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和小克开着车,在绕了好久才找到水小灵的家,她住在一幢出租屋里,这让吴江感到水小灵婚前住在刘总的豪华别墅里有天壤之别,可以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形容,这么大的反差,对每个当事人都会对其造成心理阴影,甚至会做出不堪设想的蠢事来。
水小灵年青又漂亮,是属于小巧型的女人,1.60米的身材,苗条而柔韧的身材,起伏有致的曲线,巧夺天工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动,一投射都流露出迷人的光芒,很少男人抵挡得住她那含情的秋水。可是刘总却偏偏要把这般尤物弃之如屐,真叫人费解。
但她明艳的脸上却写着一种历经过千山万水之后的沧桑,眉目之间流露淡淡的忧伤,还有一种不易觉察的阴冷和肃杀之气,根本不像是一个才28岁的女孩,而是上了40岁那种女人的成熟,这种女人一旦自己认定的事,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去实现,假如她把心思用在坏处,后果很难想象。吴江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用心观察了她。
小克误以为吴江迟迟不开口,是想让他来问,于是就先说: “刘总死了,你知道吗?”
“这个畜生终于得到报应了。这人渣早该死了,他多留在世上一天就对女人多一份危害。”水小灵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恶狠狠地说着,整个漂亮的脸蛋都变形,看上去有点猖獗狰狞恐怖。
“他怎么就该死呢?”
“怎么不该死?他抛弃四个老婆,找一个比他小22岁的狐狸精,这种人就是陈世美,早就应该拖出去斩首,可惜这时代没有包青天了……”
“那你对他的情况很了解了?”
“当然,前一段日子我还跟踪过他。”
“你跟踪他干什么?” 小克逼问,一脸的冷峻。
吴江暗暗为她担心,她正掉进小克为他设下的套子里,凶手是个犯罪高手,应该不会像她这么直来直去。
“我想报复他!这是我活着唯一的目标,这下好了,天已经替我惩罚他了。”
“是不是想杀死他?”
吴江觉得小克好像在诱供,但吴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怎么一见到水小灵就好像他是邻家小妹似的?可能她是弱者,引发他的怜悯心吧?
“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她咬牙切齿地回答,双肩在微微地颤抖着,看来她对刘总的爱已经转为深如大海的仇恨了。
“那刘超聪是你杀的?”小克接着的话头问。
“我……我没有!”水小灵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钻进小克设下的套子里,后悔刚才说得太多了。
“你有没杀他,不是你说了算,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你是怎么说话的?这么没水平也能混到市局当刑警?你能证明我杀人吗?”水小灵黑着脸反驳他,搞得小克很难堪,小克也发觉自己太咄咄逼人了,不应该被嫌疑人抢白一顿。
吴江见小克下不了台,赶紧来圆场:“啊,水小姐,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方法不对,我们是想问你,7月15日那天中午11.30到12.00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不想说行吗?”她的怒气还没消除。
“最好是配合我们工作,这也是洗脱你嫌疑的最好办法。”吴江尽量把声音放轻些,语调放缓慢些,态度变得更加诚恳温和。当嫌疑人愤怒时,这是和风细雨是最好的抚慰方法,特别是对女人更有作用,当然,如果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之后,就不必完全用这种方法,这也是当刑警的经验之谈。
水小灵在吴江的劝告下,慢慢安静下来,显然她的内心已经认同了吴江的问讯方式:“那天我在伊人女子生活馆做美容,是05号的小美为我服务,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
“好的,我们会去调查清楚,我还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谋杀刘总?”
水小灵摇摇头说不知道,这种fēng_liú鬼不知多少女人想他死呢。吴江觉得没能从她的嘴里再得到什么,便向她告辞了。吴江看了看车上的电子钟,时间已经快到12点,还没有左丽的电话,也不知她的事办完没有。原来早上是他们3个人一起出来的,后来左丽说去买红酒送人,吴江想:反正就我和小克去水小灵家够了,于是行个方便,让左丽去买红酒,他以为她很快就能买好,没想到去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回音。吴江便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已经打车回家,因为要把两箱红酒送回家,这下正好上楼梯呢。
吴江和小克在路边的快餐厅随便吃了午饭,就开车去伊人女子生活馆,找到小美,小美仔细地想了想说,那天水小灵确实在她们那儿做面部护理,做到12点才离开。线索似乎都中断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吴江边想边开车回队。
吴江把一星期来的调查向江一明汇报,刚好江一明说要找他们开个小会,把新的线索告诉他们,并再次定位新的侦察方向,看到左丽没和他们一起回队,并问吴江左丽去哪里了,吴江向他撒谎说左丽刚刚回家拿东西,马上就会回队。江一明叫吴江打电话给左丽,叫她回队开会。吴江走出办公室,看看没人,就打左丽电话,悄悄对她说要开会,叫她马上归队。
左丽接到吴江的电话后,非常感谢他为她打掩护,说一刻钟后就会归队。左丽近来办事好像梦游似的,行为很是异常,而且常常利用上班时间去办私事,难道她对刑警事业失去信心了?或者有什么更好的职业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