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狄风开始腿颤的时候,项羽便让楚军兵士把襄城守将徐阳和县令孙仁押来了,而且这二人的身上还多了一根绳子。
狄风不知襄城守将徐阳和县令孙仁都已投降了楚军,项羽为何还要派人把他们捆着押来,难道这两个人又有了反心不成?
可不等狄风再想,只见两个楚军兵士分别朝徐阳和孙仁腿弯处踹了一脚,大声喝道:“给我们的大将军跪下。”
襄城守将徐阳身为武将,自然不是楚军兵士的一脚就能踹倒的,他不但没有被踹倒,反倒弹了那个楚军兵士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丢丑。但襄城县令孙仁因是文臣,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见那个楚军兵士一脚踹去,当即便给项羽跪下了。
按照狄风的想法,他认为“士可杀,不可辱。”“男儿膝下有黄金。”襄城县令孙仁虽然被踹倒了,可也不能就弱了男儿的本色,至少宁可一头栽倒,也不能随便跪人才是。
然而此时,更让狄风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但见襄城县令孙仁被踹跪地之后,竟然朝项羽连连磕起头来,并且哀告地说道:“项将军,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也因一时糊涂,才听信了徐阳的话与将军为敌,可以说小的在襄城早就听说过项将军威名,早就想前去投奔项将军,怎奈有徐阳在此拦着,才没敢成行!”
这时不等项羽搭话,襄城守将徐阳却朝襄城县令孙仁骂道:“你个没有骨气的东西,生为男人,我等本应舍生取义,我们双膝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绝不能跪项羽这样出尔反尔的小人!既然我等已投降,他却还如此对待我们,凭他狗日的杀我等就是,像这样没有胸怀之人,他日后也不会形成什么气候,无非我们先他早死一时而已!”
“徐阳匹夫,如今你死到临头还敢这样说话,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项羽咆哮着说道,且声震环宇。
“要杀便杀,你爷爷就是死了,但二十年后,还会是一条汉子。”徐阳朗声朝项羽大骂道。
“好好好,今天我项羽就让你徐阳认识认识,究竟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只见项羽说完这话,便对押着徐阳的那个楚军兵士道:“将此匹夫的双手和双腿给我剁了,看他还硬不硬。”
伴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襄城守将徐阳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肉球。眼见这种惨不忍睹的情景,狄风不得不别过脸去。
“项爷爷,项祖宗,你可要放过我呀!我家中还有高唐老母,只要让我孙仁不死不残,今后我就是做牛做马,也绝毫无二心,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狄风不用抬头去看,听声音他就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襄城县令孙仁。
“孙仁,你个无耻匹夫,平日你我约为兄弟,没想到你竟是个软骨头!”已变成一个肉球的襄城守将徐阳这时大骂道。
“徐大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我知道你骨头硬,可你的骨头硬现在又能做什么?你现在还不是成了一个废人!既然你我曾为相约为兄弟,那么为了你不再受罪,小弟今天也就成全你吧!”襄城县令孙仁这样说着,突然趁狄风不备,竟然把狄风腰间的长剑抽出,然后朝襄城守将徐阳的脖颈处回去,当即徐阳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像个西瓜样滚落在地。
“项将军,如今我斩杀徐阳用以明志,我对你可是衷心的人啊!”襄城县令孙仁不失时机地对项羽表着衷心道。
“孙县令起来吧,你能这般大义灭亲,本将军很是欣赏。”项羽哈哈笑着说道,并将襄城县令孙仁从地上搀扶起来。
看着襄城县令孙仁如此卑躬屈膝,狄风在厌恶孙仁的同时,也对徐阳产生了一分钦佩,于是对项羽说道:“项兄,孙仁此贼该死,徐阳乃性情之人可留。”
项羽听狄风说完这话,一笑说道:“留?我一个都不留,把他们推出去给我砍了。”
楚军兵士得此命令,像拖狗一样将襄城县令孙仁拖了出去,襄城守将徐阳则挣扎着挺胸对想拖他的兵士说道:“无需劳动你们,爷爷自己会走。”说着便迈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兵士回来禀告项羽:“大将军,两个秦狗已被我们处死。”
听完兵士的报告,项羽说道:““好,你们下去吧。”
“是。”
等兵士去后,项羽冷哼一声,对狄风说道:“孙仁匹夫太小看我了,我项羽岂是那么好忽悠的吗?他今日能跪地求我,他日也便能跪地去求别人饶命。”
狄风没有搭腔,因为他现在已拿不准项羽究竟是怎样的心理。
见狄风不搭话,只见项羽微微一笑又道:“狄兄弟,等天黑之后,你率人便去将这襄城中的人都给你我活埋了,看他们今后还有谁敢抵抗我大楚之军。”
狄风根据记忆,知道项羽攻下襄城后,便把襄城的军民全部活埋了。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大埋活人的任务却交给了他。
“狄兄弟,你在想什么?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项羽似乎察觉了狄风的心理,有些不悦地问道。
打了一个愣怔,狄风虽心有不愿,可也清楚他此刻归项羽领导,不过是一个副将而已,如果不听,自然属于违抗军令,因此狄风只好答道:“属下明白。”
“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我是兄弟,不要自称属下。”项羽朝狄风说道。
狄风朝项羽看了一眼,心想你项羽这是把我当兄弟吗?如果你把我当兄弟,这种没有人性的事应该交给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