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挣扎着,甚至想要将身上的白绫挣脱开。可是不论怎么使劲儿,都无法脱身。她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墨子书,不知是不是赤雪剑的缘故,她冷的发抖,她害怕……她害怕刚刚梦里的一幕,她害怕最亲的人拿剑指着她的……
墨子书站在床前,面色清冷。手中的赤雪剑抵在地上。
叶兮的害怕的连呼吸都要停止,心里如同被掏空了那般。恐惧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她颤抖着娇躯,墨子书微微蹙眉,抬起拿剑的手,叶兮急忙闭上了眼,若是真的会发生,那么她宁愿什么也没看到!
额头上传来一丝温凉,墨子书看着直冒冷汗浑身颤抖着的叶兮,有些不解,“是很难受吗?”
叶兮一愣,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墨子书坐在床边,手里并没有赤雪剑,只是伸手探着自己的额头。一霎那,眼泪如同是泛滥的洪水冲垮了大堤,一泻而下。
墨子书一惊,看着情绪失控的叶兮,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者说如今这个时候他安慰叶兮,那么谁来安慰自己?究竟如何才能渡化她……
叶兮失控的大哭着,她挣扎着想要挣脱那紧紧缠绕的白绫。
墨子书看着放声大哭还极为不安分的叶兮,揉了揉额,颇有些无奈的喝止道:“叶兮……”
叶兮闻言揉了揉眼睛,抽泣着唤道:“师傅……”
“叶兮,你还是长不大……”他无奈的背着身子,耳根居然攀上了一丝丝不自然的红晕。
叶兮有些错愕的看了看四周,对了……衣服还在净初池吧。
“叶兮,你哭什么?”见自己的话有效,墨子书开口问道。
叶兮闻言咬着唇抽泣着,那一幕太过于让她心寒,也足以让她心碎心死……
墨子书见后边没了声,不觉的向后看去,只见叶兮从床上一拱一拱的下来,由于全身包裹着白绫显得整个人都十分笨拙,像一只白色的大爬虫。
叶兮使出了吃奶得劲儿从床上坐了起来,双脚着地,一跳一跳的跳到了墨子书身前。看着墨子书对着自己的万般无奈,她扯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墨子书一愣,居然会是这般神情。
“师傅……”叶兮叫唤道。
“嗯?”墨子书应道。
“师傅……”她再次开口。
“什么?”
“师傅……”
墨子书微微蹲下身子,看着叶兮那一头的冷汗,摇了摇头,“去净初池在洗洗吧。”
叶兮闻言面色一变,“师傅……”
墨子书无奈的支着额,若是问这天下什么最让他心烦又不能动气,那无非就是叶兮这一口一声的‘师傅’了。
“你去吧。”他再次说到。
叶兮闻言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墨子书,“师傅,那水都要把我煮熟了!”
墨子书看向叶兮,摸了摸她的脑袋,“不会了,为师只是不想看着你这脏兮兮的模样。”想必酒水与净初池的水一起真的会很疼……疼到让这个满身是伤的人都害怕。
叶兮闻言一愣,看着墨子书那轻轻扯上的笑容,那是她不会忘记的笑,一种对她的慈悲。
“天快亮了,今日你就在这儿休息吧。为师要去浮云阁主持论剑会。”墨子书说着向外边走去。
叶兮见他要走急忙又一跳一跳的赶了上去。
“师傅……”
“又怎么?”墨子书停下了脚步颇有些无奈的语气。
叶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傅,叶兮这样像虫子……而且我好像挣脱不开。”
墨子书会身看着被白绫紧紧缠绕的叶兮,的的确确是一只巨大的虫子。
“还真的很像……”墨子书低低笑道。
叶兮闻声也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扭着被束缚着的身子,“师傅,这样我可真的要爬着去了。”
墨子书闻言看着叶兮思量了片刻,随后转身房门打开一阵强风刮了进来,墨子书借着强大的风力将白绫拉开,叶兮在原地打转,墨子书飞身向着浮云阁而去。
叶兮一个不稳的跌倒在地,头还晕晕乎乎的,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急忙拉过地上的白绫随意包裹了两下。
走到净初池里,她微微松了口气,刚刚被那阵大风吹的整个身子都凉了,总算暖和了些。
她低头看向池水中的倒影,突然一个不稳跌坐下去。她急忙抬起头,抹掉一脸的水。看着水中的自己面色一变,怎么回事……这……这……
只见那眼角的夜来香呈现出了暗紫色。手轻轻触及那朵夜来香,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疼。
她急忙拿起岸上的衣物,匆忙的穿上。跑到屋里,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铜镜,她只好借着那银色的酒壶看着脸上那朵变了颜色的夜来香,这样的颜色意味着什么?
她将自己的发丝打乱,一缕青丝放下,正好遮住了那朵变了颜色的夜来香。
回想起昨夜的事,还真的让她十分害怕……害怕因为此事师傅不要自己……甚至是杀了自己。
她并未御剑,而是徒步走出了紫竹林。远远的便能听见山门殿上传来的声音,想想今日应该是浮云阁与其他门派的论剑吧。
叶兮走到山门的侧面,远远的看着。
居然是秦清荷与齐焕的对决,二人的功力不分上下,可是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齐焕使的那一手桃花剑法,似乎对着秦清荷步步的逼近。
一剑从她身侧略过,叶兮为场上的秦清荷捏了把冷汗。没有想到曼陀那老家伙的桃花剑法居然如此神妙。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