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闻言一怔,以为这老魏头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遂有点儿紧张地盯着他。。151kan。
见我和胖子苦着脸地盯着他,老魏头儿难得地露出个笑模样:“自古以来,进入北部原始林区内的道路就有两条,一是水路,一是旱路。水路近,从沿额尔古纳河的西口子乘船,很快就能经过黄金矿区,进入北部林区腹地,但水路有武警把守,过的关卡多。”
“那还商量个毛呀,直接走旱路就完了呗。”胖子松了口气,提议道。
“旱路需要先从满归坐车到漠河,然后雇辆马车走山路进入毛河,再翻山进入林区,这样就得绕远,但由于省界太长,武警和森林公安局民警的卡点分散,很容易就进入北部林区。”老魏头儿不疾不徐地说道。
“哎呀,走旱路走旱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不怕慢就怕站,别瞎琢磨了,撒逼楞地走吧。”胖子不奈久等,想尽早进入北部林区。
“不急,这翻山进林子虽说相对安全一点儿,可有一样,很容易碰到那些黑龙江的淘金老客,他们都是些亡命徒,一旦遇上了生人,一言不合,就敢杀人。咱们爷们无所谓,可你们带个大姑娘,是不是有点冒险啊?”老魏头儿看了看沈涵,不说话了。
“您别吓唬我,这个还真吓不住我,不信,问问您儿子就知道了。”沈涵盈盈一笑,根本就不买老魏头儿的帐。
老魏头儿不置可否,继续慢吞吞地说道:“我的意思呢,是分成两组,一组和我走水路,先进入北部林区;另一组走旱路,主要是探探路,看看里面的淘金老客多不多,事先也好有个准备,然后呢,咱们统一在阿巴河地窨子会和,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沉吟了一下,老魏头儿这个提议,其实对我们有利,因为,我、胖子,还有沈涵对进山的路根本不熟悉,分成两组,必然是老魏头儿和魏二愣子各带一组,这样的话,无论那组,我们的人数不是占优势,起码也势均力敌,不怕他们父子见猎心喜,起了歹念。
不过,考虑到魏二愣子色中恶鬼的猥琐样,我决定还是由我跟魏二愣子一组,胖子保护沈涵,和老魏头儿一组,这样我也放心。
想到这儿,我便提出了自己的分组想法,不想首先就遭到了胖子的否决:“别jb扯了,就你那小身板,走到毛河还不得直掉渣儿啊,得了,还是飞爷我陪着二愣子走旱路吧。嘿嘿,自打我打算给我孙子的小名叫二愣子,我咋越看你越招人稀罕呢。”
胖子看着同样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的魏二愣子,促狭地笑道。
“呵呵,我也喜欢和你一起走旱路,这样才够刺激。不过,山里不太平,咱哥俩还得走夜路,你可留神遇到鬼啊。”魏二愣子阴测测地看着胖子,露出了一嘴焦黄的大板牙,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要吃人的鬣狗。
“那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出发。”老魏头儿见大家伙儿对胖子的提议不反对,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我靠近胖子:“师兄,万事小心,还有啊,控制点儿你的爆脾气……”
“咋地,你还怕他整死我啊,我操,你这么说也太伤害我那颗易碎的玻璃心了吧?”胖子忍不住叫了起来。
“滚犊子,我是怕你一时凶性大发,再加上旁边没有我劝着,把他给打死了,到时候我没法和老魏头儿交待。记住了,不管他咋撩扯你,制怒,一定要制怒,为了林菲儿,听见没?”那个魏二愣子多少有点儿虎逼劲儿,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我是真怕他把胖子刺激火了,体内的天蚕子魔性不知什么时候迸发出来,那他可就彻底吹灯拔蜡、哏屁朝凉了。
“我尽量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打出你屎来。”胖子怪眼圆瞪,看得我是愈发担心这两个货搅在一起,这一路上指不定闹出什么花花事儿呢。
揣着对胖子的担心,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去找船夫,临分手时,我一再地看胖子,希望他能领会我的一番苦心,安安全全的在北部林区里面会和。
可他倒好,搂着魏二愣子,亲亲热热、嘻嘻哈哈地走了,就好像俩人不是去玩命儿,而是去结伴拯救失足妇女一样,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我和沈涵跟着老魏头儿,穿胡同,过土路,越过一片如小山似的垃圾堆,进入了一片盖得杂乱无章的棚户区。
面对眼前污水横流、鸡粪马粪满道的环境,沈涵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有点嫌脏。我眼尖,看出沈涵有点无从下脚,就找了一间小食杂店,让沈涵在里面呆着,随后一个人跟着老魏头儿继续往里面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魏头儿在一处靠近山脚的、独门独院的板夹泥房停住了。他推在虚掩的、用板皮随便钉成的大门,进到院落里。
院子里,除了码着两垛原木劈成的木头柈子,剩下的全是白酒瓶子,看着就跟废品收购站似的。
“这家收废旧酒瓶子?”我看着那些壮观的酒瓶子,一时好奇,问道。
“不是,这些全是乌日根喝完了扔的酒瓶子。”老魏头儿见怪不怪地答道。
“啥玩意儿?那他得喝多少酒啊,这人能受得了吗?”我这下可真有些吃惊了,据目测,那些酒瓶子加在一起,起码得有近千斤酒,这要是全被一个人喝了,估计早就酒精肝转胃癌,挂了。
“呵呵,他能喝,他的那些朋友更能喝,对了,知道你懂点儿法术,一会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