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振东醒来时,头疼欲裂。窗外阳光洒了进来,脑袋像是被锤子敲开一般难受。房间里显得格外凌乱,地上还有碎片。浴室里正在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猛地惊醒,掀开被子,是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有床单上赫然的一滩血痕。
他昨晚……跟谁一起了?
他记得洛心妍来了,和他说话和他喝酒。但他却没有和她说太多,头脑昏昏,很快就困倦的睡了过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浴室的水声还在响起,他猛地起身,开始穿衣。
在自家的酒吧都能遭人暗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而此时此刻,盛梦秋在浴室里,头发湿漉漉,指尖的伤口经过昨晚的处理,已经看不大出来。床上的血痕,他看见了会是什么反应?但凡是一个男人,对于女子的贞洁,都不会视而不管。盛梦秋抿唇一笑,接下来的好戏,她要好好的演,好好的演给所有人看。
不就是一个洛心妍?
等她当上了薛家太太,这种小角色,哪里入哥的计划完美结合,她当上了薛家少奶奶,只要把薛振东解决掉,就能占有薛振东的全部股份。到那时,薛家就是盛家的。管它是多少年的企业,还不都会乖乖落入她的手中。
想到这里,盛梦秋心里更加得意,这一切只是开始,他们盛家的人,从来都不会轻易谈感情。只要能得到薛振东,那么接下来,什么都好说。
盛梦秋出浴室后,发现房间里的人已不见踪影,她一声惊呼,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她咬牙,紧握拳头。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栽在自己手里。
薛振东第一时间在酒吧看了监控画面,发现和自己一起进房间的是盛梦秋,整个过程都是她和一个保镖驾着自己,然后她和保镖扶着他进了房间。没过多久,保镖出来,在门外守候。接下来的画面就再也看不见了。
薛振东心里一抽,如同被刀割一般。关于昨晚,他任何记忆都没有。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和一个陌生女人上了床,更不知道这个女人睡在自己旁边。就算是他再失去意识,身体的本能也不会出卖他,想到这里,他眸子一眯,对于昨晚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思来想去,薛振东找来服务员和安保,两人叙述了昨晚事情的经过。服务员显然没有想到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压根就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薛振东的朋友。终究还是太嫩,哪里敌得过盛梦秋。服务员跪下认错,泪流满面,却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薛振东一脸漠然,给迟建柏打了电话,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情。迟建柏听见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老大竟然出轨了!?
尽管薛振东再三说明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什么,但迟建柏还是不信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没有发生什么才怪。薛振东让迟建柏尽量把消息压下来,不要让周小安和洛心妍知道,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到薛氏的时候,薛振东刚坐下,艾雪就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薛总,外面有人找您,是盛家少爷和小姐,盛小姐哭哭啼啼,说是要找您讨回公道,来让您给个说法。”
薛振东沉默,却也不能拒绝来客。只是尽量让自己不要情绪话,他故意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冲动:“让他们进来吧。”
他还没有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只希望这种情况洛心妍不要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一杯咖啡还没有喝两口,盛梦秋和盛麒麟就进来,盛梦秋化着妆,尽管如此,却也被眼泪冲的花了。她今天打扮的很素净,没有往日的妖艳。而盛麒麟依旧是一身正装,看起来格外严肃。阴柔之中多了些许的冷酷。
见薛振东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盛梦秋差点扑上去,脸上蒙了一层死寂,如同薛振东欠了自己多少钱一般:“你要是不娶我,你让我今后怎么做人!”
薛振东冷冷看向她,招呼两人坐下。出了这种事情,他已经没有任何好脸色,分明是被栽赃,却还要找出证据。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我已经有妻子,也没有做过对不起盛小姐的事情,不知道盛小姐为什么要我娶你。”薛振东的底气不弱,他喝的再糊涂,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没做什么。这些人想要摆弄他,还太嫩了点。
盛梦秋原本妩媚的脸变化万千,一时间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颤抖着身子,指着薛振东:“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昨晚你当着我的面,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娶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现在你怎么可以这样翻脸不认人!”
说实话,薛振东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但既然盛梦秋要演戏,他也只好陪她演到底。薛振东一声冷笑,嘴角噙着让人发冷的寒意,不敢让人多看一眼。他眸子泛着寒光,犹如冬日冰雪,令人生恐。
“我从未对盛小姐说过这种话,我想刚才我说的很清楚。我有妻子,这辈子也只有这一个妻子。要是你非要倒贴,对不起,我对骚味浓重的狐狸精没有兴趣。”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盛梦秋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薛振东比她想象中的难对付。她还想再说什么,却听盛麒麟站了起来,柔美的双眸此时犹如刀剑穿心,直直看向薛振东:“薛总这样说,是在质疑我们的家风不严,还是想此事就此算了?”
薛振东沉着冷静,不想对他们过多纠缠。
“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