“咱们东方家若是能够跟御家结为亲家,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倘若你跟你二姐两个都能嫁进御家,那咱们东方集团在安城立足,爸爸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唐言盯着那套别墅的钥匙,一点点勾起唇。
“下周你的生日宴上,你带着兆锡一起出席。”东方啸黑眸轻眯,似乎又想到什么,顿时笑出声,“还要把我的外孙带着,我还没见过呢。”
“那个……”唐言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沉下脸。
须臾,唐言找托词离开东方啸的办公室,将电话回拨过去。随后她脸色一沉,急忙拿着车钥匙赶往御苑。
卧室里狼藉满地,可是无人敢进来收拾。御筝含着眼泪站在原地,怔怔望着依旧站起墙角,声带已经沙哑的御雍,狠狠别开脸。
此时御筝已经摸出规律,御雍扯着嗓子喊时,就不会撞墙。可他闭上嘴巴后,就会用脑袋狠狠撞向墙壁。
大家谁也不敢动他,因为一旦有人触碰,御雍会有更加激烈的反应。御筝看到他甚至会用嘴巴咬自己的舌头,整个人彻底吓住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御兆锡只能命人将软垫固定在墙上,等他撞上去的时候,不至于直接用额头去撞上坚硬的墙壁。
可是这孩子才多大?他怎么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哥哥,御雍他是不是生病了?”御筝咬着唇,蹲在御兆锡身边问。
男人坐在对面的沙发里,深邃的目光深不见底。他掌心落在御筝肩头轻拍,缓缓点了点头。对,御雍生病了,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不久,唐言赶到御苑,她把车停跑上楼。
“雍雍。”唐言看到墙角那一幕,整个人也傻了。她偏过头看向御兆锡,只见他蹙起的眉头,还有黯然的神情。
“你终于来了,”御筝拉起唐言的手腕,将她拽到御雍面前,“御雍,你快看,你妈妈来了。”
话落,御雍眼睛依旧盯着墙壁,毫无反应。
对面沙发里,御兆锡听到御筝的话,黑沉的眼眸一阵波动。
“雍雍。”唐言缓缓抬起手伸过去,就在她要把掌心落在御雍肩头的那刻,原本呆滞的御雍突然爆发出更加激烈的叫声,“啊,啊……”
唐言吓得手一抖,急忙缩回来。
“不是吧!”
御筝蹙眉看向唐言,狐疑道:“他不是你儿子吗?怎么你都没有办法?”
唐言霎时垂下头,紧咬唇瓣。
卧室里再度一片死寂,只有御雍咚咚传来的撞墙声。御筝听的心尖发抖,坐在沙发里哭的好像个泪人。
两个小时后,庭院中有汽车声响起,随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风风火火跑上来,“boss,boss,我来了。”
跑上来的男人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他手里攥着一个丝绒盒子进来,急忙走到御兆锡身边,“御少,东西我取来了。”
御兆锡站起身,将盒子握在手里,“你们都出去。”
“是。”佣人们一个个往外走,御筝想要留下,但也被御兆锡赶走。
“你也出去。”御兆锡扫了眼站在边上的唐言,声音很沉。
唐言抿唇,无奈的站起身。那个进来的年轻男人看到她,急忙打了声招呼,“唐姐。”
“我在外面等。”唐言转身离开。
“莫闲,把门关上。”
“是。”年轻男人急忙将门关上,御兆锡打开手里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粉色钻石项链。
随后,御兆锡走到御雍身边,慢慢将项链套进他的脖子里。
说来也神奇,当这个项链挂在御雍脖子里后,他呆滞的眼球动了动,然后慢慢闭上嘴,不在尖叫,慢慢也不在用头撞墙。
“我的妈呀!”
莫闲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整个人也是惊魂未定,“boss啊,你可把我吓坏了。”
见他不在喊叫,御兆锡谨慎的抬起手,先尝试着握住御雍的手腕。御雍没有激烈的动作反抗,他心中一喜,急忙拿起身边的衣服把孩子裹住,转而将他抱起来,夺门而出。
“吩咐司机,马上去医院。”御兆锡抱着御雍下楼,御筝小跑想要跟上去,但被唐言拉住,“你在家等消息,我去看着。”
“讨厌!”御筝原地跺脚,她也很担心御雍啊!
御兆锡抱着御雍坐进车里,唐言后面就要跟上来,却听车里的男人开口,“你不用跟去了,等消息吧。”
“锡,”唐言蹙起眉,扫了眼他怀里的御雍,不得不点头,“好吧,那我等你电话。”
“嗯。”御兆锡应了声,莫闲急忙跑到副驾驶坐好,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出御苑,唐言怔怔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渐渐有些难堪。
大概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市郊一家私立医院。御兆锡抱着御雍进去,莫闲快步跟在后面。
不久,二楼的vip病房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床前,面色沉重,“怎么又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莫闲动了动嘴,不太敢说话,“贾医生,我们boss这次肯定被吓坏了。”
“御少,御雍上次病发后我就告诉过你们,不要再发生这种深切刺激他的事情,要不然他的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