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赵云宁转身要走,却被段仲平拦住,他速度之快只是在赵云宁一个转身之间便挡在了她的面前,赵云宁皱眉,“你想干什么?”
段仲平看着她:“明王能给你什么?替你杀了我,还是让你幸福?宁妹那不是你的归属,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我们重新来过。”
“段仲平你是喝醉了还是没睡醒?”赵云宁好笑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有病吧,毁了她的人生又转过头要她回去,可笑不可笑?
“明王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段仲平突然伸手拉住她,“我可以求宁帝为你家平冤昭雪,如此可好?”
“明王不是什么好人?”赵云宁甩开他,“段仲平别说得你好像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讽不讽刺啊?你我之间还有可能吗,还是说你想用这个方法再度向我打听叼血燕?那你还真是打错了主意。”
赵云宁错开他径直离开,段仲平突然提高声音:“赵云宁,就算你恨我入骨,难道也不顾及你的弟弟吗?他应该是你在这世上唯一血肉相连的亲人了吧。”
赵云宁脚下一顿,心里一阵锥骨刺痛。她转身瞪着段仲平:“段大将军你能不能想点新招,每一次都拿我的亲人来威胁我,你该不会以如今的我还会怕你这招吧。”
“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段仲平的眉眼间也添了一丝狠厉,“明王能给你的最多不过一个妾的位份,而我能给你依然是将军夫人的地位,你还可以和赵云海团聚,甚至就算你呆在我身边只是想伺机报仇我也不在乎,宁妹你还是不肯吗?”
“段仲平,你最好保证云海好吃好喝,健康快乐,如果不然我一定轻饶不了你。”赵云宁似是没听见段仲平后面的话,“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不仅是云海,一切的一切我都会连本带利拿回来。”
“好,我等着你来报复。”段仲平走近她,“不过你用身体去跟明王交换的一切迟早也只会成为你的痛处,宁妹就算你报仇你也不会开心的,明王不爱你,你也不爱明王,你的人生究竟是一场空。”
‘啪’——
赵云宁忍不住的一个耳光打在段仲平脸上,在寂夜里显得空亮刺耳。她的人生是一场空难道不都是他造成的吗?她沦为别人的妾什么都需要小心翼翼经营难道不是他造成的吗?就算她不幸福,就算她得不到爱情,就算她永远只是个妾那又如何?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凭什么?
“我和王爷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就算我真的不幸福我也不会屈居于你。”赵云宁说着便转身离开。
如此,段仲平也没有再追上去。大概是被这一耳光打得愣住了,从他认识赵云宁以来赵云宁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即使之前被囚禁在将军府,也许那时是无力反抗吧。但突然受了这一掌,再听到她如此决绝的的话语段仲平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他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就收拾掉了赵家,虽然一开始接近赵云宁并和她定婚就是冲着叼血燕去的,但如今他却十分后悔和迷茫,他不清楚这场自己精心编织好的阴谋最后究竟谁才是败家。
赵云宁坚定绝然的背影告诉他,他已经失去她了,永远失去她了。段仲平心里又升起一股悲怆,若是这样他要这天下来做什么?
赵云宁一步一个脚印踏得实实的,心里却飘乎不定。起伏的心口正说明她此时的激愤,一路风风火火回去,在半路上又遇到一个程咬金——
凌飞站在她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她心情不好语气便不太友好:“让开。”
“原来你是燕国公的千金。”凌飞的声音有些沉重,皱起眉头不似以往那样嘻哈打笑。
赵云宁愣了一下,看一眼四周她道:“你都听到了?”
“赵云宁!我们六岁的时候见过,你不记得了吗?”凌飞走近她,“明王说你机关术了得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才对,是啊,也只有你才配长得这样美。”
赵云宁愣住了,六岁时候的事那么久远了她如何记得。凌飞笑道:“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我随我父亲以郝连国使者的名义去你们宁国,那时的燕国公府可是盛极一时啊,我很喜欢你父亲,他教了我不少东西。对了,我还跟云海结拜过你还笑我说我们孩子气,后来我说等你长大了我来娶你,你骂我无赖......”
“凌飞......”赵云宁的心情慢慢平复,从段仲平的阴影里走出来,她盯着眼前的男子。虽然她是真的不记得了但凌飞的样子不似是说谎,而且小时候家里常有贵客上门,有的一住十天半个月也是常事。
凌飞的身世她也清楚,以前确实是郝连国重臣,她低了低头:“对不起,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不做官有些年了,四处云游也淡出了朝野视线,你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后来听说你跟段仲平订亲我本来还想来看看你的也就作罢了,只是又后来突闻赵家大变我起初不信的,从外地赶去宁国一切却已经太晚。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赵云宁微微一笑,凌飞又道:“只是,赵家遇害背后的事我也不甚了解,真没想到竟是段仲平......宁儿,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赵云宁摇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段仲平作下的孽我迟早要叫他还的。”
“明王对你好吗?”凌飞又问。
赵云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