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娘猛然蜷膝,狠狠撞向他胯间。
却被紫阳真人先一步压住yù_tuǐ,他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缓缓平放在床上,“不要徒劳。双赢之事,娘子为何想不开呢?”
“正道双修,就是像你这般,强迫?”沈昕娘低喘说道,伸出左手,掩在口上轻喘,借机再次饮灵泉水。
力气似乎随着泉水涌入身体,也在一点点慢慢的恢复。
紫阳真人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倒是发现她脸上的潮红在一点点退却。
“真奇怪……”他翻身压上来,“竟不能再耽搁?果真纯阴之体非常人可比拟?”
“金香----丹心----”沈昕娘积蓄力量,忽而大声唤道。
嗓子里破碎的声音。让紫阳真人一惊,险些摔下床去。想要捂上她的嘴,却是已经来不及。
沈昕娘用尽力气,狠狠推开他。一脚踹在他的命根上。却恍若一脚踹在了铁石上一般。疼的她脚一抖。
不过好在外间已经传来了动静。
一个身影闪身而入。
瞧见套间里头的情形之时,那人恍若被点燃了滔天的怒火。抽剑而出,身影快似鬼魅,刷刷刷的剑影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剑剑直指紫阳真人的要害。
紫阳真人手中并无兵器,却传来当当兵器相撞之声。
他身上的素净道袍被长剑的利刃划破,可他光洁的皮肤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长剑恍如砍在铁石上一般。
“方琰----”沈昕娘轻缓一声。
招招逼人的方琰闻声,却是脊背一僵,刺向紫阳真人的剑招越发狠厉。
“你杀不了他……”沈昕娘声音低微。
金香和丹心也跟在方琰身后。冲入里间。
瞧见倚在床上,衣衫凌乱的沈昕娘,大惊失色,慌忙上前,“娘子……”
沈昕娘身上还有些脱力。张先祖的丹方,非同一般,若非有灵泉水救命,她此时早已沦为俎上鱼肉。
丹心摸着眼泪,慌乱的为沈昕娘整理好衣物。
紫阳真人一面应接方琰的长剑利刃,一面侧脸看了沈昕娘一眼,分外可惜的轻叹一声,“娘子问强迫之事?贫道本是最不屑此事,乃是出于为娘子寻回过往的考虑才这般行事!倒是娘子最适合双修的纯阴之体,是在让人难以割舍……”
说着,他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方琰起的戾气顿起,长剑宛如幻化成了恶龙一般,嘶鸣着扑向紫阳真人。
紫阳真人铜墙铁壁一般的身躯,刀剑根本无法伤及。低介序弟。
“你杀不了我。”他缓缓说道,“而道法已经被破坏!既是没有到了抛下一切也要破除封印的地步,又何必前来?你带她走吧!”
紫阳真人说完,便转身出了里间。
方琰提剑欲追出,沈昕娘却开口唤住他,“我们走吧。”
“岂能就这样算了?!”方琰浓墨般的眼眸之中是翻滚的怒意。
沈昕娘摇了摇头,“心急必会酿错,怪我。”
听她自责的话,方琰眉头蹙起,转过脸来看着她,“你……不必自责。”
“这是我放不下的执念。”沈昕娘淡然说道,“必然会伤了我自己,给人以可乘之机,他并没有说错。是我,还没到了宁愿放下一切,也要找回过往的地步。”
方琰听着她的话,口中泛出苦味,握在剑柄上的手,指节发白,虎口的线条生硬,亦如他此时僵硬的面色。
“走吧。”沈昕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
不知是丹药的作用还没有退去,还是心中觉得无力,她膝盖一软,就向地上跌趴去。
两个丫鬟惊慌扶她,却觉手上一松。
沈昕娘已经被方琰横抱怀中。
他低眉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睛,紧抿的唇显示了他尚未消除的怒意,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精心又温柔。
他将她抱出紫阳真人的房间。小皇帝正立在门口,紧张的向里张望。
公孙兰和紫阳真人立在远处的竹林边上,不知两人在争执些什么。
方琰几乎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挥剑去寻紫阳真人。
“沈娘子,你……没事吧?”小皇帝紧张的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问道。
沈昕娘窝在方琰怀中,没有抬头,只轻缓说道:“没事。”
方琰低头看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似乎总有勇气说出没事两字。好似天大的事,也不能让她动容一般。
一行人先回了王府。在王府门口同公孙兰告别。
公孙兰脸上尽是尴尬自责的表情,是她执意带沈昕娘去见紫阳真人的,也是她答应了定会保护沈昕娘无虞的。结果,非但没有帮助沈昕娘医治好眼睛,还险些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娘子……我……对不起!”公孙兰踩在车辕上,扒着齐王的车架,愧疚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小皇帝横眉怒道。
公孙兰红着脸低下头。
“怎么能怪你。”沈昕娘却是语气淡然,“每个人,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若不是我带你去见他,若不是我劝你相信他……”公孙兰咬着下唇,若不是她,沈昕娘好好的,根本不会遇险。
“若不是你,我听闻他能医治我的眼睛,也会想方设法前去的。”沈昕娘说道。
“那也不会,不会……”公孙兰摇头,“都怪我,都怪我,他给哥哥看的时候好好的……”
沈昕娘摇摇头,微微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有些事情,注定了会发生,便躲也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