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请讲?”
“不是毒,”陆北说道,“具体是什么,我不甚清楚。可我却知道如何能治好它!”
张铭之皱着眉头,“哦?陆兄说说?如何治好?”
“我这里有秘药……”陆北话音未落,雅间外头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张铭之急不可待,口气不善道:“谁人搅扰?”
“郎君们点了酒,可要边饮酒,边听曲儿?”门外传来娇柔的声音。
“不……”张铭之的话还没说完。
陆北倒是笑着道:“进来吧!”
张铭之咬牙切齿,“陆兄还没说,是如何医治那伤口呢?”
“真是容貌角色的小娘子,来来来,到这儿来!”雅间的门被拉开,陆北笑着朝抱着胡琴琵琶的女子招手。
所来一共四位女子,容貌娇柔妩媚,浑身带着甜腻腻的粉香,上前柔若无骨的歪倒在两人身边。
“郎君,有酒无乐,岂能喝的尽兴?小女会唱歌呢!”貌美的娼妓在陆北耳边,呵气如兰。
“唔,好好好!”陆北的手已经从薄衫底下探了进去,揉搓着娼妓光洁滑嫩的皮肤,心神荡漾,还不忘回头笑看向张铭之,“张道长真是盛情招待!真心实意,某很高兴,很尽兴呐!”
说着便和那两个纠缠着他的娼妓,搂搂抱抱的向屏风后头走去,这么走着,手也不老实,不知触到了那娼妓哪里,引得娼妓笑的花枝乱颤。
张铭之咬牙切齿,气场冷硬,跪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娼妓,只软软的倚靠在他肩头,却不敢太过放肆的卖弄风情。
“滚开!”张铭之推开两人,灌下一碗酒,咣当,愤愤将酒碗扔在案几上。
金香回来,沈昕娘便收起墙上符篆,起身向外走去。
“娘子不听了么?”金香低声问道。
沈昕娘摇了摇头,“今晚不会再说什么了。”
金香闻言,想到娘子让送过去的娼妓,脸上一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自然不适宜听墙角,她赶忙扶着沈昕娘的手,缓缓步出楼外楼。
天色已晚,四处已经开始掌灯。
黄帅印坐在客房外头的回廊里,倚靠在黑漆廊柱上,不知何时睡着了,客房里隐隐约约传出一声响动,将他惊醒过来。
他立时翻身而起,侧耳细听,悉悉索索的声音果然是从客房里传出来的。
张铭之有交代,客房不许旁人乱入打扰,这里便还未掌灯。
他修习之人,夜间视力也比常人好得多,闻声没去寻灯,抬脚就向关着十名少女的房间而去。
吱呀一声门响。
客房里立时又陷入一片沉寂,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点也听闻不到了。
黄帅印反手将门关上,迈步进入里间,地上床上,仍旧横七竖八的躺着像是沉睡中的少女。宏丰木巴。
他目光一个个扫过,地上七人,床上两人,少了一人!
忽而他耳朵一动,翻身避闪,抬手握住一只纤细的手腕。
那稚嫩纤细的手上,正握着一个尖长的簪子,正对着适才他站的地方。
若非他躲闪及时,那簪子现在可能已经扎在他身上了。
夜色之中,屋里看不明晰,他视力好,且他距离那握着簪子的少女,也不过两步之遥,隐约可瞧见她脸上的惊恐紧张。
他抬手一拽,少女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肩头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之上。
“你想杀我?”黄帅印低头看着少女。
少女吓得浑身哆嗦,却是倔强的抬头看着他,“放了我,放了我们!”
黄帅印轻笑摇了摇头,“那不可能,你们都是被买来有大用处的。”
那少女却是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被买来的,是被掠夺来的,是抢来的!你们强抢民女,就不怕官府吗?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爹一定会把你们告上官府的!你们放了我,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