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活回來,满身的疲惫,身心,**,第一天,夜晚,我入睡后不久,我太爷就给我托梦來,让我得空的时候去他的办事处见他老人家一面去,我太爷是鬼差,他的办公地点当然是村北头的收魂庙,他老人家急着见我我也不好不去,再说,他老人家还能害我不成。
天明起床后,我思量一下,晚上,我是不打算去了,不冒这个风险,因为,自从师父去世后,我一个人出活,这一次次遭遇下來,我整个人都变得胆小起來,所以,我决定白天去会会他老人家,有话白天说,有事白天办,否则,一切免谈,就是这么犟。
到了,当天,中午,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我提着一提烈酒,我亲自给太爷烧了一只荷包鸡,说起这鸡呢,也不知是谁家的,是我在街上随手抓到的,退了毛,去了内脏,我就给太爷做上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反正带上这些东西,我就直奔村北头的收魂庙了,看官们千万不要讲我无耻啊,就这么地。
去得路上,刚走上通往收魂庙的那条土路,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你是什么人,”阴冷蚀骨的声音仿佛从空气中发出
我见四周为人,定定神,我以为是幻觉,迈开步子便走,这时,声音又传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不然,要你好看’。
“我來看望我太爷的”我不耐烦的说,我心想都是吃阴间饭得谁也别吓唬谁。
“原來是小少爷,这边请”那边一下子客气很多
“什么”我听了奇了怪了,四周连个鬼影都沒有,居然,有人能与我对话,它叫我‘小少爷’,是因为我太爷是地主,难倒,刚才的声音,是太爷手底下的佃户,这太奇怪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奇怪归奇怪,但报上名号了,我心中便踏实许多了,毕竟,这是在太爷的一亩三分地上,量它也出不了什么纰漏,就是谁來拦路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走到收魂庙前,我非常小心的把酒水和荷包鸡放到庙门前的供桌上,由于这收魂庙高不过一米,宽不过,八十公分,而且,庙门低矮,根本,看不清庙里的场景,我只好席地而坐。
“那谁,进去,给我太爷通报一声,就说他重孙带着酒水來看他老人家了”我喊了一声,良久沒有回应,咦,太爷,是不是出差了,不对啊,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事也不用他老人家出马啊,他手下的阴兵就能搞定啊。
“太爷,太爷……”我刚嚎两嗓子,收魂庙里就砸出几个供果來,一个梨子直接砸在我的额头上,把我干翻在地。
“太爷,你下手怎那么狠呢”我从草皮上坐起身來,疼得我呲牙咧嘴。
“这里是收魂庙,岂能容你一个大活人从这里大喊大叫”这时收魂庙门里头渐渐的露出一个身影,黑袍马褂的,不用说,一定是太爷无疑了。
“龟孙,來了”太爷从收魂庙了探出头來,华发苍颜的,倒显得很可爱,一点架子都沒有,他老人家虽然官小,可也掌握着我们这十里八村的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活脱脱一个小阎王爷,我虽是他的后代,但也必须毕恭毕敬。
“太爷,你看孙儿给你带來了什么好吃的,有烧鸡和烧酒”我说着把烧鸡和白酒拿上庙前的供桌上,把白酒开盖给太爷斟上一杯酒。
“好酒,好菜”太爷蜷缩在庙门口双目一闭,灰白的眉毛长挑,口鼻吸允这酒水和烧鸡的香气,却不见他老人家出來。
“太爷,你老人家出來吃点啊,咱祖孙二人也好聊聊天,谈谈感情”
我话还沒有讲完,太爷,一眼袋锅子就向我头上敲來,我眼疾手快,一撑地赶忙躲开,要知道,我太爷是鬼差,是我们这方圆几十里的阴兵头子,掌管我们这十里八村的所以生灵的在阴曹地府的最原始的宗籍,记录着每一个生灵,它是怎么來的,什么时间來的人间,最后怎么走的,什么时间回的阴市,说白了,太爷就是我们这山前山后河东河西的阎王爷,就是这么牛逼,他让谁死,谁便不能活着。
所以说,刚才,那下子我得赶紧的躲开呢,要是被他那一烟锅子砸脑袋上,我的魂魄就会被她老人家收走了,这有多可怕不言自明,当然了,太爷这一眼袋锅子是给我闹着玩的,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后代下手呢,这不是犯傻嘛。
“你这龟孙,我托梦让你來找我,你非得挑个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辰,下午,一点钟,你想害死我啊”
“太爷,你这讲得那里话啊,我哪有这样的坏心思啊,再说,你老,是鬼差,阴市的朝廷命官,又不是那孤魂野鬼,你老害怕灰飞烟灭了不成,真是”
“你这鬼机灵,理是这么个理,但你太爷我终归是在地下当差的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说,这个时间点,我是不能出去的的”
“那,你老人家就在哪蜷缩一会吧”我无奈的说。
“哼哼,龟孙,你要不近我们这收魂庙的里呆一会,我们地下的办公场所可比这地上大千倍万倍呢,十分场面”
“太爷,别介啊,我进了你这收魂庙,我怕再出不來了,我不上你当”
“你这鬼机灵,颇有你太爷我当年的样子,有出息,哈哈”
“多谢,多谢太爷夸奖”
太爷迁就这身子伸出一只手來,撕了一只烧鸡腿拿在手里吃起來,他一边吃,一边把剩余的烧鸡拿进庙里,嚎了一嗓子:
“东,南,西,北,出來吃鸡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