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最近都有什么动静?”萱宛怡问灵芯。
“没有瞧出什么,萱雪嫣每日都到老太爷那里,柳姨娘很是乖巧,天天早上会向大太太敬茶,大太太可烦了呢,不让她来,她还是来,不让进门,她就端着茶站在门外等,然后就整天忙老太爷生日寿宴的事情。”
平静,萱家似乎一切都平静得很诡异,尤其是柳姨娘母女整个态度180度大转弯,每日都泡在厨房里和厨娘们研究寿宴的菜式。
萱宛怡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妥。
“大小姐,我们觉得柳姨娘有些异常举动。”风柳忽然悄然说。
“怎么?”
“香巧昨天悄悄来说,柳姨娘像是要在萱家找什么东西,她天天在祠堂和老太爷院子里到处转呢。”
萱家难道有什么秘密?她忽然站了起来,快步往张素云房间走,刚到门口便听见柳姨娘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大姐,妹妹可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寿宴那天我得主持大局,那么大的寿宴老爷说萱家近十多年都没举办过呢,妹妹我啊,其他本事没有,举办这种中西结合的宴会我倒是最拿手,所以,那日要在祠堂代替老太爷祈福的事情就只能姐姐去了。”
张素云冷漠地说,“老太爷是长辈,祈福,我自然该去的。”
“那就太好了,我就说嘛,姐姐是最有孝心的。”柳姨娘得意的声音。
萱宛怡沉思片刻,推门而入,柔柔一笑,“柳姨娘真是辛苦了。”
柳姨娘看到萱宛怡盈盈笑面,莫名其妙的浑身一颤,只感觉她一双笑眼如同一把钢刀能把她立刻戳穿。
她干笑两声,“应该的。”便对张素云丢下一句,“那姐姐就这样说定了,明天,可别误了时辰。”赶紧溜出去。
“娘,萱家过去有什么秘密吗?”萱宛怡倒不在意柳姨娘的话,直接提出自己的疑问。
“秘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张素云脸色有些发白,刚才强支撑的身体一软,扶着床缘坐了下去。
萱宛怡见她脸色不对,忙问,“娘,您怎么了?”
张素云握着胸口,像是用尽了全力隐忍什么,过了好一会,她眼圈已经布满红色血丝,美眸满上一层水雾,颤着声音低低地说,“你大舅……”
“大舅怎么了?”萱宛怡大急,蹲下来扶住张素云颤栗得厉害的肩膀,“娘,您别急,大舅究竟怎么了?”
“他……他……死了……有人看见他坐船回去,掉进江里……呜呜……他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他怎么就能抛下我死了呢……”张素云再也忍不住,抱着萱宛怡就痛哭起来。
萱宛怡心里一紧,不由抱拥住母亲,她瘦弱的双肩似乎再也承受不起什么。
但,她心里疑云重重,张汉良怎么半夜一声不吭自己走了?又怎么可能那么巧掉进江里死了?记得他是游泳一把好手,除非……
她咬了咬牙,紧紧握了握娘的肩膀,“娘,不能让大舅白死!他死得冤枉!我们一定要替他报仇!”
张素云听出了她话里意思,人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说有人害他?”
“对,要知道是不是被害其实很简单,只要问下外婆家有没有来人告诉说家里出事了,就真相大白了,而知道您和大舅过去的是不是只有爹?”
张素云柔弱的眼睛顿时划过一抹愤恨的目光,“我也怀疑着,你大舅来这里就是为了劝我走的,他不可能招呼不打就自己回去了。”
“所以,娘,我们要冷静,既然有人敢做,自然会露出马脚,我们要替大舅报仇!”
“他太过分了!他实在太过分了!”张素云咬牙切齿地低喊着,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直不停掉落。
“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您一定要忍住,不要让其他人瞧出来,否则,会打草惊蛇。”萱宛怡冷眸坚定地看着张素云,居然有人敢在她面前掐灭娘生存的希望,居然有人再害死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