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风当然不愿受一个女孩子控制,做人得讲良心,何况项梁还是自己的媒人。即使不是这样,狄风也不会分不出轻重,为了项珠而去得罪项梁。
经过与秦末这些人打交道,尤其在盱眙遇到楚王熊心和宋义的拉拢之后,从盱眙返回薛县的路上狄风想了许多,感觉项梁虽说时常有些傲气,但重视人才,待人也算诚恳,否则自己这么一个年轻人,如果放在两千多年后,就是把自己累死,然后活过来,然后再累死,自己这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也当不上将军。
人的性格是经过历练而成的,以往狄风并没有想得太多,可一次次波折,一次次遭逢的人心险恶,他清楚就目前情况来讲,只有项梁还较为提携后进,至于日后项梁是否在定陶战死,也只能看自己是不是就救下他了。
项珠别看一直跟在狄风身边,可对于狄风的心理变化,她却一点儿没有察觉,就像后世很多漂亮女孩子,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又出身名门,希望世上不但男人要围着她转,恨不得就连地球也应该围着她转才对。
但狄风现在不想再转了,感觉他要转的话,自己肯定也就晕了头。因此现在拉他,他却站在那里没有动。
项珠见狄风不走,只好赌气般自己出去了。
“风儿,你怎么招珠儿生气了?”项梁有些明知故问。
“禀项公,没事。”狄风说道。
“没事就好。”项梁低头想了下,又说:“风儿,因何不称我为叔父了?”
“回项公话,现在属下跟你谈公事,自然还是称你项公为好。风找借口说。
“这样也好,什么公事?说吧。”项梁示意狄风坐下,也修正了表情,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属下将大王送到盱眙后,上柱国和宋令尹已开始负责建都和建王宫之事,属下见无别事,恐项公出兵北上,故率突骑和步军急速赶回……”
狄风话没说完,项梁便拦住狄风的话道:“等等,宋义原是本公属将,如何你也称他令尹?”
项梁这样一问,狄风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心想此前虽然项梁也称过宋义为令尹,不过是宋义曾做过前楚国的令尹,项梁随便叫叫而已。可自己现在这样称呼宋义,则是宋义已被楚王熊心真的封为了令尹,此令尹乃不是彼令尹。
然话一出口,无法收回,狄风觉得这个事情也应该让项梁知道,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此就将宋义被熊心在路上封为令尹的事情说了。
项梁听闻狄风的禀告,气得一拍几案道:“宋义野夫,当初是不该收留与他!”
骂过了,项梁自知失态,长呼一口气又道:“罢了罢了,宋义谙熟我楚国官制,让他复任令尹也好,可帮陈婴处理政务。”
“项公真是明鉴,知人善任。”刚才狄风真有些担心自己一句无心之言,闹出什么事来,甚至项梁与宋义来一个火并都有可能的,此时听项梁这样说,这才放下心来。
“风儿,前几日魏国派人来报,章邯率秦军将魏都临济围住,求我前去援助解围,我已派它儿率军前去救助,但恐它儿不敌,你速率突骑前去,以助它儿一臂之力。”
狄风知道项梁所说的“它儿”,是指项它。
但刚回来又要走,狄风虽有不愿,可将令之下无亲朋,这个道理狄风还懂,因此答道:“是,属下遵命,我这就带上突骑前去。”狄风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风儿留步,”项梁在后面唤道,“刚才珠儿似乎生气,你先去哄哄他吧!”项梁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是。”狄风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回到军营,狄风本打算按着项梁的吩咐,去哄一下项珠。可见到项珠之后,还没等狄风去哄,项珠却笑眉笑眼地凑上前来,朝狄风一福道:“夫君,都怪珠儿在叔父那里不懂事,让你难堪了!”
项珠不愧是个女孩子,脸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阴云密布,转眼又成了一片晴朗的天空,使得狄风感觉自己也真拿项珠没办法。
但笑脸总比哭脸强,至少不用再哄了,狄风便也装作此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与项珠说了几句闲话,便打算派兵士唤马五前来,商议率突骑前往临济之事。然而转念一想,倘若唤马五前来,项珠肯定又要跟着去,于是思考了一下,独自去了马五的突骑营。
临走,狄风为了不使项珠跟着,特意对项珠说道:“珠儿,如果现在无事可做,不如去寻虞姬说说话,你也有多日没跟她见面了吧?”
“夫君说得极是,我一会儿就去虞姐姐那里,你也去吗?”
狄风暗笑,心说看似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此时却变成了傻丫头。这么想着,狄风摇了摇头:“我去寻马五和姚猛饮酒去,都跟他俩越好了,如果天晚不见我,你就回自己的营帐中歇息吧!”
“不用你吩咐,我要在虞姐姐那里玩上两日,我不回来你不要想我哦!”项珠说着还朝狄风抛了个媚眼。
“我想你?我会想你吗?”狄风再一次暗笑,但感觉项珠的话让他听来,很是受用,心想如果古代人要想现代人那么开放,估计现在自己可能早就把她抱上床了。想过了,狄风又暗骂自己,人家女孩子对你好,自己却这般无耻!于是不等项珠再说什么,狄风赶紧离开了营帐。
在去往突骑营的路上,狄风只唤了几个兵士跟着,至于营中之事,他已交代姚猛和翟校尉暂时负责。狄风骑马在前,几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