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走着也是无聊,我鸡婆的问道:“大老板,你有老婆没。”
傅满江不想我有这么一问,迟疑片刻,回答:“没有。”
只要有人打开话题,大头就第一个管不住嘴巴,当即接道:“是本来没有的那种,还是离过的那种?”
“本来没有。”傅满江回回答的很是痛快,难道经历过一次生死与共,他变的随和多了?
“那你寻宝是为了哪个女人?情人吗?”我接着问道。
傅满江显然不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岔开话题,“寻到你父亲后,你还会出来探险吗?”
这事还真说不来,出海的初衷好无疑问是为了寻到父亲,可是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变化,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融入了大海的变幻莫测,喜欢上了这种最赋神秘的大自然,当傅满江问我时,脑子里不禁回想到刘旭母亲的话:“宿命。”
我不好回答,大头却不知好歹的为我回答:“他哦,他要是找到父亲后,就去做略楼人的女婿去了。”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我偷偷看了一下孟蕾,除了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什么也看不来。
“什么略楼人的女婿?”傅满江没听明白的问。
“嗨,嗨,还亏你说自己阅历丰富,连略楼族人都不知道。”大头不无得意的说。
傅满江倒也谦虚,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怪傅某孤陋寡闻,倒要向卢兄弟请教。”
若非第一次在吼岛让傅满江来了个下马威,就如今这两天接触来,加上他外表长的fēng_liú倜傥,说话又是井条有理,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控制东南亚海域的霸主。
“倒也不怪你,”大头大方的说:“中国疆土辽阔,不似你马来西亚小国,当然很多地方你没听过了。”
傅满江也不去争辩,缄口不语。大头见傅满江不再搭话,悻悻的找于兴旺说话去了,可是于兴旺刚才划船划的厉害,本来就累的不行,他也不愿意搭理大头。
前面有个弯,一拐过去,发现两边的道路区别很大,走过的路应该是天然浑成,前头的路却像是有人工修葺过的痕迹,地面平坦,全部是石碎碎铺的路,两边的宽度也拉开了许多,看上去倒更像通往地下室的走廊。我拿探照灯四处照了照,没发觉有什么可疑的物体,便让大家暂时停止前进,原地稍作休息,顺便补充点食物。
进补过后,大伙继续赶路,在这条舒坦的路上走过一段,前方灯光模糊的照到几个人形站在那里,看影子,个头高大魁梧。这么冷不丁的出现在前面,把毫无准备的我们吓了一跳,难道遇到另一波前来探宝的人了?
大头上前一步,望向对方,吆喝道:“何方朋友,通报一声。”
对面无声无息,大头又叫了几句,还是如此,“嘿,是木头人吗?”大头挠了挠头,纳闷的说:“就算听不懂,也应该动几下啊,”
孟蕾瞧情况不对,说:“会不会是石墩什么的,我们自己吓自己了?”
“那就过去看看再说。”我提着探照灯,率先过去,把另一种手按在刀把上,随时准备战斗,大头从我侧面过去,起到相互策应,千纸鹤则拖后几步,尾随中间位置。
傅满江在后面夸了一句:“你们几位做事太默契了。”
三人受到赞誉,相视一笑,成三角之势,向对面黑影挪去,约莫迈出二十来步,通过灯光,看到前方两侧站着一排排身穿盔甲,头戴皮莅子的雕像,这些雕像每人手持钢刀,威风凛凛的屹立在两旁,看装束,像是宋朝将领的打扮,这些将领一动不动的屹立两侧。
我吸了口凉气,说:“嗐。原来是雕像。”
感觉危机消除,我加快几步走了过去,只见两排雕像足有十来对之多,就像小时候从书本上看过的兵马俑一样,与真人的大小相差无几,脸部蜡黄,面部表情威严冷峻,工艺上勾略神似,相比较,觉得要比兵马俑更逼真。我又走到第二墩雕像前面,这墩雕像人的表亲似笑非笑,手中也是拿着一把钢刀,我用手弹了弹它的材质,钢板的“嗡嗡”声响起,哇塞,货真价实的一把钢质兵刃。
我试着拔几下,却是纹丝不动,用大拇指在刀锋上试试是否锋利,才放上去,只觉得拇指表皮一冰,缩回来一看,已经让划破了一道,血迹正从肉里面渗了出来,唏嘘道:“奶奶的,吹毛断发,神兵利器啊!”
大头嫌光线暗,看的不清楚,从我手里夺走探照灯,站在雕像前面啧啧称奇,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哇,果然栩栩如生,保存的近乎完美,啧,啧,你说要是把他扛走一个带回中国,会值多少钱。”
我以为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应和道:“不用整个都端回去,要是能带回去一把刀,你就发了。”谁想到,他还来真的,弯下身子,双手抱着雕像的腰,使劲的往起拔。
“喂。喂,”我忙出言阻止:“你这是干嘛?”
“有名堂的。”大头正儿八经的回答,一点都不带玩笑。觉得拿着探照灯,碍着使不上力气,干脆把灯交还给我。
“有什么名堂啊?”这不是瞎闹是什么,我气不过来,去拽他。千纸鹤站在我俩旁边,抱胸看热闹。
大头根本就不听我劝告,甩开我的手,振振有词道:“bō_bō头,我们现在可以说穷的一无所有,这要是回到中国,指不定还得沿街要饭,才能回的去老家,不弄点钱重新整艘渔船回来,以后拿游泳圈横渡太平洋找你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