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李九真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个九月确实是易容的高手,一双巧手可以说是鬼斧神工。
最后,还真把他们易容成一男一女,兄妹关系。
当然是由的角色,神祭扮演妹妹。
而且神祭的女装样子,反而不如他本人那么妖艳漂亮。
李九真看了一下镜子,摸了摸这张新的面孔,却是发现好像比自己本来面目要帅一点。
“这一定是错觉。”李九真这样对自己说。
“哥,走了。”神祭往前走了几步,扭动腰肢,一副蛮“骚”的样子,旋即回头,冲李九真眨了眨眼睛,露出妩媚的笑容。
微风吹起他长长头发的一抹发梢,尽显小女儿姿态。
他作为一个杀手,伪装技巧也是杠杠的,将声音变得和妹子没什么区别,也只是小意思。
李九真上前就是一脚,说道:“能不能不这么装比?”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神祭已经彻底代入角色了。
李九真白眼一翻,忽然想到了李清歌。
这才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
“唉,本来打算把补气丸给了那个苗想容,就回去和清歌还有子墨一块儿玩玩儿……一块儿聚聚的,结果却要出国,还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李九真有些亏欠,有心想打个电话给李清歌,却又觉得还是算了,等回来了再说!
两人告别九月,离开酒店。
神祭见自己回头率挺高的样子,走路的姿势也就扭得更厉害了。
李九真各种看不惯,小声说道:“你再这么做作,我可真要揍人了。”
神祭见李九真脸色难看,不由噗哧一笑,娇滴滴地说道:“你不觉得这样也挺有趣吗?还是说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变装成女性是个什么样子?”
“……”
李九真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因为他刚不久前就闪过变成女装会怎样的念头,只是出于落不下脸面,才没有真这么做。
或许,每个男人心里都有过类似的杂念吧,就好像女人也多半会想象自己男装是个什么模样。
嗯嗯,一定就是这样。
瞥见神祭有些揶揄,李九真不由冷笑,说道:“算起来,你之前好像有混淆视听,这个帐我们要不要清算一下?真当我好糊弄是吗?”
神祭一脸茫然:“什么混淆视听?”
“哼,我原本说的是半小时出海,可现在又过了一个钟头,我们却还是在陆地上,你说,这多出的一小时,我该削掉你身上几块肉?”
神祭登时双手抱胸,拖了拖:“别说,这儿一直挺沉的,有些不适应,要不就把这儿的肉割了?”
“呕”
李九真偏着头差点吐了。
如果是一个真妹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挤出一条深一沟,李九真必然是热烈欢迎。
偏偏是神祭这死人妖。
受不了!
这马上就要登船了,李九真当然不会真把神祭的肉给割了。两人赶到一处港口,远远就看到爱莎号这艘巨轮的风采。
神祭将船票还有伪造的证件递给检查人员,然后两人就这么混上了船。
李九真证件上的名字叫做陈尚羽,神祭则叫做陈杏红。
至于真正的陈尚羽和陈杏红,当然是被九月想办法给阻隔了,至少在五个小时内,不会出现。
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响,巨轮缓缓行驶,旋即速度越来越快。
这一次,李九真两人可混不到最顶层的位置,而是在最底下的一个房间
共处一室。
这世上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别看李九真他们在最底下,周边的邻居,一个个也都有钱得很。
而住上面那些人,除了有钱以外,还得有权。
有钱没权的人,当然是渴望能与有权的人套上交情成为朋友。
所以他们当然不会躲在房间里,而是纷纷前往各种各样的休闲室,与人搭讪打招呼。
李九真两人也同样随波逐流,先是在一个地方听了一会儿交响乐,然后又去舞厅转悠一圈,接着又……
这种走马观花,打发着无趣的时间。
“嗨,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叫麦瑞克,可以有幸知道你的芳名吗?”忽然一个模样在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靠近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神祭看。
李九真嘴角一抽,当然不会在意这人无视自己
要是蒋歌颂或者杨胜楠她们在旁边,有人无视自己向她们搭讪,李九真必然不爽。
神祭的话,还是省省吧,权当看热闹好了。
对于神祭这样的杀手而言,这自称麦瑞克的小伙子稚嫩得跟三岁孩童似的。
鬼扯闲聊,那都是小意思。
当即,神祭就露出温婉的笑容,和麦瑞克握了握手,说道:“你好,我叫陈杏红。”
“陈杏红?好有诗意的名字!”麦瑞克虽取了一个洋名,但却还是蛮了解华夏文化的,当即就摇头晃脑,吟道:“春一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你的名字,就是来源于此吗?”
李九真差点笑出声来。
他没什么文化,对这句诗原本意思所蕴含的意境,是完全不了解的。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这诗的引申意思,李九真却也是略知一二的。
红杏出墙,分明就是骂人。
神祭也是入戏太深,闻言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先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还没有嫁人呢!”
“尼玛,我还是走远一点为好,不然就真吐了。”李九真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