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既然那个女鬼被封印在学校,那么生前也许是这里的学生也说不定,于是便从最里层开始找。(
可翻了两本册子乔莞又愁了,她连女鬼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仅凭一张入学照片就想找到她无疑是大海捞针呀。
这时脑袋一沉,眼前蓦然伸下来两只毛茸茸的黑爪子。
乔莞仰起脸,看了眼不知在什么时候跳上她脑袋的黑猫,嘀嘀咕咕的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黑猫垂眸沉思,关于死前的记忆只有零星的几个画面,最深刻的也就是王鸿那张脸,而当她死了以后,浑浑噩噩的在这这附近游荡了将近一百年,然后她害死了不少人,惹了不少事,最后来了个老头子把她打伤,封印了起来。
眼瞅着黑猫一问三不知,乔莞也不指望她,仅凭记忆开始在茫茫名册中寻找,可女鬼死了那么多年,她当初看到她真身的时候,五官早已模糊不清……
于是乔莞这一找,一直到太阳落山了也没找着。
等着管理员过来,她又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扫帚在那扫地,时不时用抹布擦拭已经脱了一层油漆的书架子,等到资料库差不多清理干净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乔莞瞥了眼手表,看着时间差不多,便丢下扫帚离开,那只黑猫不近不远的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后脑扫不说话。
而当乔莞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脚步顿时一停,嘴里小小的惊叫一声,赶紧挪到墙边躲好。
黑猫从墙头跳下,趴在她肩上往前看。
空荡荡的校门口那正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躯背对快要落山的夕阳霞彩,站姿笔挺,目不斜视,明明什么也没做,光是在那站着便令人无法忽视。
乔莞蹲在墙角没敢出去,还以为这么晚了他会先回去,谁知道还在那等着。
抬起手表,她又看了眼时间,可又过去十来分钟,那人还是没走。
他难道不怕她先走了吗?
可而后乔莞又想起她们学校的后门已经被锁了好几年,所以唯一的出口只有那个校门……
她咽了口口水,又在原地等了半小时,眼看着天要黑了,这才揉揉发麻的小腿,灰溜溜的出去。
傅天琅徐徐侧身看她,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那股凌人的气势。
默默扫了眼他宽厚的胸膛,脑海中蓦然回荡起昨夜的事,仿佛那硬邦邦的触感依然残留在身上,这不禁令她的脸红了红。
连忙低下头,她慢吞吞的过去,步子拖得老长老长:“老师让我整理资料室,所以晚了。”
他垂眸看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轻“嗯”一声,牵起她的手回家。
宽厚的掌心上有不少老茧,摩上她的手背有些咯人,乔莞下意识的往外抽了抽,却被他握得更紧。
两人没有进行交谈,正有一股子沉闷的气氛在周遭萦绕。
乔莞觉得尴尬,于是没话找话:“琅哥,你的病好点了吗?”
他顿了下,微微点头。
乔莞不知要说什么,跟着他又走出一段距离,忍不住嘀咕道:“往后,我自己回家吧。”
傅天琅眉头蓦的皱紧,突然重重的握住她的手。
她疼得“唉”了一声,他随后松开,而后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沉声问道:“你生气?”
乔莞怔了下,忙摇头:“没有,以后放学我可能要负责打扫资料室,你不用等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抿着唇看她,良久后固执的回道:“我等你。”
重新牵起她的手,这次控制着力道没有把她弄疼,可摸着她泛凉的手背,他的唇畔越抿越紧,索性将她的手塞入兜里。
春天穿的裤子不会太厚,乔莞能隔着他的口袋触碰到他的腿,一路往回走,灼热的温度不时黏上她的手背,她抬头看了眼他没什么表情的五官,脸又开始烧了。
暮色渐渐在小镇上蔓延开来,等到乔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而隔着大老远的看到院子门口,她顿了下,突然用力的挣开傅天琅,撒丫子往里跑。
乔妈听到开门声,湿着手从厨房里出来,眼瞅着她气喘吁吁的样,皱了皱眉头。
“怎么那么晚,快进来帮忙开饭。”
往沙发里一扔,刚出了客厅恰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傅天琅。
她浑身顿时一僵,发现他也正看着她,静静的站在一处,目光颇深。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尴尬,乔妈去给乔爸送饭去了,剩下三个人在那对食。
乔莞低着头在那老老实实的扒饭,吃完又往碗里夹了点鱼肉和稀饭,两人都知道她要出去喂猫,所以也不管她,剩下乔丽和傅天琅。
等着乔莞一走,乔丽便时不时,你的病好点了吗?”
他点头,没说话。
乔丽又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汤,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不管平日他看不看得出来,光是她昨日照顾他到深夜,他就应该知道她的心意。
但是傅天琅却不作声,平日对她的话也不多,她不知他到底是木讷,少言,不知如何表现自己的心意还是真的对她没有感觉?
乔丽心事重重的抿起唇,她对自己的长相有自信,走在路上总能吸引异性的目光,随便说两句话就会有男生替她值日,买早餐,所以在感情路上从未摔过的人这次却遇上了个不解风情的大铁板。
乔丽心里很郁闷,与他这个闷葫芦呆一块也不知要说什么,而傅天琅也没在厅里待太久,等着人一走,她便着手收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