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匹夫,老娘今个非把你剁碎了喂狗,你以为天衍真门重见天日就能恢复你当年的英姿?呃呸,老娘要是不能将你给阉割,我玉罗门就是你养的。热门罗门掌教,阎玉罗爆喝一声从灵舟里突然窜出。
秦小天本欲拔剑,却听到如此不堪入目的怒吼。听其口音,貌似这独孤冷与这玉罗门掌教是旧识。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痛恨一个男人,其原因恐怕只有一个情字。
独孤冷脸色有些僵硬,显然他很不想见到此人。
“你们二位是老相识?”秦小天打着哑语,虽未发音,却意思明了。惹的阎玉罗一阵騒动。
“你个毛头小子,不想死就给老娘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阎玉罗拂袖一摆又是一片白芒,万枚银针在月华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刺目。那种隐藏在黑暗中才能加持的力量,更是将万枚银针烘托的如同流星剑雨,闪动着精芒。
“辱我掌门,其心可诛。阎玉罗,今日我们就做个了结吧!”独孤冷侧脸仰月,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百年前你为了一个乞丐与我大打出手,今日又认命于一个毛头少年。我阎玉罗怎会瞎了眼嫁给你这种没有眼力见的败类,去死吧。”一柄长剑被阎玉罗紧握手中,剑光呼啸,身影如梭。只是一个呼吸便刺出数百剑,这是何种身法才能将长剑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
独孤冷冷面凝视,嘴角微微抽动,他似乎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一个是中年美妇,一个是秃顶假僧。这二人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既然要将对方制于死地而后快?
二人之威,战意凌然。
将河面上汹涌的浪花掀起数十丈高,无数鱼儿为此二人的凶威而买单,河滔滚滚,波涛振天。加之兵器碰撞一处发出的脆响,给这漆黑的夜晚配上了一曲绝美的乐符。
望着二人在河面上时起时落,秦小天苦笑摇头,这世上唯有情债最难偿还。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要是真能一刀解决倒也省心,可若是真的一刀下去,二人之间的那份苦楚就真的能烟消云散吗?
不,当一个人为了仇恨而活,至少他还能像人一样,直立于天地间。可要是真的有一天报了仇,杀了他日思夜想的仇人,他不一定真的就快乐。
这是仇恨的变异,恨到极致便不是恨。阎玉罗对独孤冷的恨或许来源于痴心的思念,当思念化为流水,时间淹没了往事,流水不会因为外界的阻拦而平息,反倒是见缝就入。
对于旁人来说,这是思念的极端,是相思后产生的病变。但对于一个被相思的人来说,又何偿不是一种罪过。独孤冷的罪过是不该躲避,不该有如此娇妻还要遁入空门。
“我看你们都打了半天,谁也没把谁杀死。看来还是舍不得啊?阎玉罗,你那三绝大阵为何不用?为何打来打去只见你以针攻防,不见刀兵入化?既然你没那狠心,不如由我莫冲来帮你,你看如何?”秦小天正思索之际,一个白袍男子脚踩鲶鱼,踏水而来。
“白面鬼将莫冲?”几乎是同时,阎玉罗与独孤冷停下手中招式,侧身凝望。二人心中都是一惊,此人怎么来了。
莫冲?秦小天心神一振,此人又是谁?而且看样子独孤冷与阎玉罗很是畏惧,只怕是来头不小。
“怎么,不欢迎我?”莫冲眯眼微笑,脸上的表情却是阴险的可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来做甚?”独孤冷回以冷眼,将一柄禅杖自袈裟的袖口里抛出。阎玉罗见后,眉头微微皱起,原来他一直没用全力。把最厉害的兵器藏了起来,难怪气息不平,原来心分二处。
“当然是来杀你的!”话音刚落,一道残影划过虚空,白色的袍子在漆黑夜晚尤为显眼,加上诡异的身法,就如同一张漂浮虚空的白网,朝着独孤冷罩来。
轰,白色的袍子也许是飘浮的速度太快,既然诡异的躲过了独孤冷反手一击。
远远的只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秦小天眉头紧皱,名叫莫冲的白袍男子为何身法这般诡异,几乎与九宫八步有的一拼。
也不知这个叫莫冲的白袍男子使出的是什么手段,独孤冷居然被打的连连败退。一张带有血丝的魔爪如天际深处的晚霞看上去柔和至美。可就在秦小天欣赏着这副诡异图画时,莫冲身体一缩只留下那张诡异的魔爪从天而降。
“小心......”秦小天当即拔出战剑,一个急冲朝着河面掠去。
本以为可以借助战神的神威将莫冲使出的魔爪给击碎,却终究是晚了一步。一个女子的身影赶在了秦小天前面。
“噗。”一口鲜血朝着秦小天急掠的方向pēn_shè过来。
“玉儿......”独孤冷大叫一声,举去手中禅杖一个侧身反扑,轰隆一声。白面鬼将莫冲施展出的绝学天魔爪被砸的粉碎,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与此同时,秦小天催出一道劲气,以灵气凝结出一只獠牙猛虎朝着莫冲猛攻过去。
“天命中阶修为也敢如此放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莫冲左掌催气一股强大的灵气冲出他的体外,只是一击就将秦小天幻化的獠牙猛虎给击碎。
秦小天心中一惊,来不急多想。体内丹田缓缓旋转,将一股气劲填入气海,随后脚下生风,双掌间猛然催化出一团篮白火焰。火焰一出,顿时将夜空照的如同白昼。
“三昧真火?你既然在天命中阶就凝结出内丹,并且还修炼了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