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膝跪地,把刘旭扶起来靠在腿上,拍了拍他的脸,毫无反应,看来是昏迷过去了,将他抱了起来,拖到灯光下面。黑暗中看不到倒还罢了,拖到灯下一看,把我整个人给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有一点刘旭秀气的脸庞,整张脸早已被该死的大头打的面目全非。
我心疼的把他嘴角的血迹用手擦去,那边孟蕾包扎好大头,过来给刘旭搭了下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心脏,说:“没事,只是一时被打的缓不过气,让他休息一会就好了。”
见孟蕾这么说,我稍稍平伏了一些,指着大头:“那这位同志呢?”
孟蕾不好意思的说:“情急之下,我下手有点重了,人没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苏醒过来。”
哎,刚才这种情况,凭谁都是无奈之举,面对这漆黑的山洞,感觉就像做了场噩梦,梦醒后全都不一样了,我长吁一口,心有余悸的说:“人没事就好,醒着还怕他闹事,只是不知道他这脑子能否好转过来,要是下半辈子就这么混账的过日子,那我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我自顾自的发了回愣,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大头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有另外一些人又去了哪里,怎么唯独小恩一个回来,面临的种种情况都叫人不安。出神了一会,我回到现状,把刘旭身后的背包给卸下来,放在地上,给他做枕头。
孟蕾制止道:“就让他平坦着好了,这样气顺。”
听孟蕾说的有道理,我就把背包放在他身旁,站了起来,往小恩那边看去,小恩还在那里逗两墩不知道是鬼魃还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玩。虽然差点小命被这两个玩意给断送了,但还是认为他们是做鬼比较厚道,若是刚才雕像们一脑股的杀过来,等刘旭和大头醒来时,大家已是在天堂上叙旧了。
我一边牵挂躺在地上的两位兄弟,一边留意小恩,怕时间长了它会扛不住,伺机做好接替准备。正观看着,后面有人拦腰抱过来,一愣,只觉得两点软软的部位顶住我后背,暖暖的,不用回头看就猜到是孟蕾了,我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动情,怕是心中难受。
孟蕾身上带有一股独特的气息,尤其她秀丽的长发,散发着幽香,香味钻鼻而来,让人闻着,有说不出的舒坦。除了小时候妈妈这么亲密的抱过我,还真没跟哪位姑娘亲昵到这种程度,我不禁心猿意马,嘴唇突然变的干巴巴,喉咙打结似的,好不容易才干涩的嘣出几个字:“怎么了?”
孟蕾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拂袖离去。过了一会,后面传来低泣声。说实在的,我最怕听到女孩子哭,不只为何,只要女孩子一哭起来,我整个人就慌神了。我没敢转身安慰孟蕾,而是偷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头和刘旭,像做贼似得怕让两位兄弟看到这亲昵的一幕。
孟蕾哭了一会,放开我的身子,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见她松手出声,我才有勇气回身,孟蕾一边擦拭自己的眼泪,一边整理发梢,哀伤的脸让人看着怜惜,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自己口袋,手帕肯定是找不到的,却摸到了上次没抽完的半根香烟,打火机又找不到,好像先前给傅满江拿去点火用了。我借故去大头身上摸,摸了一把,总算找到了一个打火机,索性坐在地上,点烟冥想。
还没抽上几口,却让人给夺了去,以为是孟蕾,想不到大头居然坐了起来,嘿嘿的对着我笑。完了,这家伙又醒了,还笑的这么猥琐。这回我突然变得反应飞快,直接一拳对准他下巴狠狠的勾过去,师傅说的,先下手为强,面对大头,我只能耍点阴招,要不凭我的功夫想制服他基本上没有可能性。
“抢你一根烟抽,干吗打我?”大头高抬脑门,暴跳如雷的冲我发火。
什么?大头会开口说话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傻气的样子,觉得一脸憨厚的他可爱到极限了,这种欣喜根本就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我扑了过去,悲喜交集的抱着他,仿佛有了大头的回归,眼前的困难马上就要迎刃而解。我使劲的抱着他,在他背后锤了几下,激动的说:“奶奶的。。。。。。”
大头曾几何时见我这么矫情,推开我,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揉了一会,一脸茫然的停了下来,似乎感觉自己的下巴不是最疼的地方,摸了摸后脑勺,摸到砂带,大叫:“我的头怎么受伤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大头解释,怕说实在了,他会难堪、内疚,毕竟刘旭现在还躺在那里昏迷不醒。我撒了个谎:“在你财迷心窍的时候,后面有位仁兄用刀背把你敲昏过去的。”
“仁兄?”大头一时没明白,“谁啊?”
“就是不乐意被你抱出去卖掉的同伙。”
“雕像?”大头被我说的迷糊,似懂非懂。思寻一会,乍呼道:“不对啊,雕像怎么会动?”
我避开他的目光,指了指他身后,大头转身看过去,见到那两墩雕像在追逐小恩。大头容不得有谁欺负小恩,拍地而起,欲待上去帮忙,我站起来拦住他,“放心了,他们奈何不了小恩的。”
大头见我这么说,缩回迈出去的脚,站着看了一会那边的情形,确认小恩不存在危险,才想到把快要烧到屁股的烟重新叼在嘴上,若有所思的说:“他们居然只是用刀背敲我,挺客气的。”
我正想找理由回答他,大头犹如梦中惊醒般大叫:“还有些人呢?”
“奶水真好。”我肚子里嘀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