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别出声!”郝芬轻声喝令着儿子。
这次公主赐宴也没说赐谁,十里八乡走得动的人都去了,钱家庄的郝芬自然坐不住了,她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和郝然攀上关系,穷日子她受够了。这次带了钱多多,钱多礼过来,想的是趁着人多找到老三将他们安排进作坊或矿里上工。不沾亲带故的人都能靠着郝家吃香喝辣,自己还是老三的嫡亲大姐,就不信他这么不给情面。
郝然自然想不到郝芬会厚着脸皮来,但郝芬也没料到自己会被安排在靠角落的席面上,老三一家子怎么想的郝芬是彻底猜不到了。
其实,安排坐席是苏吉在负责,之前就把郝家的亲戚和贵人都排好了序指定好了席位。名单上根本就没有郝芬这一号人物,当听到下人们来报说公主大姑一家时苏吉愣了一下,跑腿的人以为是冒充的,还问要不要将他们抓来问官。也幸好苏吉这些年是在郝家生活的,连忙摇头,但也不想这几号人物坏了郝家一家子的心情,自作主张将他们丢在了人群里。
最后面几桌,还有一批不一样的客人,他们是太平闻讯而来的乞丐。
来者都是客,做席筵计划时郝用就算到了这一点,用他的话说,客走旺家门,乞丐也是人,既然是公主赐宴,让他们与民众同乐又何妨。
这几桌人是上一盘菜吃光一盘。
“我说,你们能不能斯文一点”自己刚伸出筷子去挟欢腿,旁边一只黑乎乎的手一把就将整只鸡抓了过去,当然也不是独吞,而是将就那只手将鸡撕了,油腻腻流得满手都是,他面前的几人一人一大块,而自己和旁边的女人碗里却是空的,关键是,就算送给自己也吃不下啊。
“我说,哥子,看你俩穿衣吃饭的样子也不是我们一条道上的,你又何必在我们碗里抢食呢?”仰头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肉,无不嘲讽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你要是正经的人家或者是公主的亲戚,呶,就该去前面的席位上去吃!”
“我?”我他娘的是公主的哥哥,脾气暴躁的人端起面前的碗就想给对面的人砸过去!
“你要干什么?”两只手一把拉住了他。
“你疯了,好好的吃你的饭!”女人拉住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忘记了你爹怎么给你交待的?”
“小子,告诉你,要想在公主赐宴的时候闹事,小心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另一只拉住他手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冷冷的出言警告:“要么老老实实的吃饭,要么给老子滚蛋!”
明眼人都知道,这人惹不起,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些人可都是护送公主回乡的护卫,杀个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你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告诉你,老子是公主的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此话一出,一桌子的人连带着那个冷脸的大汉都笑得前俯后仰。
“你说你是谁?”大汉右手掏着耳朵“老子耳朵有点背,没听清楚你是谁?”
“老子是、、、”男子欲再次说出口,身边的女人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少说两句死不了你!”
“你管老子!”扳开女人的手男子再次怒吼:“老子就是公主的哥哥、、、、”
公主的哥哥,天下能称得上公主的哥哥的就只有那么一位!
彪形大汉已不再说话了,直接伸出手拎了他的衣服拖到了筵席以外几十米远的地方,拳头耳光使劲的往他身上招呼。
“你们别打了,别打他了!”女人见势不妙大声嚷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打死人啦!”
打人?
今天,这个诚,打死人?
乞丐群最爱看热闹,有的手上端了碗,有的手上还抓着鸡肉,边吃边跑去看热闹。
打人?郝芬皱眉,就说老三一家子没家教吧,今天这么隆重的诚还让下人打人,真是有损他的脸面。
“娘,我看被打的那人好像是郝水!”钱多礼坐在最外面,也就差一点和乞丐一桌了。吃饭时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心想幸好安排坐席的人还给留了点面子,要是也像郝水夫妻俩一样被安排和乞丐一桌自己干脆走人算了。
“这怎么得了!”郝芬跳了起来叫道:“虽为公主,但也不能指挥人乱打兄长啊!”
“娘,你少管闲事!”钱多礼到底聪明一些,一把捂住了郝芬的嘴巴:“娘,公主也是你我能非议的,再说了,公主的兄长是谁?”边说边指了指天!
郝芬这才回过神,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可惜,她明白得也晚了。
刚才她说的话已被许多人听到了,一时之间,公主的护卫打她的兄长传遍了整个筵席。
“怎么回事?”苏吉自然得到了报告,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安排得这么周密还出现了这种乱子。
“苏总管,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兄弟在教训一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知情的人凑上前详细的告诉了苏吉。
真是一对惹祸精!
苏吉对郝水简直无语极了,别说打,杀了他都是活该!
之前想要对玉兰施暴,被郝三叔彻底厌弃,不准他踏入郝家的大门。没想到这次筵席两口
次筵席两口子厚着脸皮来吃饭了。没安排他们的坐位还以为识趣的躲在家里,居然和乞丐一桌。吃就吃吧,却是闭不上他那张臭嘴,居然大言不惭说他是公主的哥哥!打吧,好好的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