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洗漱干净,抱着一**被褥开始在地板铺**。(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傅天琅则坐在**头静静的凝望着她。
乔莞在地上铺了一层棉被和枕头,准备妥当后,她不太高兴的问:“你打地铺。”
他不语,直接**,拉开她的被褥盖在身上。
意思多明显,他要睡**。
见状,乔莞气得头发都直了,抱着小枕头自己躺下,可硬邦邦的地板硌得她骨头疼,随后她又想,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她的**,她凭什么睡地板?
于是她又一股脑爬起来,瞅着他特意给她留下的位置,抱着小枕头躺了进去。
身后是那人的体温,紧紧贴着她的背脊,很舒服,很温暖……
她眯了眯眼睛,可随后又用力摇头,抱着自己的被子又往里挤了挤,试图能原理这份温暖。
可她的**是单人**,睡一个人尚且宽敞,两个人便稍显拥挤,而傅天琅又是人群中的“大号”,如今无论她如何躲,每每一个动弹,都能触上他的身体。
“你明天和阿妈说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对着墙壁咕哝。
“没有离婚。”他沉默良久,语声略沉,“这辈子,我不会和你离婚。”
长臂一伸,他将她捞入怀中,胸膛的体温熨烫着她的背脊,烫的她一时心乱,也令她有片刻的迷惑,可在下一秒,当想到他之前的冷漠,她眼眶顿时发热,哽咽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么,不喜欢我还来找我作甚?就欺负我无权无势,拿你没办法么?”
“莞莞。”他在她耳畔轻叹,两条胳膊如铁壁一般,环得她更紧了,“我记不清,但在你走的这两个月里,我每日都会想起你。”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真正爱过一人,更不擅长对人说什么情话,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她若不在他的身边,他的心难安。
乔莞愣了下,一动不动的缩在他怀里,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是在告诉我,你感情迟钝,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我么?”
他诚实的点头:“可以这么说。”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么他确实喜欢。
“莞莞。”庆幸当初没有马上办理离婚手续,如今那两份离婚协议仍旧锁在书房的抽屉里,也让他们没有完全断了关系。
他重重握住她的手,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沉:“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双手,哪怕是死也不能松开。”
乔莞心头咯噔了一下,却不作声,抱着被子装死人。
“睡了?”他摸上她的脸,粗糙的指腹摩挲子在她的小鼻头上,硌得她又打了个哆嗦。
“……”睡了睡了,别再朝着她的耳朵说情话了,她那脆弱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势,再来几次,她非得扑进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稀里哗啦。
“莞莞,我想听。”她刚想换个姿势,又被他下意识的勒紧,“你和我说说,我们的过去。”
乔莞握着小拳头,挣扎半天没挣脱出他的怀抱,只能嘟着嘴,恶声恶气道:“你又不信,听来作甚?”
他勾起唇,喜于她的回应:“我信。”
她哼的一声,想动一动,换个好姿势,可双手双脚都被人摁着,只能徒劳的往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不说,何况十几年的经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他在她耳边回应:“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他们还有一辈子,他耗得起。
“不说,不说,不说,我困了,你别吵。”她捂着耳朵拒绝再听,可人在对方手里,只能闭着眼睛装鸵鸟。
她还没消气呢,哪那么容易就被劝回去。
可身后男人的怀抱真暖和,虽然硬邦邦的胸膛有些硌人,但这久违的触感仍旧令她舒服得眯起了眼。
于是这天晚上,乔莞睡得格外的香甜,抱着她最喜欢的人形沙包,小呼噜一打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六点,她照常起来煮早餐,煮完早餐便拎着包包打算出去开店。
傅天琅自然跟在她身后,不仅这一日,往后的每天,有乔莞的地方,总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
这日,天上又下起了雨。
乔莞托着腮帮子对着远处的傅天琅发呆,看他在一旁搬运饮料箱子和酒水,时间就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他还叫乔琅的时候……
“我出去一趟。”他捏着送货单子,对她说道,“很快回来。”
乔莞别扭的别过脸,跟屁虫,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他高兴去哪就去哪,她才不管。
见她不作声,他又看了她许久,随后不以为然的离开。
而等到店里冷清下来,乔莞有开始对着门口唉声叹气。
她总是不自觉的看着时间,心中算着傅天琅走了多久,怎么还不回来,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嚣。
“刘大伯,外头发生啥事啦?”凑巧有客上门,乔莞递过去一瓶水,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群。
“听说是个送货的小子,过马路没看路,让一辆小车给装了,那血流了一地唷……”老头儿话还没说完,刚给他递水的丫头便冲了出去。
乔莞眼瞅这被人群挡住的救护车,一颗心那叫个急呀,匆匆拨开围观的路人往里挤,边挤边嚷嚷:“让开,让开,那是我的琅哥,琅哥!琅哥!”
好不容易,当她疯了一样的来到救护人员身旁的时候,却发现躺在担架上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小姐,你是伤者的家属?”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