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花满溪?别紧张,我也是偶闻你做了件极美的留仙裙,想一饱眼福而已!但是我唐突了,瞧把你惊的~~。”掩嘴一笑。
来人只说是太平公主宣见,其余啥也没说,只叫带上留仙裙,不惊才怪!
“公主有礼了,公主想看留仙裙是婢子的荣幸,婢子自当奉上!”花满溪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老不错表情。
“你起来吧,地上凉,小心过了病气。我也是一时兴起,你不必在意。”说着便起身往留仙裙走去,一连围着转了好几圈!
连连称赞:“果然不同反响!”
又接着问道:“此衣可否赠予本公主?”
花满溪又一惊:“公主喜爱,臣自然喜不自胜,然这只是初衣,尚未修缮完毕。”
抬头又看了一眼太平公主:“等婢子做好定第一时间给公主送过来。”
太平公主笑了:“自然,我也不会白要你的东西。你可有什么心愿,说来一听,许我可帮你达成。”
不待花满溪回答又道:“不如,我直接升你为七品承衣如何?”
“多谢公主抬爱,然司衣司已有承衣。不然公主赏我些上好的布料,他日我也好能做出更好的衣服!”花满溪笑盈盈说。
“如此也好。”太平公主点了点头,“你好生退下吧。”
司衣司后院,花满溪住所。
太平公主的赏赐一个接一个的呈了进来~~~~。
太平公主赏赐:天蚕丝一匹,软烟罗一匹,青蝉翼一匹一匹,凤凰火一匹,云雾绡一匹,素罗纱一匹,云绫锦一匹~~。
看的小娘子们好生羡慕,李婉儿更是崇拜的看着花满溪。
唯有武思美甚是不屑:“乡野村妇,孤陋寡闻。”
“满溪,这么多布料,都是赏赐你的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如今怕是人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了呢。爹爹一直嘱咐我收起锋芒,谨慎行事。如今,我这风头出得也太大了。”花满溪皱眉,太平公主明明可以私下派人将赏赐送给她,偏偏如此大张旗鼓,这不明摆着告诉其他人她花满溪是她太平的人。日后,她不想往她那边靠都不行。
李婉儿不以为然:“管她的呢,有的用就行。至少现在起,武思美见你都要礼让三分,即便不是因你,也要顾忌的天平公主。”
这道也是,至少最近她不会过来找麻烦,自己也能多分清静。花满溪自我安慰了一番。
转眼就到了秋季,飒爽的秋风,飘然而至,顿时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再过几月边上女王的生辰,宫里格外的忙碌。
司衣司正忙着裁制皇帝陛下生成之日说穿衣物,穿珠的穿珠,绣花的绣花,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就连平日不怎么照面的林司衣也亲自来督促制衣,谁都不敢有所疏忽。生怕出了错处,不然遭殃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司衣司。
武思美在司制司没什么事,便一个人在花园闲逛,看到假山上有两个人影,便过去打探。
只听一女子声音传来:“知道吗,此次陛下已经召临淄王入宫了,听闻是为了保护陛下寿诞而来呢。临淄王年轻有为,文武双全。入能得近身,日后即便只是个侍婢也比在宫中强。”
“呵呵,你以为你我能成为临淄王侍婢,也不看看你我身份,怕是连见也见不得吧。”另一婢子讪讪。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可打听了,明日,临淄王要去太平公主处。呵呵”
临淄王?李隆基?他回来了京城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临淄王李隆基呢,他英俊多艺,仪表堂堂,从小就很有大志,在宫里自诩为“阿瞒”。这天下多少女子都梦想着嫁个这个面如翡玉,性情温柔的男人呢。明日是难得的机会,只要能嫁给临淄王,还怕收拾不了她们吗?
“侄儿见过公主姑姑。”人未到,声先起。
太平公主连忙出来迎到:“可是阿瞒来了?”
李隆基大步踏了进来,单膝跪地,双手作揖:“阿瞒拜见姑姑。”
“自家人,何许多里,赶紧起来。”说着便把他拉了起来。
两人聊了好一会,李隆基才离开,往皇上的宫殿去。
快要走出御花园了,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微微的哭泣声。
“谁在那边?快出来。”
只见一穿着粉色襦裙的婢子走了出来,头也不敢抬的直接跪下:“参加临淄王,婢子失礼了,王爷饶命。”
李隆基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人:“你为何在此哭泣?”
婢子抽泣道:“不怪旁人的,是婢子自己不好,不招人待见。”
“这宫中一向如此,不管你做的好与不好。你也不必太在意,做好自己就好。”李隆基安慰道。
“多谢临淄王开导,婢子明白了。”说完大胆的抬头看了李隆基一眼。
额间画莲,眉黛细长,眼角带泪,红晕微开,唇红齿白,好一个我见犹怜。她大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果然fēng_liú倜傥,一表人才。况且她们现下离得如此之近,要是被其他婢子看到,不得羡慕死。
“好了,别哭了。这美人啊,还是笑的好看。”说完便走了。
“送王爷!”婢子福礼,眼睛望着李隆基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转身,望着刚刚临淄王站得地方,得意的笑了。
美人垂泪,哪有男人不爱,哪有男人不怜香惜玉,投其所好必能成事。她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一晃离皇帝寿诞还有两日有余,为陛下赶制的新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