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面连个打底的背心都没穿。束腰带一松,领口立即散开,露出胸膛古铜色的皮肤,精实的胸肌性感地沐浴在屋里的灯光下。而他俊朗不凡的脸在她上方,噙着惊心动魄的笑。
方颂祺勾上他的脖子:“我还以为自己触怒圣颜,所以被逮着来深山老林,打算把我活埋。原来是林先生您厌腻了世俗,找到了新鲜花样。”
她有意无意地回头瞥一眼梨花木床的方向,用指头轻轻戳了戳林斯年的胸膛:“整那么大张床,玩起来好像确实会更开。不过您确定,要在这佛家重地搞腌臜事亵渎神灵?”
林斯年嗅嗅她的发丝,不要脸地说:“有何不可?”
以为他只是接着她的话开玩笑,没想到她立马察觉他的手臂箍上她的腰,搂着她往梨花木大床走去。
方颂祺蹙蹙眉,按住他的手:“我还指望着在我死后佛祖能网开一面,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是抱怨这辈子的命不好?”林斯年反问。
“不,是抱怨摊上你这么只不分时宜的大精虫。”这样的环境下和林斯年纠缠,方颂祺是真的有点不高兴,是以嘴太快,顺口便溜出心中所想。
话落,林斯年的步子恰恰在床前两三步止住。但他好像并没有生气,只是伸出手指捏住方颂祺的下巴,提醒道:“妆太浓。接下来的三天先卸了。还有衣服,”
吊带衫十分显她胸部的丰满,也显得那朵黑色罂粟异常妖娆。
林斯年的指甲轻轻触上去。
方颂祺垂眸,对他颇为狎昵的举动无动于衷。
不过林斯年也只是触上去,没有下一步的进犯。
“前些天的牛仔裤搭t恤挺不错。”林斯年收回手,点了点她的后脑勺,“记得再加个马尾。”
方颂祺斜眼睨他:“我爱穿什么穿什么。”
“乖一点,找你来不是没事做。”林斯年拍拍她的脸蛋。
方颂祺扬眉:“如果不是做爱,那是做什么?”
林斯年:“kitty应该提前给过你一本《往生咒》。”
那本《往生咒》?
她心头一顿。
原来它还真不是拿错的。
“干嘛?”
林斯年:“抄写。”
“……”方颂祺滞了两秒,抑制住了嘴角的抽搐,但没抑制住内心的草泥马:“神经病。”
她转身要走,却被林斯年一把箍住腰捞回去。她的背贴上他的胸口,而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我说过,乖一点。”
其实他的语气依然含着一贯的笑意。不过,方颂祺知道,或许再一寸,她就触到他的底线了。
方颂祺的腰板有点僵直,没吭声。
林斯年松开手,“我已经誊抄了不少。你明天可以接在后面。”
“早点休息。”他笑笑,系着束腰带,开门走出去。
方颂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眸子黑不见底。
少顷,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进来的是虞漪的电话。
“喂,阿祺?噢,谢天谢地,总算打通了!你人现在到底在哪?”
信号不太好,把虞漪的连发炮珠卡得断断续续,不过她语气里的担忧,方颂祺听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