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生两仪……”沈昕娘看着手掌心,盈盈闪烁金光的太极图,心中默念。
还未念完,眼前便呈现出泾渭分明的阴阳泉水来。
只是原本是有碗口大小的泉水。如今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了。
这阴阳泉水果然要靠玉养,且是要靠寒玉滋养。
有玉滋养之下。不仅出现的时间可以变得更长,且泉水也会变得更加充沛。
沈昕娘面上僵硬,笑不出,心头却是顿时轻快起来。
有这般神奇的阴阳泉水傍身,她未好全的病算什么?莫说她如今已经没有不全,便是个瞎子傻子,有这般泉水,也能全好了吧?
“娘子?”门口传来低低一声轻唤。
沈昕娘看着面前阴阳泉水。
这般珍宝,没有护住的能力之时,断然不能让旁人知晓。
既然能凭空出现?那么也能凭空收起来么?
她的想法刚从脑中闪过,眼前的阴阳泉水便霎时不见了!
沈昕娘看着眼前空虚的一片,这般匪夷所思的神奇之物,为何她心中却觉得合情合理,甚至,原本就该是如此呢?
“何事?”沈昕娘缓声问道。
“回娘子的话。夫人身边的老妈妈来问,娘子嫁妆单子上的玉器都送来了,娘子可查看过了?”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沈昕娘应了一声。
她忽而嗅到一股酸臭**的味道,“什么味道?”
丫鬟在门外没有听清,“娘子还有何吩咐?要婢子进来么?”
“进来吧。”沈昕娘看了看掌心光芒已经收敛下去的阴阳太极图。
丫鬟推门而入。眉头也不由皱起,“什么味儿?”
沈昕娘道:“可是什么东西放坏了?这酸臭……”
丫鬟四下寻找。
沈昕娘也左右嗅来。
忽而丫鬟的视线落在沈昕娘身上。
沈昕娘缓缓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
她还未说什么。
那丫鬟倒是立时涨红了脸,噗通跪倒在地,惶恐说道:“娘子,是……是婢子没有照顾好娘子!婢子这就让人备水,给娘子沐浴!”
沈昕娘垂眸看她。还未开口。
那丫鬟便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弓着腰,快步退了出去。
丫鬟吩咐人备浴桶?烧水的声音从院中隐隐传来。
沈昕娘目中现出了然神色。
这丫鬟,怕是以为她是便溺了吧?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难道便溺都不知么?
她忍不住抬起胳膊,又再次嗅了嗅,那股酸臭的味道,果然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又是何原因?
丫鬟备好水,让人送进了卧房侧里间。
丫鬟要伺候沈昕娘沐浴之时,沈昕娘却道:“你出去吧。”
“婢子……婢子服侍娘子,娘子……宽心,婢子。婢子不会……”丫鬟磕磕巴巴,脸涨得通红。
“不会什么?不会笑话我?”沈昕娘淡然道,“我不喜欢沐浴之时,有人服侍。”
平缓的语调,好似不带情绪,却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丫鬟退出门外之时,才恍然反应过来,娘子动作僵硬,行动迟缓,一个人沐浴,会不会有溺水的危险?
可这时候再贸然进去,显然不妥。
丫鬟守在门口,支着耳朵,紧张的听着里头动静。
沈昕娘缓缓退去衣物。
里衣之上,沾着些黑褐色的黏腻之物。
她身上也有黏黏糊糊,脏兮兮的东西。
那酸臭之味,正是她身上这些东西的味道。
新娘出嫁,她出嫁之前在沈家,可是洗的干干净净的,不过两日不到,她又不曾出多少汗,怎的身上就这般脏了?
她舀出浴桶中的水,先将身上的污物冲洗掉,而后才跳入浴桶之中。
细细搓洗之后,她猛然发现。
洗去污物的肌肤,莹润白皙,水珠滚过,仿佛有淡淡光泽,恍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柔嫩细滑。
她知道自己虽然曾经眼目不好,言行迟钝恍如傻儿,这身皮相却是顶顶不错的。
但人吃五谷杂粮,经风吹入晒,随岁月苍老,肌肤自然不能保持刚出生的婴孩般细腻柔嫩,不染污物。
可如今再看自己,竟真的白皙润透,如初生婴儿。
她摊开左手掌心,唤出阴阳泉眼。
自己的变化,定然和这泉眼有关,白泉入喉,滋养身体,强健筋骨,那黑泉又是做什么用的?
她引黑泉水,滴入浴桶之中少许。
只见黑泉泉水恍如墨汁,但落入浴桶之中并不散开。
恍如漩涡一般,吸纳浴桶之中的污物。
黑团越聚越大,黑的浓重。
浴桶之中的水却变得清澈透亮,不惹尘埃。
“白泉强身健体,黑泉除污纳垢,内服外用,通经疏脉,阴阳调和之道也,自然之道,不可违也。”
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耳边这般对自己说过。
沈昕娘抬手按住额头,是谁?是谁曾经在耳边对自己讲述?
记忆里的男声是谁?
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可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脑仁疼的像是要炸开……
她疼的想要大声喊叫,可下意识的却阻止自己叫出声来,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喉中压抑着痛苦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闻门外传来丫鬟担忧的声音:“娘子,水凉了吧?要不要换水?”
沈昕娘这才从手上抬起头来,“洗好了,不必换水了。”
嗓音清清亮亮,悦耳犹如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