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正天走后,苏文通左手一挥将一件贴身锁甲脱了下来。再看锁甲上有几处破损的印记。
“真是我的好儿子。”苏文通抖擞间将其丢到一旁,隐去身形朝着发现灵泉的一处山谷掠去。
一间书房内,苏南陀面如死灰冷冷的盯着屋檐上掉起的二人。
“废物,都是废物。此事败迹,让本少今后如何立足。”苏南陀脸色难看,俊俏的脸上布满了黑云,这是杀心再起的表露。
“少爷不必动努,此事已经发生,即使乾坤斗转也不济于事。何必与两个门客过不去,给些钱财细软让他们走人便是。”苏石立于一旁,眼中露出一抺杀机。
苏南陀神目所及,朝二人挥了挥手,吊起的铁锁发出咔擦脆响,既然就这么轻易断开了。
“你二人还算有功,走吧,不要回来了!”苏南陀朝着二个只剩下一口气的黑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密室的入口走去。
前脚才刚踏入,背后就传来二声惨叫。
“你随我来。”苏南陀头了不回,自然知道是苏石下的杀手。
苏石不语,默默跟着苏南陀来到一间密室。密室内是一口椭圆形的水缸,二人才刚进入,这口水缸内就冒出一个头来。
随即是半截身子,没有下身。
“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此事天罚还不知晓,无邪怕连累苏公子。”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无邪在巫师,经过在灵泉中浸泡已经恢复了生机,只是从今往后他的上半身只能靠这口水缸度日了。
“天罚也是某人的一枚棋子,翻不起什么大浪。有我苏某人在,你就安心在此养伤,待伤势痊愈,还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做。”苏南陀嘴上挂着笑,语气要比之前在外时柔和许多。
无邪大巫师,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小人已然痊愈,只是没有双腿日后行动不便。但只要是苏公子交代的事,某就算是爬也要将苏公子的事完成。”
“嗯!你有此心,也不枉费我折损数百族人将你从天杀夺命宫给救出。虽然残废,但并不影响你做事。这是一具集天下能人巧匠打造的神念铠甲,只要你穿上他就和常人无异。”
“只是一旦穿上从今往后就再也脱不下来了,而且一开始穿他时,会很疼,很痛苦。这种疼痛将持续七日,直到你体内经脉与这具神念铠甲结合。一旦结合,你的道行将是之前的十倍,而且不惧任何外界神法攻击,哪怕是将你丢进火炉里烧上千百年,你也不会死。为了这具神念铠甲,本少花了十年的时间,杀了一千二百万无辜生灵,为的就是取他们的精血来炼制。”
“所以,你还是想清楚了,一旦为我效力就绝不可以背叛,不然后果会很严重。这具铠甲除了由你控制,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他的人。”
苏南陀一字一句,刺激着无邪大巫师的神经。这件神念铠甲对他来说无疑不是一件救命神器,只要有了他便能恢复之前的形体,而且修为大增,神佛都可以不加畏惧。但却要成为苏家公子身边的一条狗。
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一切的根本。相反,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我无邪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效忠苏家三公子一人,如有违背甘受天谴,堕入万恶地狱,死后神魂摧残。”无邪的话回荡在密室中,一个由怨气凝聚的铠甲占据了他的身子。
一条通往天平山的泥泞小路上,秦小天垂着头,脚下跨着扶摇的步子一脸郁闷。苏石既然让他去天平山接苏嫣儿过来。他无数次想过与苏嫣儿见面时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戏剧化。
不知道苏嫣儿见了他会不会悔婚,要是悔婚自己如何向死去的爷爷交代。若是人家坚持与自己来往,那自己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
胡思乱想的同时,秦小天琢磨着一会路过小镇集市买套好点的衣服,至少在外表上看上去不要那么寒碜。
在秦小天前往天平山的途中,库兹国内的一座无名城池里聚集了上千修仙高手,他们的到来只为一睹二位大师对弈棋局。
这二位大师,一个是紫霄仙子的首席门客,天蚕道人。一个是名震华下三郡几百年的风云人物千叶大师。
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都是至高仙途的代表人物,举手抬足间就能毁灭一方城池,小则建立一个国度,大则压制世间邪魔。
云台之上,两个白胡子老人盘膝相对,一张矮桌格挡在二人之间。矮桌上是一局从未被人解过的天残棋局。
“臭老道,今日我可不让你!”千叶大师抓起一枚黑子随手落了下去。
“不要嘚瑟,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赢了此局。你要是真能赢明年的百仙聚会我做东。每人一坛三千年的云冬清。”天蚕道人眯着眼睛,观看着千叶老头捋须捏子。
一个时辰后,千叶大师恼怒的将手中最后一枚黑子落入盘中。
“哈哈,你输了。。。”天蚕道人,笑的合不拢嘴。
“难不成你赢得了?”千叶大师,不肖的瞪了一眼对面的天蚕老道,嘴角露出自信的笑。
“那倒未必,看老夫如何赢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哪有一点高人的模样,若不是离的太远,众人定然会被这二个老头给逗乐。
同样是一个时辰,天蚕道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这盘残局叹了口气道。“看来,机缘未到,我二人还是散了吧,免得丢人。”
千叶大师也一变之前的不肖,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凝重。“究竟要到何时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