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长大了,她也该离开哥哥的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边人,像哥哥那般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细心体贴的关怀着自己每一件小事。哪怕旁人都觉得她大大咧咧,也总有那么一个人,知道她内心的柔软,知道她也是需要人关怀,需要人保护的。
“驾----”公孙兰纵马跑的飞快,脑子里却不知怎的就冒出那人的样子来。
他如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他硬朗坚毅的五官,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说,若能同意,定不相负。
她无理取闹拿着剑咄咄逼人的时候,他只步步后退,分明轻轻松松就能反击,他却宁可用自己受伤,来保全她的颜面,结束无谓的僵持。
是比哥哥对自己更要细心周到的人吧?是比哥哥更能体贴她的人吧?
公孙兰的马儿在城外的山坡上撒欢儿的跑着,她的心情也不知不觉被带的愉悦起来。心里头不知怎的就从那酸酸闷闷之中冒出些思念和期待来。
他说一年后就会回来,可如今和突厥的战事不绝。这场仗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半年以后,他能平定了西北,扫灭了突厥,顺利返京么?
公孙兰觉得自己脸上竟有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热乎乎的。
她左右看看,郊外热乎乎的风里,明媚的阳光里,只有她一人一马,肆意的在山坡的草见晃荡。没有人看到她的怀春窘态。
其实他人似乎也不错,他哥哥谋反,却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他甚至和他的哥哥当面翻脸。虽说当初为了救治他哥哥的病,抓走了昕娘。可是昕娘说,她能够等到平安的等到被救出,也是因为他一直在虞泰面前斡旋拖延。他的本质和他哥哥虞泰是不同的。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吧?
连哥哥都说,同他相处之后,觉得他人很不错……
公孙兰骑在马背上,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刚才那种沉沉闷闷的心情,好似真的被风吹散,丢落在身后,而此时的心境已然开阔起来。
又溜达了一会儿,她便转身向回走去。
倘若她一直不回去,也不知道哥哥和嫂嫂还顾不顾得上担心她?管他呢,她一日未嫁,就一日还是公孙家的小娘子,就还是哥哥府上的人!便是讨人嫌,她也要回去。
这么想着,安慰着自己,她骑着马,踢踢踏踏的往城门口而去。
可渐渐的,公孙兰隐隐觉出不对劲儿起来,似乎,有人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暗中窥伺着她。
距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她跑出城门的不近,这一段地带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只能听到她马蹄踢踏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去看,只是“驾----”的一声,加快了马速。
那种被人跟着,被人窥伺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她的加速而离去,反而越发明显起来。
是谁在跟着她?跟着她做什么?
公孙兰心里没底,只是夹紧马腹,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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