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看来,从死与跟别人走两个选择中,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都会选择跟别人走,虽然不知道跟别人走的后果而看少年模样,其不可能没有一点头脑,理所当然的应该跟胡爷走,所以这样对于御食斋的掌柜而言,这场子就找不回来了,所以众人微微替他惋惜。
这时,少年好整以瑕,淡淡地道:“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哗!”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客栈里的人无一不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胡爷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气极,还是嘲讽,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道你一点畏惧都没有?”
胡爷说话之时,一道莫大的威严从他身上发出,附近菜桌上的碗盘酒瓶经不住冥冥之中的无形力量,纷纷碎裂开来,有好些酒水飞溅到部分人的脸上,这些人都是一擦了事,没有露出一丝毫的不满。无形的力量扑到少年的身上,令他的衣衫无风自动,但这股力量随即又被另一股力量抵消,消弥于无形。
林晚风神情如深井死水,不起一点波澜,他缓缓说道:“既来清城,又何谈畏惧?”
“无知!”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
众人众志成城,一起对少年行口诛言伐之事。倒是坐在角落里的胡爷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异,之后依旧剔着他的牙,什么也没有再说。或许,他想看一看那一个端坐不动,泰然自若的少年,凭什么来踏碎这一场寒意凛袭的诛伐。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等王御将到来,我到要看看,究竟谁还能救你?”御食斋掌柜很开心,他很感谢少年平静下的轻狂,如不是这样,他如何找回之前所丢的场子?
“咶噪。”
少年双目如电,盯了御食斋掌柜一眼,令其身体一颤,仿佛丢了魂魄,呆若木鸡。
王御将来得很快,他骑着鞍甲覆盖的黑厣马,带着一队兵甲,如寒秋疾风,骑乘而来。一行人下了马,神情冷峻的进了御食斋,斋中客人立马让出了位置,远远地躲在了一边。
王御将头带绘有古人演武的银盔,身着银甲,身执银枪,浑身霸气,他极尽霸道的目光四扫了一下,哼道:“谁在这里闹事?”
除了依旧在剔牙的胡姓汉子,其它人皆禁若寒蝉。
“嗯?”王御将发现了异常,端坐不动的少年以及呆若木鸡的御食斋掌柜,银枪一伸,将御食斋掌柜挑了过来,寒声道:“王月,你说,怎么回事?”
王月目光涣散,一脸呆样,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话。
王御将目光一缩,惊道:“人仙摄武。”
“什么?”
场外一片哗然,便是角落里剔牙的胡姓汉子也大为动容。“人仙摄武”和“人仙怒吼”都是人仙方能领悟的秘技,传说天地之间无尽深远渺茫处,有一座神山,神山之中建有很多座“天地武场”,人仙只要施展“人仙摄武”,便能将对方摄入“天地武场”之中,使对方的武魂很难再出来,当然,施展此术,一般只能针对人武强者,而对于神魂强大的仙人,便是无效了。
“看走眼了,那少年竟是一个人仙,难怪有胆在御食斋杀人。”
“这样年纪的人仙,果然是狂妄的资本。”
“我不这样看,狂妄也要看对象,王御将可是蒙中州天朝御封的人仙二重‘无影境’强者,我看那少年只有一重‘驭气境’的修为,所以他绝然不是王御将的对手。”
人仙一重驭气境,驭气飞行。
人仙二重无影境,立地无影。
“好胆!”王御将将王月放在一边,怒喝了一声,道:“就到天地武场中一战。”
少年与王御将四目相对,四只眼睛里同时闪烁着一串白色的闪电,同时传出惊魂震魂的雷电蹿流之声。
苍穹深处,一片昏暗,一座深黑色的神山极速飘移。
蓦然,有两道身影,自虚冥之中,落到在了神山某一处的广场上,一个是少年,一个是身着银甲手执长枪的中年。
此处只是天地武场之一,广场如棋盘,全是由暗黑气的石砖拼凑而成,纹路清晰,纵线横线交错,整个广场极呈宏大、古朴之气。武场之中,更有一个由更深色砖石拼凑的“武”字,其散发着古拙而苍凉的气息。
林晚风与王御将站在“武”字的上下两端,凝神相对。
这时,武场的一头的虚空处有光芒闪动,然后在下一刻,光芒爆裂,一座高达十丈,一个武者模样的黑色石像突兀地出现在武场一头,那个黑气雕像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反掌朝天托于胸前。
之后,武场的左右两端同样光芒闪烁,一个十八个光团,然后光芒爆裂,出现另外十八个黑石雕像,只是这十八个黑色雕像均只有三丈高,他们每个雕像都是武器不一、姿势不一:剑指苍天、墨枪回马、怒刀训雷、斧劈山河、双钩问路、精叉探水、龙鞭摆尾、应棒打狗、飞爪击鹰、砾锤破墙、青棍杵龙、孤拐绞狐、暗锏撒手、方戟挂乾、长槊出洞、灵钺穿膛、幽镰转颈、飞环套月。
十八般武器,十八种姿势,十八个武者,以身为蚍蜉,视天地为逆旅。
置身于天地武场,体上古武者之豪气,少年只感体内的热血,在这一刻都沸腾起来,他不禁右手一招,将孤寒紧握在手,大声道:“我要……”“我要出去!”一道悲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两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