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回头一看,只见一头獐从眼前跳过去。
“要的正是你。”眼明的大头轻哼一句,兴致高涨也顾不得往回走了,随后悄悄的跟了上去。獐的动作很灵敏,四肢粗壮发达,奔跑速度很快,要是让它察觉到我们的企图,想抓住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大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把手电筒调在微光上,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我们想采用埋伏策略,只要獐靠过来,便用掩耳不及之速扑过去,让它一刀毙命。
可是獐跑了一小段路后停了下来,似乎并不着急再去哪里,在附近刨刨树根,吃吃树叶,不时还抬头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危机存在,过去了很长时间。我们埋伏在树的后面,原想等它挨过来再行动,可是獐没往我们这边走来。而且边找吃的,边朝反方向,越走越远。
大头向我做了个手势,表示要绕过去埋伏在小溪那块,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着獐要是吃饱了后,一定会去溪水里喝水,在动物喝水的状态下,那样我们成功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于是我们蹑手蹑脚的绕了半圈,在小溪的附近找了棵树掩藏下来。
獐吃了一会,并没有朝小溪的方向过来,而是继续往里走。
“失策。”大头唾了一口,弯着腰从树后出来,继续跟了过去,跟踪了好一段路,没有见獐想要停下来的意思,我阻止大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今晚它可能不是我们的菜。”我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此时天色已是微亮。
倔强的大头说:“没事,再跟跟看。”无奈,大头的执拗我怎么会不了解,苦笑一声,只能随着这位执着又倔强的兄弟继续跟在獐的后面。又走了一段,獐终于停了下来,站在一颗树的旁边磨蹄子。
“机会来了。”大头说完轻声的从后面绕过去,一步,两步,眼看越来越近,獐还在那里悠闲的磨着自己的蹄子。
“獐兄弟,对不住了。”大头的脸上开始洋溢起了喜悦,仿佛这只獐注定要成为我们腹中之物。
还没等我们出手,突然,从对面窜出一条大蟒蛇,飞速的扑向獐,此条大蟒蛇全身都是斑纹,足有十几米长,体型犹如盘口这么大。
我跟大头因为刚才一门心思的放在獐的身上,陡然一见,毫无心理准备的大头吓得摔了个跟斗。已经咬住獐的大蟒蛇,察觉到还有别的潜在危险存在,马上松开了咬住獐的嘴巴,把它丑陋恐怖的脑袋转向我们的方向,前半截身子立的很高,嘴里还吐着长长的信子。
我扶住大头,眼不离蛇身,小声询问:“干的过吗?”
“不好说。”
“逃?”
“真不会说话,这叫保存战斗力。”大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面临大敌,我们也不敢马虎,徐徐的往后退。每个肉食动物都有它划归的特定领域,只要我们离开它的管辖围, 通常它们不会再跟着我们死缠烂打的。可是这条霸道的蟒蛇根本舍不得到嘴的美食溜掉,压根就不想放过我们,一察觉我们胆怯撤离,快速的挪动身体朝我们冲过来。
“跑啊。。。。。。。”我跟大头几乎同时喊了出来,见这状况,再磨磨蹭蹭就是自寻死路。我们二人转身撒腿就跑,进来的时候没察觉,往外跑的时候才发现,这路根本就跑不起来,坑坑洼洼的。眼看就要让蟒蛇给追上了,我拉住大头干脆停了下来,说:“背面受敌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正面迎敌。”
“跟你做兄弟就是痛快。”大头收住脚步,手中紧握匕首回道。
蟒蛇见我们突然停下来不跑了,起了疑惑,也停了下来,展开架势跟我们对峙着,眼见一场搏斗随时便会发生。
“蛇攻击性最强的就是它的嘴跟它的尾巴了,到时候我在前面干扰它,打蛇打三寸,你就从后面杀过去,瞄准机会向它三寸位置刺进去。”事到如今,我必须得快速的做出部署。
大头点了点头,我俩分左右斜角站立,握紧手中的匕首,直直的留意着蟒蛇的变化,只要它稍有行动,就立马干上去,面对这么庞大的家伙,拉锯战肯定会让我们吃亏,只有用最快最到位的攻击才能确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蟒蛇并没有采取行动,它可能也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间点,双发僵持在那里对视着。现在的我虽然还带有一定的畏惧感,但更多却是让愤怒填充了整个大脑,是不是知道我们是刚出门的新手,今晚什么玩意都敢过来向我们欺负一下。
双方正僵持着,这时居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蟒蛇居然慢慢的往后退缩。不知道是蓄势待发还是准备打退堂鼓,对蛇类的认知中,这不像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不过在尚未摸清它真正的想法之前,我们依旧是不敢松懈。越看越觉得蟒蛇退缩的姿势不像是为了秉足气力向我们猛攻过来,它不仅继续在退缩,而它原本抬得高高的头颅也低垂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焰,而且明显能感觉到它庞大的身躯有点颤抖。
“它在发抖,难道感觉到我们散发出来的杀气,怕我们了?”大头疑惑的问我。
“应该不是。”我回答大头。
既然不是怕我们的话,那它如此恐慌是惧怕什么?一想到蟒蛇也在怕,我打了个冷战,不妙,唯一的解释就是附近来了一头更厉害的猛兽,或者是带有致命毒液的爬行动物。可眼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在这种尚不明确的危险下,那种恐惧是不可言喻的,又不敢轻举妄动。
大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