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宛怡……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步龙桀可能有他的苦衷。”白锦轩昨天打听了,督军府对后楼发生的事情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他不了解究竟萱宛怡进去救步龙桀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她和步龙桀的神情,加上今天早上的报纸,他似乎猜到了。
萱宛怡脸上没有丝毫情愫,平静如水,似乎,步龙桀这个人与她无关。
白锦轩看着她的侧脸,贴了硅胶模的脸,看不出她的脸色,可镜片低下可看到她眼睛有几条血丝。
他忍不住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声说,“萱宛怡,你也是人,心里难过不要努力扛着。”
他的话触动了萱宛怡费了好大的劲埋下的酸透了的心弦,一下眼圈红了,大眼缓缓的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白锦轩心痛不已,轻轻的将她的脸拨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将她的茶色眼睛摘下,她一双大眼再也承载不了晶莹的泪水,潸然落下。
白锦轩心底如被尖锥狠狠戳一般,忍不住抬手轻轻拂去她冰凉小脸上的泪珠,柔声说,“你放心,你身边还有我,不管你如何抉择,遇到多大风雨,我都会在你身边默默守候。”
萱宛怡心一酸,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地仿若自言自语,“为什么……”
他深吸口气,更加柔声,“不为什么,就为自己的心。想哭,就哭出来。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痛。”
萱宛怡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落下,哽咽地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步龙桀,你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现在又为什么要娶妾?男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白锦轩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声说,“因为你是那样好,淡若幽兰,清若雏菊,坚如松柏,这样的女子问世间那个男子不会深深的爱慕,不会视你若珍宝?我只恨,认识你……太晚,更恨我不够像步龙桀那样不顾一切,以致让事情变成了今天的摸样。”
萱宛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锦轩情不自禁地将她往怀里一带,轻轻的拥着她,“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有负担,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给你一点压力,只会助你高飞,哪怕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生意伙伴,一辈子能相对而望,对我,足以。”
萱宛怡倚靠着他的火热的胸膛,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白锦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抱歉……锦轩……我真的很抱歉……”萱宛怡边哭边低喃着。
白锦轩心头一痛,更加柔了声,“不用对我说抱歉,我懂。”
……
“大少,你总得吃点东西啊,您流了那么多血,大夫都说您怒火攻心,最容易出大事了。”李大龙端着药碗,急得满头汗,后面警卫端着吃的,也是一脸的焦急。
步龙桀一声不吭,立在落地大窗边,背剪着手,凝视着已经升起的太阳。
脑海里全是和她一起看日出的场景,才过一天,这一切全成了泡影。
是不是自己逼得她太紧了?
龙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大龙,还没等他说话,步龙桀猛然转身,一夜之间,他的脸上长满了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
“出去!”他低哑的声音说道。
龙星对李大龙使个眼色,李大龙和警卫将药和吃的放在桌子上边退了出去。
“怎么样?”步龙桀看着龙星。
龙星点了点头,“属下查过了,柳珊的确有个日本血统的表哥,她之前帮木村利用萱家的药铺,从国外进过一大批违禁药品,一批运往北方,其中一部分鸦片则通过常家流入到丽都城暗藏的烟馆里。( 几天三船药在江南境内被宁军抢夺的事情,也查出来了,是青帮二堂主干的,他伙同宁军一起,而这批物质也到了宁军手里,我已经秘密将二堂主抓起来了,与柳珊有没有关系,还没有证据,审讯后,不怕他不说!”
步龙桀剑眉紧蹙,“木村,哼,一条泥鳅想翻出大浪?太小瞧我步龙桀了!记得宴请宾客中要将这个木村一起请到。另外,一定要严守药品被抢的消息,萱宛怡……会担心的,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个敏感时候无须节外生枝。”
龙星点头,他犹豫片刻,说,“纳妾的事情,真不向萱宛怡解释下吗?萱宛怡会误会的……”
步龙桀摇摇头,苦笑,“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而且……她得自己看清她的心,逼得越紧她跑得越快,你不是也很清楚吗?要不是你今天将萱宛怡过去在家里的事情告诉我,我还真想不到柳珊和她有那么深的过节,也难以想象萱家的大小姐受过那么多苦,所以,我要先替她铲除障碍。”
龙星看着他,深吸了口气,“好吧,她会明白的。”
“对了,昨天萱宛怡说萱雪嫣是蔡崇的未婚妻是真的?”
龙星好笑地哼了两声,“蔡崇听说被人打了,还被阉割了,以后还能不能做男人还不知道,不知谁下那么狠的毒手,不过现在想起来,除了柳珊那么恨他就没第二个人了,这个女人还真够阴毒的。”
步龙桀奇怪地问,“蔡崇不是和萱宛怡定的娃娃亲,怎么又和萱雪嫣搅上了。”
龙星不屑地说,“听我妹妹说是柳珊使了计要陷害萱宛怡,岂知被萱宛怡识破,便将计就计,让恶人作茧自缚。对了,就是她被蛇围攻的那天,只是,萱家上下严令消息传出,暗地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