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突然撤兵离去,何曼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冲着贺齐道:“临行之时,主公有令,定要斩杀轲比能以绝后患,不能叫他跑了,”
贺齐则忧心忡忡,向着何曼摆了摆手道:“不可如此,谁知是不是轲比能火计不成,再用他计,更何况对方熟悉此处地形,而我们初來乍到,追不得啊,”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何曼明显是咽不下这口气道。
“将军难道忘记了军师将令乃是固守待援,”贺齐道。
何曼听贺齐说到这里,不甘示弱道:“别忘了还是你说的,为将者当随机应变,当机立断,战机稍纵即逝,”
就在二人争执不休之时,圆阵外开了一个小缝,一名斥候急匆匆來到贺齐、何曼近前,朗声道:“禀告二位将军,张将军和军师已经到了阵外二十里处,”
贺齐听罢,“哎呀”一声,脸上尽是羞愧之色。
而何曼则反应稍微慢上一些,朝着那斥候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小子怎么现在才过來禀报,”
那斥候一听何曼问自己这个,脸色急转直下,哭丧着脸道:“禀将军,方才鲜卑骑兵形成围攻之势,我们一队五十人闯营不成,其他兄弟都战死了,”
“其他人都战死了,你他娘的怎么还有脸活着,”何曼此时也已经知道了这条消息的价值:轲比能定然是探得张郃、田丰率军前來围剿,故而逃之夭夭了,随即勃然大怒道。
那斥候一听何曼此言,脸憋得通红道:“若不是我见机行事,恐怕此时也定然名赴黄泉,那将军至今也得不到这个消息,”
这斥候年纪轻轻,确实执拗的狠,将话说完之后便抽出肋下佩剑,而后一顺,奔着自己的脖子就抹了过去,还好贺齐眼疾手快,把他一把自马上拉了下來,夺了佩剑,好声安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做的很好,真的做的很好,何曼将军也是气蒙了,你别放在心上,”
那斥候也不回话,眼泪却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负气而去。
何曼手都伸起來,硬生生将“你给我回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而贺齐也是嘎巴嘎巴嘴,不出一言。
旁边一员副将道:“两位将军不必生气,这一看就是个还沒长大的孩子,”
何曼摆了摆手,而后长叹一声道:“列阵,迎接将军和军师,”
三军将士闻风而动,圆阵散了开來后,又有条不紊的重新结阵,这重新结阵最吃力的就是负责拉运辎重的士卒,在圆阵之中,这辎重车辆乃是圆心,可在这方阵之中则在偏后的位置。
矩阵刚刚列好,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那飘摇的团龙军旗了,那斗大的张字异常醒目,大旗随风扑啦啦招展,好气势。
何曼气鼓鼓的领着惭愧不已的贺齐以及一干偏将整理好身上的甲胄,立在方阵的最前方,待看清了那帅旗之下正是张郃之后,众人纷纷飞马赶赴张郃近前。
张郃看的清楚,一提马缰,同田丰一同自帅旗之下行出,众人见面,皆一拱手,何曼不待张郃问话便抢着道:“将军,轲比能跑了,”
田丰道:“向哪个方向,”
何曼拿马鞭一指。
“那你为何不追击,”
田丰话音刚落,张郃摆了摆手道:“待会儿在说,骑兵追击,军师坐镇中军,”
幽州军中的一万骑兵此时都快憋屈疯了,跟着步兵行进,虽然轻松,但是实在是太慢,听闻军令,一个个喜上眉梢,抖擞精神,随着张郃就追了下去,何曼、贺齐紧紧相随。
“你是何人,”张郃其实早就发现了有一张陌生的面孔,不冷不热道。
“在下贺齐,”
“贺齐,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张郃喃喃自语道。
何曼见张郃若有所思,便脱口而出道:“他是卢公的老徒弟,”
“对了,这就对了,何曼啊,将此间战况详细告知于我,”
何曼便简单扼要的将情况描述给了张郃,当听到贺齐率领骑兵杀出,挽狂澜于即倒之时,张郃连连赞叹,当听到贺齐突发奇想,以尿灭火之时,众人在马上皆放声大笑,笑的贺齐颇不好意思,忙柔柔的补上一句,这灵感是从何曼那里博得的,待讲到轲比能逃走,俩人争执之时,张郃看着贺齐,语重心长道:“怪不得叔父卢植将你安置在幽州军中,看來是想让你随我们此次一同出征,多些历练,可谓用心良苦,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贺齐沒有想到,传闻一向狂妄傲气的张郃此时却如此平易近人,难道是看着老师的面子,。
谈笑并不影响张郃用心用眼去观察,而何曼则光顾着说了,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差距,也许是何曼沒有想到,也许想到了他也能做道,可是沒有也许,张郃主意到这一路之上,地上的马蹄印记越來越少却越來越广,可见鲜卑骑兵是分散而行,但是凭着留在脑海之中的地图,以及一种天生的战斗直觉,张郃料定轲比能定然是向着丰宁去了。
丰宁,就在眼前,到处是惶惶不安的女人和孩子,并沒有轲比能的踪影。
张郃再次陷入了沉思:这轲比能难道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他能逃向哪里。
“禀将军,这些鲜卑人怎么处置,”
“这个……”张郃有些犹豫:杀了,,一了百了,可是他们不过是些女人和还沒有车轮高的孩子,杀了他们脏了我的枪,不杀,,如果不杀,那就等于把他们留给了轲比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