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可是我爹娘的千金,估计是千金都买不了!”玩笑越开越有乐子,两人说得相当投机,郝然觉得,这兰氏不像是一个长辈,倒像自己的忘年交一般。其实,算上上辈子的年龄,和兰氏当朋友也正合适呢。
不一会和功夫,郝用和兰华就回到了院子。
“然儿,你看看,是这个吗?”郝用从来没觉得今天这么害怕过,手中第一次拿了一百两的银票,第一次进了县衙,又第一次买下了一个大件。一片山啊,那可是一片山!郝家族中的祭田都只有几亩,而自家却有一片山的家财了,说出去谁会信?当然,这事儿肯定不能说出去,得瞒着,瞒得死死的,就算是小芳那儿也不能说了,唉,不行,家忠在家里住着呢,什么时候说漏嘴了也是可能的,看来,幺妹那儿还是得说,让她也要守口如瓶。一回到兰氏的院子就将契约递给了女儿,毕竟,女儿上过学堂,识字!
契约书!
郝然是第二次见这种东西,去年的正月里她把自己卖了,今年的正月,自己买了一片山!真不错!
“爹,收好吧,从此,乌龟崖就算是咱家的了,它跟着我们姓郝呢!”郝然满意极了,这一趟县城之行真是太成功了!
午饭时,因为饭桌上有一个活跃的兰华,而且,郝然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郝用还处在极度兴奋忐忑之中,整顿饭总体是和乐的。吃过午饭郝然父女就准备告辞了。
“对了,然儿,你那什么鸡,要怎么制作,给做点出来吧,年前香天下火了那一阵子,听人说也在制,但最后不了了之,你制点出来,让我那口子拿到府城去卖!”年前郝然送了一只过来,兰华吃了就大喊大叫说姐姐奢侈,说是香天下卖六百文一盘的鸡让她一顿就给做出来吃了,足足吓了她一跳,这小丫头当真是出手不凡,一出手就有化腐朽为金银的本事。一只鸡再怎么也得砍上三五盘菜吧,也不知道郝然卖给香天下多钱钱一只,足让他们赚死了。
“呵呵,成啊,婶子,然儿现在是没可杀的公鸡了,去买鸡来做也赚不了多少钱,最主要的是,天气不适合做!”郝然听说香天下在制最后不了了之后很开心,这些人当什么都能模仿的啊,这鸡搞不好就得发臭甚至生蛆!“这样吧,婶子,反正由您支持然儿都买下这片山了,这就回家把鸡养起来,年底咱婶侄俩好好干一票!”
“好,好好干一票!”兰氏也是乐得不行,这丫头,当土匪打劫呀,干一票!嗯,不错,干一票就干一票,开杂货店这么多年,没有那一次有这么舒心。草帽在省城卖得相当好,一两银子一个,特别是小的那些小姐丫环们是抢着买;郝记干果二两银子一篮三天就卖断货!跟她搭档,还愁挣不了钱。
“然儿,你说,你娘会不会被惊吓住?”这次,黄三依旧把马车给赶到了贺家傎,父女俩在回山上的路上时天已快黑了。女儿走在前面,郝用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荷包口袋,边走边问着走在前面的女儿。
“嗯,我觉得不太可能!”郝然想着娘只是多病,说起来,娘的胆子比爹大,头脑也灵活,她之所以不去和胡招娣李杏花争争吵吵,不是怕,而是不在乎。是了,郝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应该都随了娘的性子,估计给她说买了山地只会高兴的的合不拢嘴,吓昏的可能性为零。
“这是什么?”山洞里的王世清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回了这父女俩,一进屋,男人就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银票她是见过的了,这纸不像银票。对了,肯定不是银票,这父女俩是去给那女掌柜拜年,又不是做生意。
“我说了你可不要激动啊!”自己说话都还激动得打抖,却安慰着王世清。
“呵呵,激动什么,我家又没儿子考状元,然儿还小,又没到选妃的年纪。是了,就算然儿能当皇后,我也不激动,那地儿可不是个好地方,对,算下来,这辈子,就没我能激动的事儿!”王世清自从知道自己不再是个废人后,精神气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整个人都变了样“你们倒是说说,这张纸是什么,别欺负我这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
“呵呵,娘,您说得太对了,您女儿不去当皇后,不过,这张纸呀!”郝然指着契约上的地界对王世清道:“娘,看这像什么?”
“谁知道呢,看着像山,又像一条河,不知道是什么!”王世清将纸正反两面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说吧,然儿,别给娘卖关子了!”
“娘,知道啊,就是这张纸,让咱住的这个山洞,养鸡的那片大,还有那条山沟,甚至摘野果子的那些地方,全都跟着爹姓郝了!”郝然觉得这样说可能娘还不能反应过来:“娘,我们向兰婶子借了一百两银子,将这一片山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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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帐对龟速的竹枝来说真不好玩,又是一天的时间才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