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己也含了颗薄荷糖润喉。

其实她内心深处挺想问问雨霖婞在幻境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涉及隐私,又不好问出口,只得作罢。

不过根据雨霖婞刚才叫喊的梦话内容,她大概也猜到应该是梦见了和猫有关的画面,一群猫,肯定是要将雨霖婞逼疯的。

幻境针对的是人类的恐惧与弱点,雨霖婞当时也许是看见了猫。

只是,雨霖婞为什么会那么怕猫呢?

怕猫怕到晕倒,决计不是简单的心理恐惧症,雨霖婞以前肯定是经历了某件与猫有关的事,这件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才会将她对猫的恐惧无限放大,从而落下这种心理疾病。

师清漪想了想,突然又有点同情雨霖婞,站起来拍拍雨霖婞的肩,说:“我看你扯东扯西的,状态恢复得不错,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好同志,组织看好你,请继续保持。我表姐身体不太好,我过去那边了。”

雨霖婞扶着下巴,眯起桃花眼,望着她。

师清漪被她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干什么呢。”

雨霖婞扯过风笙的腕子看了看表,这才笑道:“你说你天天表姐表姐挂在嘴边,平常寸步不离的,真是体贴的好表妹啊。啧啧,你看看这表,这才刚来探望几分钟呢,问了我情况,又跟我噼里啪啦解释了一通,立马就走人了,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

师清漪一说到这点子上,脸皮便分外地薄,之前的淡定也不见了,面上飘着极不显眼的一抹红晕:“你这……这不是废话吗?她是我表姐,我不关心她,我关心谁?”

雨霖婞义愤填膺:“我是你朋友啊,你表姐受伤了疼,我也疼的嘛。好朋友不应该好好关心?”

“我不是来慰问你了?”师清漪拿手指了下雨霖婞的腮帮子:“我给了你糖吃。”

“去你的糖。”雨霖婞道:“重……重亲轻友的家伙。”

本来她出于成语习惯,下意识就要说“重色轻友”,琢磨着不大对劲,连忙改口。

想不到改口之后,更加不对劲了。

具体哪里不对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说洛神是师清漪的亲戚,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实在越来越让雨霖婞感到迷惑了。

趁着雨霖婞在那琢磨关系问题,师清漪溜之大吉。

洛神正在那端坐,拿着软布默默地擦拭巨阙,月瞳转而在旁边趴着。

本就隔得不远,加上洛神耳聪目明,师清漪和雨霖婞的话也听了个差不多,洛神停止擦剑的动作,抬眸看着师清漪。

体虚的汗渍早已被不着痕迹地拭去,难耐的苦痛也努力地压制了,这种特殊的环境下,令她在师清漪面前不得不隐忍扮出最佳状态。

意愿很简单,不过是不想让对方操心而已。

师清漪看到洛神的肌肤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润泽通透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想到了暗夜盛开的昙花。

昙花夜开,虽然是晶莹美丽到极致的绽放,却终究要在这个黑暗的夜晚过去后,飘零花谢,一地残骸。

洛神并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轻轻挽了挽嘴角:“我没糖的么?”

师清漪有些羞涩地垂了垂眸,坐下来,舌尖抵着润喉糖,拿出一盒牛奶球,戴上一次性透明手套,喂了一颗给洛神。

洛神含着糖,回头瞥了眼。

石兰已经悄无声息地从缝隙里出来,怀里兜着一簇凌血,看起来好像抱了一堆鲜红色的灵芝。

从质地上来看,这凌血外层似乎是坚硬的一层壳。

师清漪无从判断石兰的具体意图,只知道这种采集凌血的行为,将会彻底激怒千芊。

石兰和千芊都没有得到她的信任,所以她并不想倾向于任何一方,只是在努力地维持着目前人员之间的和平,也可以说是平衡。

这种平衡,她并不想因为某些争端而打破,一旦平衡被打破,对身处鬼楼的他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顿了顿,师清漪轻声对洛神道:“千芊她刚才有没有什么异动?”

洛神摇头。

师清漪说:“那等下我们该怎么办。”

石兰已经将凌血得了手,塞进苗服旁配备的一个青色布包中,千芊的眼睛似乎有些红了,正是发作的前兆。

洛神道:“静观其变。我们此行目的,最终只为解蛊。”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人的说话声,师清漪连忙将手中的手电往远处打,受到光芒的感召,两个人影从光中晃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影高得离谱,身体比例极不协调,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好像在骂人,只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师清漪看得眉头蹙起,感觉有点瘆人,等那高个子人影走近,她这才看清楚,那高个子原来是两个人组合而成的。

身材瘦削的音歌正骑在叶臻肩膀上,笑哈哈的:“骑大马,骑大马,马儿一点也不听话。我给马儿抽一鞭,马儿哗啦啦地跑远啦!跑远啦!跑远啦!它真的真的不听话!它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师清漪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

音歌说到高兴处,还抓着叶臻的头发,叶臻的头发几乎成了鸟窝,苏亦也无奈地在旁边扶着,免得叶臻支撑哺摔下来。

叶臻一张苦逼脸,如丧考妣,骂骂咧咧的:“姑奶奶你抽就抽吧,你别抓我头发行不行!我平常做个发型很花钱的!我脖子有伤,你就消停点吧!”

肩膀上的傻丫头却忙着发号施令:“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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