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骤变,思来想去,可能问题就出在大头捎回来的海螺身上,三人拿着海螺,躺在床上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检查数遍,就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算了,再想也是徒费脑细胞。”我把海螺往被子上一扔,泄气的说:“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要知道于兴旺人是安全的就行了,我们现在什么都别想,早点睡觉,也不知道明天要应付的是谁,到时候过去若是三个脑子犯浑的人,那就不利索了。”
大头歪脑思量了一下,掷声道:“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娘的,明儿个见招拆招便是。”
我把几个同伴规劝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说是别想,那是故做轻松,脑子哪能这么容易自控,胡思乱想,前思后虑浑浑噩噩好一阵子,硬是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日,毕竟心中牵挂,七点不到大伙都醒了,准备了一下,我们开始坐在床沿上等神秘的人来接我们。小恩不懂人心,则无忧无虑的在我们脚下窜来窜去。九时正,果然来了两人,我们把小恩留在了房间,然后跟着那二人上了停靠在楼下的一辆马车上。
马车上除了马夫,还另外坐着两个人,我们脚一踏进去,他们就毫不客气地拿出几条黑布把我们的眼睛给绑了起来。毕竟受制于人,三人不敢抗拒,黑布很厚,绑的又紧,坐在车里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车轱辘在响。这种情形下多说无益,唯有静下心且行且断。
走了一段平稳的,又走了一段长长的颠簸路,再走了一小段平稳的路,有上坡,有接连几个急绕弯的,直到听见马夫勒马的声音。接着上来几个人,将我们从马车上扶下来,牵引着我们的手,引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路,有上的台阶,有下的台阶,自始至终就不给我们解开黑布,被带来转去,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现在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再担心也是多余,眼睛被绑着的久了,不免心浮气躁,怕自己乱了阵脚,我数起脚下台阶的踏数,以此来平稳凌乱的心绪。
最终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有推门的声音,然后被强行按在一张软软的座椅上,等有人把我眼上的黑布摘下来的时候,我眨了眨不适应的眼睛,发现身处一个宽敞的办公房里,两位伙伴俱在。
除了自己三人,房里还有另外几人。我的正前方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在他的身后又站着一排彪型大汉,数了一下,刚好四人。个个孔武有力,面无表情,看这架势,像是给我们先来个下马威,不过这招没用,这男人可能不知道我跟大头都是拜过师学过艺,有几把刷子的人,只要两人搭手,就后面这几个体型大点的货色,还真不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还不是逞能的时候。
不用说,整个房里悠闲坐着的这个人就是最有发言权的人物,应该也是逼迫我们过来的人。此人看上去约有五十来岁,鼻梁高高的,跟我一样是卷发的,但是我的属于波浪卷,他的有点象狮子卷,虽然坐着,但是可以判断出他个子挺高的,身板也宽,肤色不像是东亚的人种,一脸精干,脸上刚毅中露着亲和,不得不承认,看他五官,要是再年轻二十多岁的话,绝对是个帅小伙。
“坐,”坐着的男子摆来个请的手势,又指了指摆在我们面前的雪茄:“喜欢就自己拿。”
我与大头对视了一下,二人毫不客气的各自取了一根,我顺手也给刘旭递去一根,烟屁股才叼上嘴里,身旁伺立的几位男子马上拿出很别致的火柴盒,给我们一一划上。
我吸了一口,口感非常不错。
“果然有胆识,也不屈了我的好烟与火柴,要知道真正懂得吸烟的人,是绝不会用打火机取火的,而我所用的火柴是放在上等烟叶里一起炒炼出来的檀木做为原料,如此便能保证第一口烟吸进来时,是最到味的口感。”
吸烟我们也不算雏手,但还真没这么多讲究,我颔了下首,表示受教,而大头却不买账,嘀咕了一声:“装腔作势。”
毕竟低头他人屋檐下,大头再放肆,嘀咕声还是很低,没叫对面有品位的男人听去。
男子用不是最纯正的汉语介绍完香烟与火柴的结合原理后,跟着自我介绍道:“我姓傅,你们可以叫我傅先生,或者ms傅,另外也可以象这座岛屿上的居民一样叫我大老板。明人不做暗事,你们的朋友正是我请过来的,我请他过来的原因是想跟你们谈笔生意,希望你们此番辛劳降临,会是一次愉快的交易。”
原来他就是大老板,控制整个岛屿的马来西亚人。一怔,这种大人物怎么会跟我们扯上关系,难道正如预料那样,他也是冲着大头脖子上的海螺?在这种地方,跟这种人打交道,看来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棘手。
“请?你说的真客气。”大头嘴角一斜,带着嘲笑提出异议。
“是请,”大老板微微一笑,望着我们,道:“只是在没有征求过的情况下请过来的,到时你问问你的朋友,昨晚有没有受到伤害就清楚了。”
“别说的这么好听,在汉语的意思里这叫软禁,或者非法禁锢,不过我们现在不是来跟你探讨博大精深的中国汉文学的,我朋友呢?”什么人,就半吊子汉语水品还想跟我们玩文字游戏。实在听不下的我反驳了几句。
这个大老板倒是很沉得住气,我俩这样讥讽他,脸上居然一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显现出来,据我判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