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身后的影子,好像多出来一个,不像是人的影子,因为影子里面好像是三个头,许多手臂,像是三头六臂一样。
我拽了拽泰然老头的衣服,又踢了踢老黑,泰然老头看了看我没搭理我,老黑抬头看着我,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告诉它我担心身后有东西,老黑非常的善解人意,立刻掉头虎视眈眈的看着后面。
我们都停下来等待老黑,但是老黑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间老黑转身朝我们扑过来,我心里面一慌乱,难道这墓道里面有邪性,把老黑这条辨鬼狗够给迷惑住了。泰然老头把我摁在地上,老黑从我头上窜了过去,直扑向远处,看来真的有人。
“泰然老头。快把老黑叫回来,别中了计!”二舅这时候显出异常的镇静,看到老黑跑远后忽然反应过来。
泰然老头本来没考虑那么多,听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吹响了口哨召唤老黑回来。
可是老黑已经跑得没有了影子,根本不知道去哪儿了,泰然老头连续吹了几次口哨都没有见到老黑回来。
“口哨吹晚了,刚才就不该去追。”老张啧啧嘴表示叹息。
泰然老头淡淡的一笑,摆摆手说:“老黑不会有什么事的。”
通过这条宽敞明亮的墓道,我们在尽头找到了老黑,老黑嘴里是一条布丝,像是从衣服上面撕下来的一块料子,但是布丝太少了,我们也无法判断。
这就好比古董物件,在李教授这里一块残片他都可以给你模拟还原出来真正的原物件,但是外行的人见到了真品的还不知道这是哪儿朝哪儿代的。
在衣服用料这块领域我们就好比外行,结果又只见到一块残片。
泰然老头摸摸老黑的头说:“老伙计,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我也摸了摸老黑,刚想说泰然老头说的这句话,就听见空气中一阵摩擦声传来,声音非常的清晰,而且具有穿透力,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听力增加了许多。
虽然听力更加灵敏了,但是我的脑子的反应还是那么的慢,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站在一旁的泰然老头拉开,我的耳朵感觉一阵火辣辣,我摸了摸我的耳朵,在耳朵上面是鲜血。
老黑嗅到了我耳朵上的血迹,便“呜呜”的沉吟起来,好像在说对不起。
我的耳膜一阵轰鸣,有成千上万个喇叭在耳边想起来,混乱的声音似乎又服从着某种规律。
“降水破坤,步骤祸起。转旭中签,神农九州。”
这句话再次钻进我的耳朵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揭开这句咒语背后的秘密和故事了。
我强忍着耳边的轰鸣,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殆尽。
我们手里面只有一把手灯,扎西要求大家不能离开集体,泰然老头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有点反常。
我看了看姜花,姜花现在也变得沉默不语,我扯了一下她,他扭头瞪我一眼:“干嘛?”
我嬉皮笑脸的说:“不干嘛,看你不说话就想问问你怎么了。”
姜花嘴一倔:“要你管?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虽然很冲,但是我看到姜花刚刚瞪我的眼睛变的柔和多了……哎呀周黑牙,在想什么?现在是在帝陵里面,生死存亡之际,不要脑子分岔。
扎西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我看到前面是一处断崖,没有路,我往前走,看到在断崖下面有一个平台,平台连着一个向下的阶梯,比刚才在高台那里见到的台阶要宽许多。
姜花一个跃身落在了平台上,四下看了看抬头说:“没有危险,下来吧。”
平台距离断崖的地面少说也有2米,我跳下去都会胆战心惊,泰然老头我倒不怎么担心,毕竟他身手了得,撂倒我也是小菜一碟,但是二舅和李教授这种年纪大了的同志尤其让人担心,他们俩人谁再有个心脏病史,跳的时候一发作,那可是真是阎王爷命催的。
多仁与扎西扶着断崖跳下去,两个人搭起罗汉,让二舅和李教授下去。
站在平台的那一刻,如同君王一样站在最高处的检阅台上,万众瞩目般。
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这里的面貌,在正前方,是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放着一个棺材。高台是八方型,每一边都修了一个台阶,整个台阶都是白色的,像极了一块被人切出来的豆腐。
我们迅速跑下台阶,来到了高台下面。
“八方函台。”李教授说。
八方函台我是知道的,这一直是李教授的一块心病,他不止一次两次的在课堂上面提起八方函台了。八方函台是一种建筑,这种建筑贴合了风水玄学,可以承运免灾,李教授已经寻找了几十年,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八方函台,真是应了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八方函台,我们能踩吗?或者说你,我们能从这上去吗?”姜花问李教授,这也正是我想问的,毕竟八方函台、八方函台,好歹有个名字,如果没有个什么忌讳都让人不能接受。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拍拍姜花地肩膀,然后像条泥鳅一样迅速躲到二舅背后。
泰然老头“哼”了一声,说:“规矩倒挺多,我非要看看有什么机关。”
泰然老头一迈腿就站在八方函台的第一层台阶上。其实从泰然老头见到姜花后,泰然老头就没和姜花有过沟通,他们仿佛有什么仇似的,但是又能够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