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金色华服的妇人站在这庭院之中,看着院中一株巨大的月桂树怔怔出神。
“我为何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忧伤,难道我过得还不够好吗?”看着眼前景色,女子越来越迷惘。
忽然一朵祥云自远方飞来,云上之人脸色苍白,衣袍上还带着血迹,正是刚刚从程智那里走出的陈永航。
“师尊!”女子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探视。
“师尊,您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大事。”陈永航摆了摆手,“在外诛魔所留之伤,不是大问题。你最近怎么样了。”
“一切都还好,就是老是做些奇怪的梦。”
“梦,什么样的梦?”陈永航问道。
“我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了。也跟师尊你说过的。”
“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许当时没在意吧。你再说说吧。”
“哦,原来这样。我的梦中老是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一个一直哭哭啼啼的婴儿。我不知道他们在梦中和我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真的存在。他们老是出现在我的梦中,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我遗忘了什么?”
“看来你确实遗忘了些记忆,或许你梦中遇到的事情都是你曾经经历的。”陈永航道。
“师尊,您怎么这次的说法变了。我记得之前跟你提起,你总是说这只是个梦,不要我多想。现在怎么说我失去了记忆?”女子的脸色有些奇怪,看向陈永航的眼神都变了。
“为师之前那样说是因为梦都是虚无缥缈,不值得探寻。但是同一个梦境做了许多遍,说明这是你潜意识中记忆最深刻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你失落的记忆。你有时间可以多想想梦中的男子和婴儿。或许他们会是你曾经的丈夫和孩子呢。”
女子一脸诧异。
“丈夫和孩子?师尊,我只记得我在神华宗和这里的事情,我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知道吗?
陈永航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被人送上神华宗的,你来神华宗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为了不让你修炼分心,我才一直没有提起。”
“原来是这样。”女子若有所思道。
“你不用太过心急,时间多的是,你可以慢慢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现在,让为师帮你疗伤吧。”
“哦。”
女子暂时放下心思盘膝坐下,陈永航手眼睛一闭,雄浑的魂力不断向女子的脑中探去。
“师尊,你的力量似乎有些变化。”女子突然说道。
“不用多想,为师受了些伤,魂力有些不稳,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了。你好好沉下心来,不用再想其他事情了。”
“是。”
魂力一股一股输送到女子脑海之中,陈永航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受伤的魂灵经不得刺激,现在不宜让她一下子知道所有事情。养魂需要时间,明皇界的人永远不会让她的伤势全好,而我却会让她完全恢复,不过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至于魂力的破绽乃是因魂力最难模仿。不过既然囚禁着陈永航的元灵,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完全模拟出他的魂力。”
……
时间如同流水,总在人不知不觉间消失。阙神荒败退之后,整个妖族经历了最漫长的一夜。
阙神荒的败代表了整个妖族的败,没了他,妖族注定只能任人宰割。战败的情绪感染了整个妖族大军,谁也无法挽救。
临时洞府之中,五位妖族圣主连同剩下的所有妖族妖圣以及白如云、胡锋等聚在一块。他们的面色都十分沉重,沉默了良久都没有人开口。
“圣尊已经败了。而且伤势沉重,据说活不了多久了。”白行天最终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就在此时,青蛇圣君开口了。
“我这里有最新的消息。儿郎们从古林传信了,说是鹏裂圣主被人击昏,醒来之后已经彻底疯了。而我们的圣尊,已经消失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可能已经……”
青蛇圣君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守护圣尊的鹏裂圣主神智不清,那重创的圣尊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的,圣尊他手段通天,他一定留下了后手,他不会就这么死去的!”花圣主脸色大变,急忙说道。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他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面对能将鹏裂打得神志不清的对手又能有多少战力呢?至于后手,你是说他吗?”白行天说着将手指指向了一旁的胡锋。
“我们都该清醒了,阙神荒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妖族正面临着灭顶之灾,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尽量带着妖族大军逃离人族的狙杀,并且选出下一代的妖首,带领妖族走出困境。”
白行天的提议让其他妖族无法否定,无论怎样阙神荒都不能再庇护他们了,是该靠他们自己拯救妖族了。
“下一代的妖首还用选吗,不是已经指定胡锋了吗。而且决战之前师尊也已经将至尊塔交给胡锋了。”白如云开口说道。
白行天的眼神一变,怒瞪了白如云一眼。
此时的白如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丝毫不惧白行天的目光。
“你再瞪我也没用。妖首之位已经决定,圣尊的命令难道你们都不听了吗?你们当初不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