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那些往车上运的木箱里,装的都是些毒品?!
苏沫眉心一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居然会有如此庞大的毒品生产加工基地,还有那么多被非夜买来的试毒的女孩子,而且一切看起来都相当的有条不紊,都在非夜的控制之中。
非夜到底是什么人,今天所有跟苏沫说话的人,他们都讲的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这样判断,他们要么都是中国人,要么就是中越边境的越南人。
那非夜绑她,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
不是!
非夜一定不差钱。
为了利益?
什么利益?
要慕容家帮他生产销售毒品?
国王倒了,要慕容家给他做后台,确保他的毒品生产链不会出事?
正当苏沫思忖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两名男子抬着一个女人从城堡里走了出来,然后慢慢走向城堡外。
苏沫眯了眯双眼,认真的看着那个被抬着的女人,只见那女人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溢着血丝。役匠巨血。
那个女人死了吗?她死了吗?
突然,苏沫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有东西就要从喉咙里涌上来。
苏沫捂住嘴巴,立刻便往浴室里冲去,然后俯在马桶边,明明很难受,很想吐,可是吐了好几分钟,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吐出来。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后,苏沫终于觉得好受些了,胸口的难受也渐渐消失了。
苏沫起身,来到洗手盆前漱了漱口,又用冷水冲了把脸,拿过毛巾擦干脸之后,深深地吁了口气便浴室外走。
电光石火间,苏沫突然想到了什么。
刚才的那种症状,虽然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在她的身上了,可是,她怎么可能忘记这种症状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怀孕,是因为她的肚子里开始孕育小生命的时候。
她怀孕了吗?她真的怀孕了吗?她真的有了慕容谦的孩子了吗?
苏沫欣喜若狂,手不由自主地就抚上自己的小腹,抚上那个属于她和慕容谦的孩子。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没有任何一丝怀孕迹象的小腹,苏沫欣喜的眼泪不知不觉间便掉了下来。
医生说过,她的身体因为受过重创,她身体里产生的卵子很难存活下来,存活下来的几率,只有1,而且,因为她当时强制生下小溯,子宫受损,子宫壁比一般正常人的子宫要薄很多,根本也不在适应再受孕生育,要不然,母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1之一的受孕机率,上天厚爱,竟然让她怀孕了,竟然真的让她有了慕容谦的孩子。
这是她和慕容谦的孩子呀,是她和慕容谦从来都不敢想过会到来的孩子。
苏沫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掉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这个世间上,终于有身上同时流着她和慕容谦的血的孩子了。
不管遇到什么,不管多危险,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只属于她和慕容谦的孩子。
.......
慕容家大宅里,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可是慕容谦却毫无睡意。
他的手头上已经收集了足够可以将国王拉下台的证据,可是,现在苏沫落入了国王的人的手里,所以,他暂时不能将这些证据交给联邦法院和那些国王的竞争对手。
而且,慕容谦现在要做的,不止是将国王拉下台,同时要查清楚国王身后的集团,并且摧毁它。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最要紧和最让慕容谦担忧的,现在,救出苏沫,才是慕容谦唯一要做的事情。
只是,数个小时过去了,慕容谦对于绑架苏沫的势力,却仍旧没有找到什么明确的蛛丝马迹,但是慕容谦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势力,一定是和国王有牵连的,只要是从国王身上下手,慕容谦不信查不到结果。
“爸爸,我梦见妈妈了。”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慕容谦伸头看去,小溯站在门口,双眼发红,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小溯,过来。”
慕容谦拧眉,向小溯张开双臂,心里,一抽一抽的痛,让他异常难受。
是他不小心,才会让国王的人有可趁之机,绑架了小溯,让苏沫去换人。
他身为人夫,身为人父,却保护不好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让苏沫一次次地陷入困境,经历痛苦,他的心,怎么能好受。
小溯看着张开双臂的慕容谦,扑进他的怀里。
慕容谦一把抱起小家伙,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心疼地问道,“小溯梦见妈妈什么呢?”
小家伙害怕地搂着慕容谦的脖子,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抽泣着道,“我梦见妈妈站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跟我说再见了,然后,妈妈就彻底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我怎么叫,妈妈都没有再出现。”
慕容谦抱紧小溯,此刻,害怕的不仅是小溯,也有他。
虽然他的手里握着安娜的性命,但是慕容谦真的不敢断定,那些绑架苏沫的人会因为顾及安娜公主而不去伤害苏沫。
只要苏沫不在他的身边,他都会担心害怕,更何况,此刻苏沫的身边危险重重。
“小溯不哭,爸爸保证,妈妈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慕容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