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把背篼遮住,以免它跑了!”边说,马春生边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套在了背篼上。
可能感觉到孩子们的不友好,小猴子在背篼里发出一声声叫声。
“你们要干什么!”郝然一看情况不对:“说好要放了它,为什么要套住背篼?”
“郝然,别的什么都依你,这猴子,咱好不容易逮着了,拿到县城里肯定能卖不少钱!”马春生与无知的小女孩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这样,我让我爹拿去卖,卖的钱分你家两份,我们占一份就行!”
“不行,我说过我要养它的!”马腊梅扑在背篼口:“哥,你和爹不准卖它!”
“马春生,马腊梅,这事儿,可不是你们说了算!”郝田道:“坑是郝然家的;将猴子拉上来的背篼也是郝然的,这猴子,就该由郝然拿去挣钱,而且,你们都知道,我三叔正等着钱治病呢。这猴子去挣钱,三叔的病也能快快好起来!”
“对,这猴子是郝然家的!”郝铁也跟着争抢,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会儿,自己可得帮着郝然了,要不然,便宜都让马家占了。
“照我说,卖了更好!”郑中小声说道。
“我觉得养着也好玩!”叶红有些动摇。
“好了,都说了,放了小猴子去找它娘,你们怎么可以反悔?”郝然没料到这一群孩子那么执着,之前说的事之后还记得这么清楚。郝然将背篼端到了木棚子里道:“我等会儿就背到一碗水去!”
“郝然,你就听我的吧,肯定能卖一个价钱!”马春生看郝然固执不听劝,再次说道。
“不行,得听我的!”郝然看着七嘴八舌的众人:“别忘了,你们好些人都说过要尊我为老大,要听我指挥的,怎么,这点儿小事我就不能做主了吗?”
好像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而且,还是发过誓的。
郝田郝铁郝建他们相互看一眼:“对,听郝然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上次掏鸟蛋时说过的。马春生看着郝然一脸嘲讽不好开腔了。
“郝然,放了它真的可惜!”郝田继续劝说:“我真的看到过猴子挣钱呢,你要不去试一试?”
那不是挣钱,那是虐待猴子!
郝然不屑,看众人再没有更多的反驳,端了背篼就朝一碗水走去。身后,是那一群孩子默默的跟着。
“小猴子,以后可别乱跑了,快去找你娘吧!”水沟边,郝然看过并没有猴子的影子,这才将背篼侧放,将马春生的棉衣扯开,去小不点道。
小猴子由之前的惊恐,到看到郝然那它笑,神态慢慢安静下来。又看了看四周的山水,吱的一声跳着跑远了。
“郝然,你真舍得!”放跑的不是猴子,还是银子!马春生和郝田都是这样认为的,马腊梅则为没有养成猴子而遗憾。
“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不得!”郝然确实缺银子,但不至于这么不厚道,让一只野生的猴子为成人餐桌上的一道菜;变成一只囚笼里的宠物;变成一只挣钱的工具,这都是有损福报的!
“郝然,那你现在干什么?”马腊梅见小猴子跑远了略为遗憾,但听郝然说是去找它娘,心里也就好受一些。大家到高山尖就是帮着郝然干活来着,猴子只是临时出现的插曲,既然已放跑了,这会儿该干正事了。
“我?”干什么呢?找山货换钱,背木炭回家去卖?这些,好像都不适合大家一起分享吧“我上山来看看麦子,顺便,修修补一下棚子!”郝然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麦子明天开始要追肥了,棚子太稀了,往后有空,我就要多捡些树枝条密密实实的将它修好!”
“又不是住人,修这么好干嘛?”叶红不解的问:“难道你还想搬上来住不成?”
“去年麦收时我们一家人就在山上住过几天!”说起来,夏天还能在山上住,凉爽!
“那在山上住好玩吗?”孩童的世界,从来只有好玩与不好玩的区别。
“好玩!”郝然哑然失笑,生活就是一块磨练石,如果只看到痛苦那处处是痛苦;如果乐观一点,住山上确实也好玩,地做席,天为被,数着星星入梦里;烧着小吊锅全当野炊!去年一家三口在这儿住了几天,可今年麦收呢?爹的病到那时候能好吗?娘还有没有力气爬上来?
“我也想住山上了?”马腊梅听说好玩“爹和哥哥经常进山打猎,他们都住山上,我还没住过呢!”
“妹妹,你傻了不成,好好的有家不住住什么山上?”马春生看妹妹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人说好玩她就想要来住,没有铺没有盖,好玩什么,砂子石块咯得后背生疼。
没再与他们纠结这些事,郝然自顾自的找着枝条修补那些裂缝大的地方,看来,今天想要找点什么卖钱的东西是不可能了。
在山上无所事事的闲磨了半天,最后一群孩子就回了家,郝然决定下次绝不带他们上山玩了。
回到家,看到躺在床上急需要钱治病的爹,郝然一筹莫展。
实在不行,明天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这样决定了,郝然又再一次天不亮起床,连招呼都没给爹娘打就跑了。
对了,可以先去贺家,找那个冬子,求他派人帮忙把高山尖的五十斤木炭买回去。
“冬子,师傅说那三两个小丫头伺候得不尽心,要不,你再去买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