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来了!”说话间,福伯看着来路步履沉重的人影道。
“将军!”黄杉丢下筐子上前迎接。
“你来了!”从云端跌落,一连几日去镇上找工做,人一问会干什么做过什么,什么也不会,并没有福伯所说帐房,教习这些工可以做。旁人指点说,镇上不比城里,要找这些工去京都最好!京都,听到这个地名黄兴就苦笑!又空等一天,饿了一天,回到家,没想到还能看到黄杉“你怎么样?”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人到中年一事无成,估计也和自己一样悲惨吧!
“承蒙将军当年的恩典将春兰母女放了出去,出狱后去了女婿家,乡下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待我还好!伤养好后我就来看您了!”黄杉将上前掺扶着人:“将军,您、、、、?”
“好,你过得好就好,想不到当初的举手之劳为你留了一条退路”侧眼看了黄杉一下:“你不会早知道有今日吧?”
有钱难买早知道,可是,让春兰外嫁放出奴籍确实是嗅着一丝危险的味道,越发学得不安稳才这样做的。纵然是这样,也是不能承认的。
“没有,只是孩子们长大了,想给他们一个自由之身,又遇上将军这样开明的主子,所以就讨了个恩典!”黄杉否认道。
“是啊,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说这句话突然想到:“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叫什么来着?”
“冬子!”作为下人的儿子你得记得,那将军,你可记得你的儿子?黄杉想着,他难道是想起了大少爷?
“噢,是叫冬子,该娶媳妇了吧?”点点头,怅然若思。
“不知道,当年离开了京都,也就断了联系,如今长成啥样了都不知道呢!”黄杉在心里已经确认将军真的想起大少爷了,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风光时都没有认儿子,现在倒霉了去认儿子,这倒不是将军的个性,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你看也看到我了,没有别的事就回吧!”黄兴看了眼地上的筐子:“这些菜是你拿来的?”
“将军,女婿家自己种的,您偿偿鲜!”若在以往,庄上出了什么新鲜果蔬定然第一时间送进府给主子们偿鲜,而今眼目下,与其说是偿鲜其实是应急。
“好,有心了,回吧!”黄兴闭眼暗叹一口气,再次开口撵人。
“那我先回去了!”黄杉知道再停留下去也无用,只得告辞。
黄兴摆摆手,示意知道了。福伯抱着小豪送到了大路口。
“福伯,将军就全靠你了!”再次回首,看了几眼黑幕笼罩下的几间屋子以及站在门前的那个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嘱托道。
“为了将军,就是丢了这把老骨头也无妨,只是,那人!”摇摇头,福伯说不下去了。
送走了黄杉回到屋子,将小豪放下,也不用洗衣服了,赶紧的进屋烧火做饭给将军吃吧,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没吃午饭。顺便,将黄杉送来的果蔬煮一点来吃。翻到最后,意外的发现,还有两斤肉,这孩子也是有心了,如果就放在上面,估计将军面上很难堪!这样送来既应了急又全了主仆的情份!
“有肉,爹,您能上工挣钱了?”油灯虽暗,孩子的眼睛却是雪亮的,一眼就盯着了碗里的肉。之前小豪吵闹着要吃肉,爹说等他上工挣钱了就买肉,一定是这样的,一个孩子高兴的喊道。
低头扒饭的黄兴将头埋得更低了!
“将军,您偿偿味道吧,老奴有很久都没给您做过好吃的了!”挟了一筷子轻轻的放进黄兴的碗里“您要多吃点,只有您好,您身体棒,孩子们才会有肉吃!”
“福伯,哪来的肉?”摇摇头:“枉我七尺男儿,连做一个小工都没人要!”
何氏听到黄兴问哪来的肉,就侧眼看了福伯一眼,这个老东西,还藏私不成,回来住了这些天了,现在才掏钱出来买肉吃?
“是黄杉送来的。将军,您别急,总是有办法的!”战场挥指杀敌的将军去做小工,还没人要,真正的是大材都无用啊“过日子是慢慢来,谁的光景都不是一两天就起来的!”
“嗯,我知道了,你和他的情义,黄兴只有来世再报了!”黄兴停下筷子,思绪已不在饭桌上了。
听到黄杉两个字,走神的还有何氏!
对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
知道那个死鬼的嫁妆一直被文氏捏在手中,之前一直怕黄兴计较,自己只派人接手了庄子店铺,却并没强要了回来有改名。也幸好没有改名,这次抄家,抄了黄家的所有,自己的嫁妆是相府带来的,自然是重点被收缴罚没的对象。谁也没注意到还有一个姓贺的死鬼嫁妆,这样算起来,没改名真是太好了!对,明天,就明天,自己要想办法回京城去一趟,去商铺上拿钱回来。不行,回这儿干什么,就在京都,也不行,京都不能留,那就在镇上买一个两进的宅院吧,对,太好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天刚亮,黄兴和何氏都起床了。
何氏将包袱里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找了又找,以前的锦衣绸缎在抄家时都被穷兵丁抢光了,余下的全是些旧的或破烂的。好不容易找了件五成新的换上,再仔细的给自己挽了发,打来清水一照,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轻轻的拍了几拍,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再换作昔
出一个微笑,再换作昔日的夫人派头,点点头,终于有几分相似了。
“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